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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浪里走(温软牵绊,酒场风波)

第二卷 浪里走

一百六十五章 温软牵绊,酒场风波

我轻轻将晓棠安置在沙发上,四月底的晚风仍带着几分凉意,便抽出沙发靠垫旁的小被子,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怕她翻身摔落,又把阳台上的摇摇椅搬进客厅,挨着沙发躺下。担心手机铃声惊扰她的好梦,特意调至静音,这才静下心来,细细端详她的睡颜。

她睡着时愈发清丽,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落,眉毛不浓不淡,恰好衬得眉眼温婉,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鼻梁挺翘秀气,尤其是那对浅浅的酒窝,藏着不自知的甜。五官随了她爸,周正又耐看。看着看着,心口忽然揪紧——她值得安稳妥帖的归宿,而我,终究要从她的世界抽身。上一次的分离,几乎耗去她半条性命,若是此番失联,让她再如从前那般浑浑噩噩遭遇意外,后果不堪设想,未必每次都能幸运到只伤了腿。她父母终究向她妥协了,想必那段日子,她定是失落痛苦到了极致,否则她父亲也不会陪着她寻遍深圳,又辗转至我老家,只是有些隐情,她爸未曾对我明说。或许,等她再长大些、再成熟些,再谈分开会好些?这般思忖着,倦意渐浓,我也迷迷糊糊坠入梦乡。

醒来时,耳边传来晓棠父母的低语。她妈笑着打趣:“你们怎么不去房间歇着?”我起身答道:“怕挪动她会惊醒,也担心她从沙发上摔下来。”她妈失笑:“你呀,真把她当小孩子宠,这么大了,摔一下也无妨。”说话声虽轻,还是扰了晓棠。她睁开眼,瞥见身旁的摇摇椅,眼底泛起笑意:“我梦见你搬椅子进来,还扭伤了腰呢。”我笑着摆手:“别乌鸦嘴。”可起身时,腰部竟真的有些酸胀,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晓棠瞪大眼:“这么灵验?真扭到了?”“许是吧,这摇摇椅着实沉。”她爸见状,提议一同将椅子搬回阳台,我俩合力,很快便归置妥当。

她妈去厨房筹备晚餐,我掏出烟,递了一支给她爸,两人并肩到阳台抽烟。晓棠收拾好沙发垫子也走了过来,我连忙摆手:“离远点,别吸二手烟。”她却满不在乎:“我又不是孕妇,怕什么?我们办公室常有人抽烟。”

晚饭后,四人在小区里逛了两圈,回家又看了会儿电视。她妈望着一家三口的模样,感慨道:“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你爸也不出去打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温馨。”她爸悄悄给她妈使了个眼色,她妈立刻住了嘴,偏被晓棠瞧得真切。晓棠笑着解围:“爸,不用这般忌讳,真天天如此,反倒没这份珍贵了。”说着,她拉着我的手起身:“哥,我们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赶订货会。”我跟她父母道了晚安,便跟着晓棠回了房间。

次日清晨,晓棠比我先醒。我睁眼时,她正单手托腮望着我,眼神专注,见我醒来,竟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这么出神,在想什么?”我轻声问道。她猛然回神,眨了眨眼,脸颊泛起微红:“没想啥,就喜欢这么看着你。”我忽然想起在深圳时,她也曾这般静静凝视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心底清明——只有真心爱慕,才会有这般不加掩饰的眷恋。可我,实在配不上她的深情。我们相拥着,一言不发,直到她妈敲门,才不舍地松开手起身。

早饭过后,晓棠执意要送我下楼。车旁,她轻轻抱了抱我,目送我点火启程。我从后视镜里望着她伫立的身影,直到车子转弯,她的轮廓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心口反倒堵得发闷。

抵达宾馆后,我径直赶往订货会现场。看完走秀,便进入自由订货环节。上午我并未急着落笔,只是逐件翻看服装,有人试穿便在一旁观察版型,聆听众人对款式的评价。全场人都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唯独我两手空空。吴总见状,主动走来询问:“木子,对这批货有什么看法?”“挺不错的,尤其是牛仔系列,比广东本地的款式更有新意。”我如实答道。“那怎么不记录下来?”她疑惑道。“不急,订货会要开三天,等看第二遍仍觉得满意,再下单也不迟。”

