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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

沈沐蜷缩在宽大床榻的角落,薄薄的寝衣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只有刺骨的冰冷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内力被封,穴道虽已自行冲开大半,但依旧浑身酸软,连站立都困难。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内心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在缓慢发酵,几乎要将他的神智蚕食殆尽。

就在他意识昏沉,几乎要被这片虚无吞噬时,一丝极轻微的、不同于换气声的响动,从某个方向传来。

沈沐猛地绷紧了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幼兽,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点微光悄然亮起,并非之前小太监提的那种昏黄羊角灯,而是一种更为稳定、柔和,却同样范围有限的光源。

光线勾勒出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玄色的衣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那张俊美却冰冷的面容,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是萧执。

他手中托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缓步走来,步履无声,却带着千钧重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沈沐的心上。

夜明珠的光晕驱散了这里的黑暗,恰好能将那张巨大的床榻笼罩在内,沈沐就像是看台上的一个物件一样,被萧执肆无忌惮的看着。

沈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穿着那身近乎透明的薄纱寝衣,在光线下无所遁形,苍白的皮肤,单薄的身躯,以及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惧,都赤裸裸地暴露在萧执的目光下。

萧执在床榻边停下,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缓缓扫过沈沐微微颤抖的睫毛,泛红的眼圈,紧抿的失了血色的唇,以及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脆弱线条。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享受着猎物在自己目光下战栗的过程。

暗室中一片死寂,只有沈沐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带着泣音的呼吸声。

良久,萧执才缓缓开口,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仿佛掺杂着巨大痛楚的低沉:

“阿沐,”他唤道,语气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你可知……当朕在天坛,得知你逃离的那一刻,心……有多痛吗?”

沈沐浑身剧颤,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萧执。

痛?他怎么会痛?他只会愤怒,只会觉得被冒犯了天威!

萧执向前倾身,夜明珠的光晕随之移动,将他笼罩在更近的光圈里。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沈沐冰凉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胆寒。

“朕待你不好吗?阿沐。”他低声问,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朕给你最好的吃穿用度,让你住在朕的寝殿,甚至……亲自照料你。朕将你从影卫的泥淖中提拔出来,还给你‘沈沐’这个名字,给你无上的荣宠……你却用逃离来回报朕?”

他的指尖下滑,落到沈沐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那下面狂乱的心跳。

“这里……难道就感受不到朕的心意吗?还是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沈沐被他话语中扭曲的逻辑和那诡异的“深情”逼得几乎崩溃。

他猛地摇头,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萧执的手背上,冰凉。

“不……不是的……”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长期压抑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他挣扎着想要跪起来,却因为无力而显得格外狼狈,只能半趴在床榻上,仰头望着萧执,泣不成声地哀求:

“主子……求求您……放过属下吧……属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了……求求您…”

他反复地说着“放过我”,声音破碎,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乞怜。

他不要什么荣宠地位,他只想离开这座华丽的囚笼,离开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和窒息的男人。

然而,他的哀求,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激起萧执丝毫的怜悯,反而像是点燃了最后一丝引线。

萧执脸上的那点伪装的“痛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戾气。

他缓缓直起身,收回手,看着指尖上那滴未干的泪痕,眼神幽暗。

“阿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朕,不想听这个。”

沈沐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抽噎,惊恐地看着他。

“如果你的嘴,不会说朕想听的话……”萧执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那就不必说了。”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出手,捏住沈沐的下颌,力道之大,让他被迫张开了嘴。

下一刻,一颗微凉、带着奇异甜腥气息的药丸,被不容抗拒地塞入了他的喉咙深处。

萧执在他颈侧某处轻轻一按,沈沐甚至来不及反应,那颗药丸便滑入了食道。

“咳……咳咳……”沈沐惊恐地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萧执冷漠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剧。

很快,一股异常的热流从小腹处猛地窜起,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席卷了沈沐的四肢百骸!

那热度并非寻常,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素麻和孔旭感,疯狂地冲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和理智。

“呃……”沈沐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瘫倒在柔软的锦褥上。

原本因为恐惧而冰冷的身体,此刻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烘烤,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炒红。

那薄薄的寝衣此刻成了最大的折磨,粗糙的摩擦都带来一阵阵战栗。

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连抬起手指都变得困难,脑海中一片混沌,只剩下那股陌生而汹涌的热潮在奔腾叫嚣。

他想要保持清醒,想要抵抗,但那药性猛烈得超乎想象,理智如同风中残烛,迅速被欲望的烈焰吞噬。

沈沐无助地蜷缩起来,发出细微而痛苦的呜咽,眼神涣散,再也无法聚焦于萧执那张冰冷的脸。

萧执静静地站在床边,夜明珠的光晕笼罩着床上那具因为药力而微微颤抖、意识模糊的身体。

他看着沈沐眼中最后一丝清醒和抗拒被彻底磨灭,只剩下全然的迷茫和被迫展露的脆弱,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满意。

他想要的,可从来不是口头上的求饶或臣服。

他要的是这种从身体到灵魂的彻底瓦解,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生出的绝对掌控。

看了片刻,萧执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暗室。

厚重的机关门再次合拢,将那片被欲望和绝望充斥的空间重新归于黑暗,只留下那颗夜明珠,在床榻边散发着幽幽的、如同鬼火般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