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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穿越成弃子:女帝逼我当帝夫 > 第226章 暗流涌动,帝星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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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暗流涌动,帝星初芒

铅云散尽,沧江水恢复了往日的浑浊,只是江面上漂浮的残木碎板、偶尔被浪头推到岸边的残破兵甲,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硝烟与淡淡血腥气,仍在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大战的惨烈。

云阳城内,胜利的欢呼声已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忙碌。民夫们在军官的指挥下清理着街道,修补着在之前防御战中受损的工事;医馆里人满为患,医师和学徒们穿梭其间,尽力救治着伤兵。胜利的代价,同样刻在了这座城市的肌体上。

格物院内外,更是如同被飓风席卷。前院的石板地被鲜血浸染成深褐色,工匠们正沉默地用水冲刷,试图洗去战争的痕迹。损坏的器械、燃烧后的焦木被一一清理出去,叮叮当当的修复声开始响起,带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方昊铭并未参加昨夜的庆功宴,他几乎彻夜未眠,亲自监督格物院的清理与防卫重整工作。月白长衫上的血迹已干涸发暗,他却浑不在意,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方先生,所有敌军尸首已清点完毕,共五百零三具,均已集中处理。”亲卫队长前来禀报,脸上带着疲惫。

方昊铭微微颔首,沉吟道:“可有发现特别之处?比如,不属于制式装备的物品,或者……纹身、印记之类?”

亲卫队长想了想,回道:“大部分敌军轻甲制式统一,兵器也无特殊。不过……在几个看似头目的人物身上,搜出了这个。”他递上几枚小巧的金属令牌,非铜非铁,色泽暗沉,上面刻着一种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奇异图案,入手冰凉。

方昊铭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那诡异的纹路,眉头微蹙。这图案他从未见过,不似慕容皓军中制式,更不似圣元帝国的风格。他将令牌收起,又道:“带我去他们突入格物院时,最先突破的那段围墙看看。”

在那段被钩索破坏的围墙下,方昊铭俯身仔细查勘。泥土混着血水,一片狼藉。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几处看似寻常的脚印旁——那里有几个更浅、更模糊的印记,若非刻意观察,几乎会被忽略。印记的边缘带着一种细微的、不同于普通泥土的黏土颗粒,颜色也略深。

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刮取了一些样本,用布包好。直觉告诉他,这些细微的痕迹,或许比那些令牌更能揭示这支“意外奇兵”的真正来历。他们目标明确,行动果决,对格物院的位置乃至其重要性了如指掌……城内若没有高等级的内应提供如此精确的情报,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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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中最高的望楼之上。

雷淳风迎风而立,宽大的衣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面前摆着那张古朴的青铜罗盘,指尖虚按其上,双眸微闭,仿佛在与冥冥中的天地气机沟通。

一夜的静坐推演,并未完全驱散他心中的那丝阴霾。慕容皓的败退在意料之中,但那支从“断魂崖”突袭的奇兵,如同棋盘上一颗完全超出推算的“闲棋”,搅乱了他对全局气运的感知。

他强行凝聚心神,摒弃杂念,将灵觉缓缓注入罗盘。盘面上那些繁复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闪烁着常人无法察觉的毫光。天际的星轨,地上的山河走势,人世间的兵戈杀伐之气……种种玄之又玄的信息,在他心间流淌、碰撞。

忽然,他心神猛地一颤!

罗盘中心的指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鸣,微微偏向了一个特定的方位。在他的“心眼”之中,代表叶飞羽的那道煌煌如日、带着潜龙特性的气运光柱,正日益壮大,光芒万丈。然而,在这光柱之侧,不知何时,悄然缠绕上了一缕极淡极细的灰色气流,若有若无,试图侵蚀那璀璨的光芒。这并非直接的刀兵之灾,更像是一种源于权力、猜忌或阴谋的“人祸”之气。

更让他心惊的是,代表杨妙真的那道原本清越昂扬、带着凤凰涅盘气息的气运,此刻竟也在缓缓蜕变,光芒中开始蕴含一种统御八荒、泽被苍生的煌煌帝威!凤鸣九天,其势已成,隐隐有与潜龙并驾齐驱之势!

“帝星……将现?”雷淳风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化为深深的忧虑。龙凤和鸣,本是袁师推算的完美结局。但龙与凤,皆是人中至尊,一山尚难容二虎,何况天下?叶飞羽的“龙兴”与杨妙真此刻显现的“帝星”之兆,是相辅相成,还是……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师兄,可是有所发现?”不知何时,方昊铭已登上望楼,站在他身后。他看到了雷淳风脸上未及收敛的凝重。

雷淳风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格物院那边,如何?”

