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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谋杀三国精编版 > 第69章 南昌接印逢贤佐 家宴论乐识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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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南昌接印逢贤佐 家宴论乐识雄心

且说一行终至目的地南昌。李虺令骑兵三营七连开道,八连、九连殿后,自与李严居中。队伍抵南昌北门,守门军卒见陌生骑兵,欲上前盘查,忽觉颈间一凉,一柄钩镰枪,镰刃寒芒闪烁,已架其颈上。

军卒抬眼,见一白袍将军立马前,忙颤声问:“将军,敢问汝等何方队伍?来此何干?” 张晟闻其声渐弱,噗嗤笑道:“听好!此乃朝廷钦封新任豫章太守李大人麾下,今日赴任,速退!” 军卒忙道:“好,好!请将军挪枪,小人颈脆,恐小命难保。” 张晟收枪,大喝:“还不快滚!” 军卒如兔奔逃。

未料军卒奔十余步复返,呼曰:“将军!” 张晟不悦:“又有何事?” 军卒答:“前太守王大人已离城两日矣!” 张晟色变:“你再说一遍?” 言未毕,又斥:“汝在此等候,本将去去就回!” 遂拨马寻李虺禀报,临行令五骑兵围军卒,长枪抵其要害,防其逃脱。

张晟至中军禀明情况,李虺疑之,问李严:“正方,此事如何处置?” 李严道:“主公勿忧,先问详情。” 二人随张晟至城门,见军卒被围得筛糠,李虺笑谓张晟:“白骑,此阵欲吓死这小子耶?” 张晟挠头:“末将恐其跑,未多想。” 李虺挥手令骑兵撤,低头问军卒:“前太守王獒果已离城?”

李严见状提醒:“此乃新任豫章太守李大人。” 军卒忙跪地叩头:“小人叩见太守大人,大人恕罪!” 李虺道:“休要啰嗦,只答问话。” 军卒应:“十日前朝廷传旨,言有新太守赴任。王太守等数日,遂挂印回章安老家矣。” 李虺悟:圣旨先至南昌,王獒不耐等候,故辞官而去。

复问:“城中今由何人主政?” 军卒答:“阚郡丞。” 李虺闻 “阚” 姓,一时茫然 —— 此姓甚稀。军卒补充:“乃阚泽,阚德润大人!” 李虺恍然大悟:阚泽实乃奇才,家世务农,贫而好学,常受雇抄书以换纸笔,抄毕即诵,终成博览群书、通天算历法之贤;更因《三国演义》中赤壁之战,看破周、黄苦肉计,助黄盖献诈降书,辩服曹操,获孙权记头功而闻名。李虺未料其竟在豫章任郡丞,且与李严同为属吏。

李虺忆史:阚泽本应举孝廉后任钱塘县长(万户以下,与郡丞同级),后迁桂阳彬县令,建安二十四年方为孙权征补 “西曹掾”,未见任豫章郡丞之载。或为史载遗漏,或因己改历史生蝴蝶效应。然无论如何,此吴国后期重臣今为己属,收归麾下只是迟早。

得此喜讯,李虺掷五铢钱与军卒:“速往太守府报阚郡丞,言本太守奉旨赴任!” 军卒接钱,狂奔而去,其速若后有豹追。李虺与张晟、李严对视,皆失笑。

队伍至太守府,门卒已得信,纷纷施礼。李虺欲入,李严拉住:“主公,本地官员应出迎,当存太守威仪。” 李虺笑:“虚礼可免,早定职位,尚有要务。” 遂大步登阶入府,李严、张晟随其后。

将至正厅,见门卒引众官匆匆而出。为首者闻报,急步迎上,深施一礼:“下官豫章郡丞阚泽,拜见太守大人。” 语气无半分逢迎。李虺端详:阚泽身高七尺五寸,丰神俊朗,虽带儒气,眼中藏豪。暗忖:“此乃赤壁辩服曹操、助黄盖献诈降书之阚德润也。”

李严恐失礼,轻咳提醒。李虺醒过神,扶阚泽道:“本太守初到,郡中事务多赖德润。” 阚泽闻其欲重用己,意外之余再施礼:“谢大人。” 李虺又曰:“本太守因平黄巾得官,不擅民政。德润久居豫章,熟民情,日后主掌政务,不决之事可与主簿李严商议。” 言罢引李严见阚泽。

阚泽闻 “李严” 之名,一怔:“足下莫非南阳李正方?” 李严还礼:“正是。” 阚泽惊奇:“正方兄原任长沙郡丞,何以至此?莫非……” 忽悟,笑曰:“原来正方兄弃长沙,随太守大人而来!今长沙郡丞何人?”