午后,我留意到其他人的订单,订货量普遍偏少,多是十套码、二十套码。临近三点,我拿起订货单,让工作人员帮忙试穿所有版衣,逐一确认版型后,敲定数量便提交了订单——基本都是五十到一百套码起订,几款爆款直接订了二百套码。工作人员将订单交给吴总后,她当即举着订单对众人说道:“广东木子已提交订单,大家可以参考一下!”众人围拢过来,看清订单上的数量后无不惊愕,纷纷议论:“以前没听说过广东有这么个客户,怕是新入局的吧?”我知道,我的订单多少给公司注入了信心,有人悄悄擦掉原有的订货量,默默加了不少。但即便如此,要达成五千件的目标,依旧难度不小。

这一日,公司上下对我刮目相看——仅用一小时便敲定订单,订货量更是起订量的三倍有余。我在杭州的名声,也借着轩牌代理商的口,渐渐在业内传开。吴信文更是立刻收到消息了,也打来电话,语气带着笑意:“听说你在杭州轩牌的订货会出了大风头?”我笑着应下,他随即问道:“什么时候来我公司?”“正想联系你,你先让你舅算算装修费,明天我过去结账。”

当晚的晚宴,吴文琴的丈夫也来了,看到我就走过来与我同桌。席间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兰州的一位客户提议饭后去唱歌,拉着我和湖南的代理商一同前往。抵达歌厅后,他叫来四位陪酒小姐,彼时我们已不胜酒力。兰州的代理商像是少见这般场面,搂着小姐又亲又摸,我无心应酬,便让身边的小姐帮忙点歌,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歇下来时,才发现桌上已摆满酒水,又有人推门进来推销。老蔡搂着小姐,稀里糊涂就要应允,我连忙阻拦:“别要了,桌上的酒都没人喝,纯属浪费。”

他们各自与小姐嬉闹,我身边的小姐见我唱累了,便想靠过来依偎在我怀里。我对夜场风月本无兴趣,轻轻推开了她。看了看时间,已近午夜,那两人竟提议带小姐回去。老蔡转头问我:“李总,你也带一位?”我皱眉回绝:“不了,嫌脏,下不去手。”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酒水,暗忖开销怕是要一两万,便提议:“该回去了,再坐下去,你们怕是走不动路了。”

两人仍恋恋不舍,我直接拉开老蔡怀里的小姐,拽着他往外走。那两人见状,也只好悻悻跟上。到吧台结账时,老蔡看清账单后脸色骤变——四万八。“这店也太黑了,我们拒付!”我当即说道。吧台工作人员立刻翻脸:“消费了想赖账?没门!”我问老蔡:“局里有熟人吗?”他摇摇头。“那报警。”我掏出手机,老蔡却急忙按住:“木子,算了!这事要是让小琴知道,非跟我离婚不可。”原来他是怕老婆,我只好收起手机,让吧台叫老板出来协商。

老板赶来后,听闻我要报警,眼神轻蔑:“我们开门做生意,警局里自然有人脉,警察来了,该付的钱你们照样得付。”“桌上的酒我们一口没动,也没人告知价格,而且并非我们点的。”我据理力争。老板冷笑:“酒送上来时,你们怎么不说不要?”这话竟让我语塞——当时我专注唱歌,他们只顾着与小姐周旋,确实没人留意。“既然如此,那就打折。真闹到警局,就算你有关系,也得费些周折吧?”我沉声道。老板沉吟片刻:“九折。”“我也是开酒吧的,朋友来都给八折,减一万,三万八,我们立刻付钱走人。”我寸步不让。老板迟疑半晌,终究点头:“成交。”

老蔡付了钱,我们正欲离开,那两位小姐追了出来,询问兰州和湖南的代理商是否同行。我瞥了两人一眼,他们立刻摆手:“不了不了。”我拉着老蔡快步离去,走到门外,老蔡反复叮嘱:“这事千万别外传。”“我懂。”我应道,“以后不熟悉的场所,别轻易涉足。”拦了辆的士,我们径直返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