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是欲望，是渴望，还有得不到的绝望！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疯狂！
“我没疯！”
他这一吼，仿佛将沉寂在心底多年的心思吼了出来。
封醒从他眼中看到了血丝：“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封醒试探一问。
“冷静？”
陆凤元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我冷静了三百年，难道我还不够冷静？”
他抬脚走过来，目光自封醒脚下扫到脸上，他似乎是在欣赏。
“你知道我每一次看到你都在想什么吗？”
“什么？”封醒轻声试探，后退一小步。
陆凤元目光下移到他唇上：“我想把你摁在地上！捆起来！然后……”
“停停停！别说了，我感觉接下来的话不是很重要！”
封醒伸出双臂打断陆凤元，他虽然一直不敢往那一方面想，可是他也改变不了他真的是在往那一方面说！
这种话要真说出来，不得当场尬死？
陆凤元：“你在害怕？”
封醒摆摆手：“没有，就是突然不想听了。”
他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凤元又走近一步，封醒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他要后退，那人突然握紧。
“你不怕，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不是，看多了眼睛累。”
封醒突然抬头看了看：“哎呀，天好像黑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去睡觉吧？”
说罢，他就要收起法阵。
陆凤元直接打断：“急什么？我们这么久不见，不多聊会儿吗？”
“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多说几句话？”
“不是，没有……”封醒狡辩，“聊天这种事，可以等明天嘛，不是么？何必急于一时？“
陆凤元：“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走了，就直接消失了！”
“你会连夜出城，然后让我永远找不到你！就像你半年前突然死了一样！”
“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他说着，面目都开始有些狰狞，他想把封醒永远困住！
“不至于，”封醒随口道，“我每天在各处抓鬼，你想找我，去有厉鬼的地方，一般都能找到。”
“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现在！”
“那个臭和尚在外边等你呢，是吧？你若是把法阵收起来，我就直接杀了他，取灵根！”
“我靠，你威胁我！”封醒无语。
“对！”
陆凤元却欣赏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是跟活着的时候一样有趣，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
封醒嘴角一抿：“可是你根本就打不过我呀！”
确实是打不过，当年封醒打他，就跟玩一样，打得他满地打滚，所以封醒一直以为，他应当恨自己！
可是他还是搞错了，这个人脑子里不是恨，而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变成这样？
“我是打不过你，可是你舍得杀了我么？”
封醒一惊：“你……”
“你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轻易杀人，可是你不杀我，我就要杀了他！别人的生死我才不在乎！我只要你！”
“……”封醒无奈至极，“你要我？你要我来做什么呀？”
“你要我，你的功法也不会提升呀！你要我，也不能让你一步成神呀！”
“我自己都飞升不了，我就是一个废物第一，你要我做什么？”
“把我带出去，要被人嘲笑死的！”
“要不然你还是别要我了，好吗？”
“我死了，第一也很快就是别人的了，要不然你去要别人？”
“不！”陆凤元摇头否认封醒自贬，“我才不在乎那些东西！在我心里，修道界第一只能是封寂尘！”
封醒：“哎，不至于，第一可以是任何人，我不会强占，你也不要太极端了呀！”
“这些年的心法都学到哪里去了？脑子里竟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封醒这训斥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二人的师尊，可是在陆凤元眼中，他这个样子他更加控制不了自己。
他突然看着封醒的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与人双修，可以提高灵力？”
“哎呀，”封醒受不了他那个眼神，“这又是哪个蠢货跟你说的？”
“我在书上看到的，他们连动作都教了，你要看么？”
封醒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不要！你喜欢，留着自己看吧，我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提高修为了，我觉得，现在的灵力也够用了。”
“哎！”
封醒擦手期间，他突然又抱上来，他轻轻嗅他的的铜钱流苏耳坠：“可是我自己看，好没意思，我想要实践，可是我只想要跟你实践！”
“呃……”
说完，他突然用鼻尖蹭了蹭封醒侧颈。
异样的感觉让封醒心口一揪，猛然将人推开，捂住被他蹭过的地方，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一直捂着，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了，害怕陆凤元又看另一边，他直接将两边一起捂住，不知道该破口大骂，还是做什么。
他看到，陆凤元泛红的双眸里，那双眼里，全是不堪入目的东西！
没想到他堂堂修道界第一，居然在死后，被人调戏！
岂有此理？
陆凤元欣赏他不知所措的模样：“三百年来，你眼里只有道！只有对修为功法的研究！”
“而我不一样，我每次看到你，我心里就像被火烧一般，就算你把我踩在脚下，赢得天玄宗第一的比试，可我就是无法恨你！”
封醒喃喃：“要不你还是恨我吧！”
而陆凤元完全不在乎，他继续道：“在山上，除了修炼，我眼里就只有你，我甚至因为想要你多看我一眼，我才努力修炼到可以达到能够跟你比试的资格！”
“比试时的每一次肢体接触，都是我心之所求，你踩我，我甚至希望你可以多踩一会儿！”
“可是你太小气了，拿着灵渊剑转身就走，都不愿意回头多看一眼！”
“啪！”
封醒完全忍不住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有他伸过来的脸！
完全是找抽！
“你是不是有病？”
可是他却看到陆凤元被抽过后露出来享受的表情，好像是求之不得！
他摸了摸被抽过的脸，笑起来：“我是有病，我总想着，你是我的就好了！”
“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