方昊铭将发现令牌和奇特泥土样本之事说了,末了沉声道:“城内必有高位内奸,且此支奇兵来历蹊跷,恐非慕容皓能完全掌控。其目标直指我云阳根基,此计甚毒。”

雷淳风默然片刻,将方才观测到的气运异象,隐去了关于杨妙真“帝星”的部分,只将围绕叶飞羽的那缕“人祸”之气以及可能有更大阴谋的判断告知了方昊铭。

方昊铭听罢,眼神闪烁:“看来,慕容皓此番进攻,或许本身也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步棋。有人在试探,更在……布局。”

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寒意。战场上的明刀明枪或许已暂告段落,但暗地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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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如今已临时作为叶飞羽与杨妙真共同处理军政要务的场所。

叶飞羽看着手中由猎枭队通过特殊渠道传来的密报,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密报上的信息很简单,却重若千钧:“圣元帝国议和使团已离京,正使为枢密副使赫连铁,目的地——云阳。”

“赫连铁……圣元帝国内部以狡诈多变着称的‘狐帅’。”叶飞羽将密报递给身旁的杨妙真,“慕容皓新败,他们就派使团前来,速度可真快。”

杨妙真接过,凤眸扫过,冷哼一声:“议和是假,探听虚实、拖延时间,甚至挑拨离间是真。看来,我们在沧江畔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圣元朝廷感到肉疼,不敢再一味强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飞羽语气平静,“正好,我们也需要时间消化新占之地,整训军队,恢复民生。不过,与虎谋皮,需格外小心。”

这时,韩猛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进入厅内,递上另一份密报:“叶帅,郡主。根据对近期抓获的几名可疑人员以及战场遗留物证的交叉审讯和比对,基本可以确定,城内存在一个级别不低的谍报网,其核心成员,可能隐藏在我们内部……甚至,触及军政中层。”

叶飞羽眼中寒光一闪:“继续查!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把手伸得这么长!”

杨妙真接口道:“传令下去,三日后,于城南校场,举行大庆功宴,犒赏三军,抚恤伤亡。本宫与叶帅,将亲自为有功将士授勋!”

这道命令,既是为了提振军民士气,稳定人心,同样也是一着妙棋——在潜在的敌人和内奸面前,展示云阳内部的团结与强大,震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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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城南校场。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数以万计的云阳将士排着整齐的队列,肃立于校场之上,虽然许多人身上带伤,衣甲染尘,但眼神中都透着一股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坚毅与自豪。更多的百姓围在校场周围,人山人海,翘首以盼。

叶飞羽与杨妙真并肩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

叶飞羽依旧是一身简洁的玄色劲装,并未披甲,但他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台下万千将士,自有一股不怒自威、渊渟岳峙的气度。他的声音通过简单的铁皮喇叭传开,清晰而沉稳,回顾战事之艰辛,肯定将士之勇武,哀悼逝者之壮烈,展望未来之挑战。没有华丽的辞藻,每一句却都敲打在将士们的心头,引发雷鸣般的欢呼。他是他们的统帅,是带领他们从一次次绝境中杀出血路的“龙”。

随后,杨妙真上前一步。

她今日身着正式的郡主宫装,雍容华贵,凤钗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然而,比她的衣饰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清越而充满力量的声音,以及那双扫视全场、带着威严与慈悲的凤眸。

她亲自宣读一份份嘉奖令,从斩将夺旗的猛将张贲,到奇袭破敌的陈数,再到血战格物院的亲卫队长,甚至包括立功的普通士卒和负责后勤的民夫。每一个名字念出,都伴随着热烈的欢呼。她不仅赏赐金银绢帛,更赐予荣誉,抚恤家属,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当说到动情处,她目光掠过校场上林立的战旗,望向更广阔的天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与使命感:“……东唐已逝,乱世未休!蒙元铁蹄践踏我山河,奴役我同胞!云阳之地,虽暂得安宁,然天下苍生,犹在水深火热之中!本宫不才,蒙将士们拥戴,百姓信赖,愿以此身,承继东唐遗志,护佑我等脚下之土,眼前之人,更愿与叶帅,与诸位忠勇之士一道,涤荡妖氛,澄清玉宇,还天下一个太平!”

她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传入每一个将士、每一个百姓的耳中。那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再仅仅是一位郡主的威仪,更是一种心怀天下、欲拯万民于倒悬的……煌煌帝者气概!

“愿随郡主!愿随叶帅!涤荡妖氛,澄清玉宇!”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随即,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席卷了整个校场,直冲云霄。

无数道狂热、敬畏、信赖的目光聚焦在高台上那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上。龙威与凤仪,在这一刻交织,深深地烙印在所有见证者的心中。

叶飞羽站在杨妙真身侧,看着台下激昂的军民,听着那震天的口号,眼神深邃。他能感受到身旁女子那蓬勃的野心与力量,也能感受到自己麾下势力对此的认同与拥戴。这是一种微妙而复杂的局面。

而在校场边缘,雷淳风与方昊铭并肩而立,遥望着高台上的景象。

“凤鸣于天,其势已成。”雷淳风轻叹一声,语气复杂。

方昊铭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道:“龙能腾云,凤能浴火,方能成就真正的不朽功业。师兄,我们所谋者,不正是如此吗?至于未来……我相信,叶帅与郡主,自有他们的缘法与抉择。”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应对圣元使团,以及……揪出那只藏在暗处的老鼠。”他的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在某些不易察觉的角落微微停留。

欢呼声依旧震耳欲聋,但在云阳的核心层心中,都已清楚——一场比沧江之战更加复杂、更加凶险的博弈,已经拉开了序幕。内有奸细潜伏,外有强敌环伺,朝堂江湖,人心天命,皆是无形的战场。云阳这艘刚刚经受住风浪考验的大船,正驶向一片更加迷雾重重、暗流汹涌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