李虺暗惊:“莫非欲投长沙?此贤才不可失!” 李严察其色,对阚泽道:“孙太守已赴任,随行有数人,郡丞之职恐已易主。” 阚泽方悟,忙引众人入正厅。

李虺径直坐居中高位,阚泽捧太守印信奉上。李虺施礼接过,置案上。众官施礼毕,依次落座 —— 此前李严已授其礼仪,再加前世观《大汉天子》等剧之参考,李虺未出丑。

坐定后,李虺问:“德润,前太守王獒何以挂印而去?” 阚泽起身拱手:“十日前方有圣旨,升王太守为户曹尚书(主吏民上书),限其入京。王太守需回会稽章安省亲,恐误期,故留印信托下官转交,今应已抵章安。” 李虺点头,未辨王獒是急赴任还是避己,念及二人素无交集,料无旧怨。

复问:“郡中兵马归何人掌管?” 阚泽答:“本郡非边郡,无都尉,旧由太守兼领,仅数军司马分管。有水军千人、战船五十余艘,驻柴桑东彭蠡泽;郡兵三千,两千驻南昌,一千驻鄱阳防山越彭虎;各县仅兵五百左右。”

李虺闻郡兵(不含县兵)仅四千余,却有千人水军,暗怪柴桑县令吾隽未提及,或因未问,或因吾隽文官不晓军务。亦悟汉末郡守实掌军政,为日后州牧制埋下伏笔,遂问:“此四千兵马,今可由本太守调度?”

阚泽迟疑:“大人,此辈名义归太守,实则无统一号令,各自为战,时有扰民之举。” 言罢声渐低,若孩童认错。李虺斜睨张晟:“白骑,此等不听调遣之兵,当如何?” 张晟拱手:“调平之警卫一营与末将三营,与其对峙,押其主将见主公即可。” 李虺点头:“此事容后,今值隆冬,先让众人过年,来年再整此‘骄兵悍将’。” 张晟不屑:“此辈何配称‘骄兵悍将’!”

阚泽忙解释:“大人,军中原有猛将董袭,会稽馀姚人,字元代,勇力过人,军中无匹。平山越有功,升军司马。前太守本欲擢其为校尉统兵,然董袭酒后误打太守妻弟,遂失校尉之位,被派往鄱阳驻兵。”

李虺悟:王獒因私怨断董袭前途 —— 此江表十二虎臣之一,难怪后世投孙策。暗叹:“刚遇阚泽,又逢董袭,豫章果多贤才!” 虽知董袭今处半独立,却不急:“待己军齐至豫章,再招抚不迟。”

李虺笑谓阚泽:“兵马之事容后再议,德润先为吾介太守府官员,以便日后理政。” 阚泽遂逐一介绍长史、功曹史、五官掾、主记事掾史、奏事掾史等,其中亦有 “督邮” 一职,乃李虺耳熟能详者。

李虺暂居太守府,虽不擅政务,却属意董袭 —— 董袭为会稽馀姚人,勇力过人,虽不及关羽、典韦之流,然其出身濒海,或可为水军助力。唯今手中仅张晟一骑兵营,大部队未齐,暂难收编豫章郡兵,遂命张晟遣快马:一赴柴桑传关羽,令魏延(若郭靖已至则同往)率暂一团南下南昌;二致石猿山戏志才,嘱筹备南迁。又令张晟将骑兵营驻南昌东北十里盐碱滩 —— 此地平坦却荒弃,正宜屯兵。

李虺勘察南昌周边:城临赣水东岸,西岸三四十里为梅岭(方圆数百里,可迁军犬培训基地),梅岭与赣江间多沼泽盐碱地,故昔年建城未择此址。忽思桑树耐盐碱(含盐量 0.3% 以下、ph 值 8.1 内可植,耐水涝,海水浸二十时可复长),若广植养蚕,经济效益胜种粮。然今冬难行,且需垦耕地以济石猿山南迁军民之粮,遂定开春再施此计,另谋赣水西岸建南昌新城以安置移民。

