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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枪道大帝:我有一枪一塔 > 第215章 调查结果,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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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调查结果,功过相抵

天快亮时,药庐的铜炉终于燃尽了最后一丝艾草,烟气渐渐散在晨风中。窗外泛起鱼肚白,远处锋矢角的城墙上传来士兵换岗的吆喝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李一凡靠在墙角的木椅上,怀里抱着噬魂枪,司马静就坐在对面的竹凳上,手里还攥着那半块青色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李”字。

“很强。” 司马静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异常坚定,“镇南侯不仅有十万镇南军,还和幽冥阁、甚至几个大宗门有牵扯。我爹当年就是不肯把《千金方》交给他,才被安了个‘毒杀世子’的罪名。” 她抬头看向李一凡,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天亮了,调查结果应该快出来了,咱们得打起精神。”

李一凡点点头,站起身时骨头“咔嗒”响了一声——就这么靠了半宿,后背都僵了。他伸手帮司马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动作自然又轻柔:“放心,不管结果咋样,我都护着你。” 司马静脸颊微红,从抽屉里拿出个油纸包递给他:“这里面是我熬的凝神丹,你带在身上,要是遇到突发情况能稳心神。” 油纸包还带着余温,混着淡淡的药香。

刚走出药庐,就撞见萧战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老远就喊:“凡哥!可算找到你了!军令部的人刚到营门口,说让你立刻去中军帐,说是调查结果出来了!” 他跑到近前,才看到李一凡身后的司马静,眼睛一下瞪得溜圆,凑到李一凡耳边挤眉弄眼:“凡哥,你俩咋在一块儿?聊了一晚上?” 李一凡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别瞎想,静儿跟我讲了些中部的事。走,去中军帐。”

苏牧辰和冷轩、沈岩也在营门口等着,三人脸上都带着担忧。“凡哥,我刚打听了,王承业那老小子一早就去了主军营,跟张校尉和几个中部来的军官聊了半天,估计没安好心。” 苏牧辰压低声音,手里还攥着本翻得起毛的军规册子,“要是结果不公,咱们就据理力争,营里三百多弟兄都愿意为你作证!” 沈岩拍了拍腰间的环首刀:“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俺们凭战功吃饭,没道理受冤枉!”

“拼啥拼,军规在上,别冲动。” 李一凡按住沈岩的手,目光扫过营门口围观的士兵——不少人都举着没包扎好的胳膊,眼里满是期待。他深吸一口气:“放心,真要不公,我不会认,但咱们不能乱了规矩,让人家抓着把柄。” 说完率先朝着主军营走去,萧战几人紧跟在后,司马静站在营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悄悄将那半块玉佩塞进了衣襟最里面。

主军营的路上挤满了士兵,都在议论调查结果。“你说李都尉能没事不?”“肯定没事啊,杀了俩魔卫呢!王承业那家伙就该蹲大牢!”“不好说,听说王都尉背后是镇南侯,军令部不敢得罪……” 这些议论声飘进李一凡耳朵里,他心里更清楚——这场调查从来不是简单的“功过评定”,而是边境军方和中部势力的博弈,他只是棋盘上最显眼的那颗棋子。

中军帐外,王承业正站在台阶上,穿着一身崭新的银甲,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到李一凡过来,他主动迎上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士兵听见:“李都尉,恭喜啊,调查结果出来了,张校尉正等着宣布呢。” 李一凡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点墨渍,手指关节处还有新鲜的掐痕——显然刚才在帐里没少跟人争执,甚至动了气。

“王都尉也恭喜,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李一凡语气平淡,擦肩而过时,王承业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小子,别得意太早。铁壁城的天,还轮不到你这种没背景的人翻过来。” 李一凡脚步没停,只淡淡回了句:“比起靠背景,我更信战功。” 身后传来王承业冷哼声,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走进中军帐,气氛比上次调查会更压抑。张校尉坐在主位,脸色比昨天更沉,李参军和王御史坐在两侧,手里都捏着卷宗,眉头紧锁。帐下两侧依旧分坐两拨人,只是王承业身后的中部军官少了一个——正是那个伪装成书记官的幽冥阁使者,看来秦将军已经悄悄处理了。

“都肃静!” 张校尉一拍惊堂木,帐内瞬间安静下来。他展开手里的黄色文书,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奉兵部尚书令,关于锋矢角战事及相关人员核查结果,现正式宣布——” 李一凡挺直腰杆,萧战几人攥紧了拳头,王承业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其一,陷阵营先锋小队都尉李一凡,率部驻守锋矢角期间,优化防御阵型,斩杀蛮族魔卫两名、血狼战士三百一十一人,成功守住铁壁城门户,战功卓着,记大功一次,赏白银五百两,晋升陷阵营副校尉!” 张校尉念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李一凡,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

