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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明末:从煤山遗恨到寰宇一统 > 第111章 训练的苦与甜——士兵的“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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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训练的苦与甜——士兵的“成长日记”

清晨的露水还凝在营区的草叶上,王胖子已经蹲在靶场土坡下,举着燧发枪眯眼瞄准。他的手指裹着旧布条,指节处还渗着淡红的血——昨夜练装填时,火绳蹭到了手背,烫起一串水疱。

“胖子,又起早了?”

负责守靶的小顺子抱着叠靶纸过来,瞥见他手上的布条,皱起眉,“韩统领说,今天给你半天假养手。”

王胖子摇头,把布条往下拽了拽:“没事,俺这手皮厚。昨儿练了五十次装填,今天再练五十次,总能赶上你。”

小顺子知道他的脾气,叹口气递过水袋:“那你慢点儿,别又把火绳弄湿。”

王胖子的手背,此刻正敷着浸了药草的布巾。

营帐里,李昊端着碗姜茶进来时,他正咬着牙搓手——水疱破了,露着粉嫩的肉,沾着点火绳的灰。

“疼得厉害?”李昊把姜茶放在他身边。

王胖子咧嘴笑:“刚开始烫的时候,俺想骂娘。可后来想想……”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旧疤——那是去年猎熊时留下的,“俺爹说过,打猎的疼,比不过猎物跑了的疼。现在俺练枪的疼,比不过清军抢俺家粮的疼。”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包,展开是几颗晒干的野枣:“昨天俺娘托人捎信,说家里的麦苗长齐了,等俺打完井陉,就能回去收麦子。”

李昊看着他手里的野枣,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老家种麦子的日子,喉咙发紧:“等打完这仗,我陪你回去。”

“不用。”王胖子把野枣塞进嘴里,嚼得嘎嘣响,“俺要亲手崩了清军那个放火烧粮的将领——上次俺家村被烧,俺躲在地道里,听见他喊‘烧光这些穷鬼的房子’。”

他的手背上,药巾下的水疱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睛里却烧着一团火:“俺现在能打中百步外的靶心了,等上了战场,一枪崩了他,替俺家村报仇。”

午后的斥候营训练场,林小七正贴着岩壁往上爬。

他的裤脚划破了,膝盖渗着血,却咬着牙不肯停——今天练的是“崖壁攀爬”,目标是从三十丈高的土崖爬上去,再顺着绳索滑下来。

“小七!”下面的狗蛋喊,“你慢点儿,别摔着!”

林小七没回头,手指抠进岩缝里,指甲盖都翻了:“没事!俺昨天练了三回,今天肯定能上去!”

可话音刚落,他的脚踩空了。

“噗通”一声,林小七摔在草地上,膝盖的伤口撕开,血一下子渗出来。狗蛋扑过去扶他,他却挣扎着站起来,扯下衣角擦了擦血:“没事,就是蹭破点皮。”

晚上,林小七躲在营帐里,偷偷往腿上涂药膏。

药膏是周氏特意熬的,用蒲公英和紫花地丁,凉丝丝的,能止疼。他把药膏藏在枕头底下,生怕别人看见:“俺是斥候,要是腿上有伤,兄弟们会担心。俺得装得没事,不然他们练攀岩时会畏手畏脚。”

他摸着膝盖上的疤——那是去年跟着李昊探清军营地时,被荆棘划的——嘴角扯出点笑:“等井陉之战,俺要爬到清军火炮营后面的山顶,给他们放信号弹。俺要让所有兄弟都知道,俺林小七不是软蛋。”

深夜的工兵营,营火还烧得旺。

陈大壮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个炸药包,手指被碎瓷片划得鲜血淋漓。他的面前,摊着一堆麻布、黑火药和碎瓷片——这是他改良的“开花弹”。

“大壮哥,歇会儿吧。”旁边的小工递过一块布,“你的手都出血了。”

陈大壮摇头,用布裹住手,继续裹炸药包:“不行,今晚得做出十个。上次演练,清军火炮营的模拟阵地,俺们的炸药包炸得太散,没炸到炮手。”

他的手指被瓷片划开一道口子,血滴在炸药包上,他却像没知觉:“你知道不?清军的炮手,都是些老手,躲在土堆后面。俺们的炸药包得炸得他们没地方躲——裹上碎瓷片,炸的时候碎片飞出去,能扎瞎他们的眼,炸断他们的腿。”

小工看着他手上的血,忍不住问:“大壮哥,你怕疼不?”

陈大壮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疼啥?俺爹以前在矿洞挖煤,被砸断过腿,都没喊过疼。俺这疼,比不过清军炸俺家矿洞的疼——去年清军炸了俺们村的矿,俺爹被埋在里面,尸骨都没找着。”

他把最后一个炸药包捆好,放在地上:“等井陉之战,俺要让这些炸药包,炸得清军的火炮营变成废墟。俺要让那些清军,再也不敢来祸害俺们的村子。”

李昊沿着训练场走了一圈,看到了王胖子敷药的手,看到了林小七藏药膏的枕头,看到了陈大壮流血的手。

他走到王胖子身边,递过一块从太原捎来的膏药:“这是我托人买的,治烫伤好使。”

王胖子接过,咧嘴笑:“谢谢公子。”

李昊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胖子,你练的不是枪,是守家的本事。你这手疼,是为了让家乡的人不再疼。”

他又走到林小七的营帐,掀开帘子:“小七,明天我让狗蛋帮你打猎物,补补身子。你腿上的伤,别瞒着兄弟们——大家都是兄弟,没人会笑你。”

林小七愣了愣,随即笑了:“俺知道了,公子。”

最后,他站在工兵营的营火边,看着陈大壮打包炸药包:“大壮,这些炸药包,是咱们给清军的‘礼物’。等打完仗,我请你喝汾酒——用俺们老家的汾酒,敬你这些碎瓷片。”

陈大壮擦了擦手上的血,举起炸药包:“好!等打完仗,俺要喝三大碗!”

深夜的营区,渐渐安静下来。

王胖子敷着新膏药,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几颗野枣;林小七腿上的药膏散着清香,他蜷缩在被子里,梦见自己爬上了山顶,放了信号弹;陈大壮抱着炸药包,躺在草堆上,梦见清军的火炮营被炸上了天。

李昊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些士兵时,他们还是连枪都没摸过的农民:王胖子是猎户,林小七是猎户,陈大壮是矿工。可现在,他们成了燧发枪手、斥候、工兵,成了仁义卫的“尖刀”。

“守家”,这两个字,不是口号。

是王胖子手上的烫伤,是林小七藏起来的药膏,是陈大壮流血的手。

是这些最朴素的农民,用最笨的办法,最真的心,把“守家”变成了自己的信仰。

李昊摸了摸怀里的“仁义卫”军符,嘴角露出笑。

明天,他们就要去井陉了。

而这些苦,这些甜,都会变成他们手里的枪,脚下的路,心里的火。

烧尽清军的鞑子,

守住家乡的麦苗,

护好身边的兄弟。

这就是,仁义卫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