居南昌十日,魏延、郭靖率军至,然豫章遭寒潮,收复董袭之计划搁置。魏延、郭靖安顿兵马后入府见李虺 —— 郭靖携师弟与王洁(李虺未言二人情,然郭靖以师叔母待之),值年关将近,也算小团圆。李虺遂召阚泽,设宴(实为火锅),并介魏延、郭靖、沙摩柯、陈到与阚泽相识。

时届寒冬,火锅甚宜。因无辣椒,采北方清汤法,王洁、陈到共熬鸡牛肉汤,加葱姜蒜、桂皮、八角、丁香等调料,入云中仙白酒与干菌提味;郭靖、沙摩柯拼案几,备炭炉铁锅,置肉片、白菜、萝卜、豆腐、山药等(唯冬无鲜蔬,稍憾)。阚泽、李严、魏延初见火锅,未食已垂涎。

此宴称 “家宴”,王洁同席 —— 汉末礼仪森严,女子与宴罕见,然郭靖等习以为常,魏延为家臣,阚泽虽为外人,畏李虺威且贪美食,亦不纠结。豫章无咸亨商行,云中仙罕见,阚泽寒门,素难得饮,今李虺出十斤坛,令其尽兴。李虺谓:“德润会稽人,此间无亲,今家宴皆自人,可随意。” 阚泽知其拉拢,却答:“多谢大人不弃,卑职惶恐。” 仍守上下级之分。

宴开,火锅沸而云中仙暖,气氛渐热。汉末文人饮酒好歌,李严、阚泽各唱乐府诗。李虺忽忆古乐为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缺 “发”“西”),若唱《沧海一声笑》(黄沾以五声作,合古乐)或能共鸣,遂试哼。阚泽、李严果认同,随之哼唱,李虺亦击节和之,歌曰:“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世俗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阚泽、李严赞此曲 “合大乐必易之古风,含洒脱豪情”。李严问:“主公,此曲何名?” 李虺思《笑傲江湖》意境更切,答:“《笑傲江湖》之曲。” 阚泽默念:“笑傲江湖…… 人生在世自当笑傲江湖。” 李严问其高见,阚泽笑:“正方兄,某唯感‘浮沉随浪,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愿‘苍生笑,豪情在,今生痴痴笑笑,何惜一襟晚照’。” 李虺未解其怀,李严似悟却不言,转而问:“此曲为何方高人所作?”

李虺难释,遂编故事:“吾游中原时,遇二山野隐士,性情相投、好音律,却因世代恩怨难公开结交,遂避世共作此曲。” 李严、阚泽深知士家纠葛,闻之皆为二隐士唏嘘。

阚泽仰脖饮尽杯中酒,似将愤懑仇怨一并咽下。李虺察其有不得志之态 —— 阚泽虽为寒门士子,已得官职,然较士家子弟,仕途坎坷,观其履历便知一二。李严亦窥此细节,抬眼与李虺对视,二人皆露微妙之笑。

李严遂问:“德润兄,严虽为南阳人,亦久闻兄名。闻兄早年举孝廉,授钱塘长,何以未升县令,反平调豫章为郡丞?” 阚泽苦笑叹曰:“正方兄不知,泽幼家贫却嗜学,家无藏书,只得替人抄书,抄毕即诵,故略通典籍,在吴郡、会稽薄有文名。为谋功名,借抄书之机投吴郡张氏门下,方得举孝廉,任钱塘县长。自上任以来,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欲为国尽忠、为民谋福,亦求晋身之阶。任满三载,略有功绩,本该擢升柴桑县令。”

李虺、李严闻 “柴桑县令” 四字,皆露惊诧:“今柴桑县令乃吾隽,何出此言?” 阚泽续道:“只因升迁县令需缴官职价位三成之‘修宫助军钱’。泽为官以来,与民秋毫无犯,哪里凑得出三百万钱?彼时张氏家主出面,令乌程吾家出六百万钱,购得柴桑县令与豫章郡丞二职 —— 吾隽得任柴桑县令,在下便只能屈就豫章郡丞了。”

李虺听罢,宽慰道:“德润,吾此太守之职,亦花两千万钱购得。如今之世,求官岂有不费钱之理?吾缴的是十成‘修宫助军钱’,你仅需三成,已算幸事。” 阚泽惊问:“大人非因剿灭黄巾、论功加封太守乎?”

正是:

策马临昌承郡印,偶逢贤佐定初基。

宴酣歌彻江湖意,已蓄锋芒待此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