帐外立刻传来士兵的欢呼声,萧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被冷轩按住才没失态。李一凡心里却没多少喜悦——他清楚,这“大功”是给边境军方的交代,也是给秦将军的面子。他单膝跪地:“末将谢过朝廷恩典!” 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其二,陷阵营主将秦烈,于锋矢角战事危急之际出手,虽破边境盟约,但属‘紧急避险’,且未造成蛮族超凡境报复,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仍兼领陷阵营主将一职!” 这话一出,王承业身后的中部军官脸色变了——他们原本想借“违规出手”扳倒秦烈,没想到竟然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王承业的脸也白了几分,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开口反驳,却被张校尉冷冷瞥了一眼,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李一凡心里了然——秦将军毕竟是铁壁城唯一的超凡境,朝廷不可能真的处置他,不然边境防线就完了。

“其三,铁壁城西门都尉王承业,于锋矢角战事期间,调度失当,未及时增援,且存在物资调配疏漏之责,扣除半年俸禄,暂留原职观察,戴罪立功!” 张校尉念完这一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帐外的欢呼声都停了。

“啥玩意儿?!” 萧战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他克扣军饷、草菅人命、还贿赂调查官,就扣半年俸禄?这叫啥处理!” 苏牧辰也皱紧眉头,拿出之前准备的粮仓账本:“张校尉,王都尉私吞御寒棉衣导致士兵冻毙,还有故意派我小队执行必死任务,这些证据都在,为何只字不提?”

张校尉的脸色更沉了,拍了拍桌子:“萧战!不得喧哗!军规处置自有章程!” 他看向苏牧辰,语气缓和了几分:“苏文书,你所呈证据,本部已核实。但王都尉系镇南侯远亲,且西门防务离不开他,此次暂从轻处置,若后续再犯,定严惩不贷!” 这话等于明说——不是不处置,是不敢处置,怕得罪镇南侯。

李一凡拉住还要争辩的苏牧辰,缓缓站起身:“末将明白,谢张校尉秉公处置。” 他看了眼王承业,对方正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手指在袖筒里暗暗攥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这哪里是“戴罪立功”,分明是给他留足了颜面,甚至还保住了职位。

“既然结果已宣布,各方都须恪守本分!” 张校尉站起身,将文书收好,“李副校尉,即刻返回锋矢角整顿防务;王都尉,限你三日内补齐克扣的物资,若再被查实疏漏,休怪本部无情!散帐!” 说完带着亲卫转身进了后帐,李参军和王御史对视一眼,也摇着头离开了,显然对这个结果也不满意。

帐内的人陆续散去,王承业走到李一凡面前,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李副校尉,看来咱们以后还要在铁壁城共事啊。” 他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但也要懂规矩,别总想着跟长辈抢风头。” 李一凡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王都尉,戴罪之身,还是先管好西门的防务吧。”

“你!” 王承业脸色一僵,随即阴笑道:“好,好得很!” 他转身走出中军帐,刚到门口就跟亲卫低声说了句什么,亲卫脸色一变,快步朝着西门营的方向跑去。李一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这家伙果然不会善罢甘休,明着不敢动,暗地里肯定要搞小动作。

“凡哥,这也太欺负人了!” 萧战气得一脚踢在帐柱上,震得灰尘掉下来,“克扣军饷害死弟兄,就扣半年俸禄?这朝廷的规矩是给咱们这些小兵定的吧!” 沈岩也沉声道:“他肯定会报复,咱们以后要更小心。” 冷轩点了点头:“我会加强营内巡逻,尤其是晚上,防止他派人搞偷袭。”

苏牧辰把账本收好,脸色凝重:“这是高层博弈的结果,秦将军保住了咱们,朝廷保住了镇南侯的颜面。凡哥,咱们现在虽然升了职,但处境更危险了——王承业没被扳倒,反而恨咱们更深,镇南侯那边也肯定记恨上了。” 他看向李一凡,“接下来怎么办?是按秦将军说的离开,还是留下?”

李一凡走到帐门口,望着锋矢角的方向,清晨的阳光洒在城墙上,把那些血痕照得格外清晰。他摸了摸胸口的银锁,司马静的体温仿佛还在上面,又想起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离开?现在离开,王承业肯定会对兄弟们下手,司马静也会暴露;留下?没有背景,实力还没到超凡境,随时可能被镇南侯和王承业联手除掉。

“先回营。” 李一凡转过身,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不管是走是留,都得先把锋矢角守住,把兄弟们护住。” 他知道,这次的调查结果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的侥幸心理——战功再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在这盘棋里依旧任人摆布。秦将军能保他一次,保不了他一辈子,想要真正报仇,想要护着身边的人,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能打破这所谓的“规矩”。

走回锋矢角的路上,士兵们都围上来道贺,恭喜他升为副校尉,可李一凡却笑不出来。他看到王承业的亲卫在营外鬼鬼祟祟地张望,看到中部来的军官骑着马朝着南门走去——那是通往灵凡界中部的方向,显然是去给镇南侯报信了。

司马静在营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没问结果,只是递过来一碗热粥:“先吃点东西,不管咋样,都得先养好精神。” 李一凡接过粥碗,看着她眼里的关切,心里一暖——不管处境多难,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扛。

王都尉逃过一劫,对李一凡恨意更深。李一凡明白,这是高层博弈的结果,也意识到自身实力和背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