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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清史错位录 > 第98章 关于“归期”的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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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关于“归期”的醉语

子时的月光透过苏府正厅的窗棂,在案上洒下一片银辉。地宫探查计划议毕,李卫让人搬来一坛“女儿红”,是他托人从江南带来的陈年佳酿,坛盖刚启,醇厚的酒香就漫满了厅堂。“今日中秋,又得了银锁线索,该好好喝一杯!”李卫拿起酒碗,给众人一一斟满,酒液呈琥珀色,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四阿哥端起酒碗,却没立刻喝,只是看着碗中晃动的酒液:“明日要去鑫记银铺,不可喝多,点到为止。但今日高兴,倒也不妨放开些,就当是给刘阳明解解乏——这几个月查鸦片、修堤坝,他可比咱们都累。”

刘阳明笑着端起酒碗,与众人碰了碰:“多谢四爷体恤。其实累是累,却也踏实。不像刚穿越来时,每天都在想‘能不能回去’,现在倒盼着‘慢慢来’。”他喝了一大口酒,酒液辛辣中带着甘甜,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深夜的凉意。春桃坐在他身旁,给碗里夹了块桂花糕:“慢点喝,空腹喝酒伤胃。这桂花糕能解酒,你多吃点。”

陈默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吊坠,银质的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说起来,这‘苏’字说不定是苏明远的标记。我翻《时空札记》时,发现最后几页有模糊的字迹,像是‘银铺为门,星纹为钥’,看来鑫记银铺的工匠徒弟,肯定知道地宫入口的机关。”他喝了口酒,眼神发亮,“要是能找到地宫,说不定能发现‘时空能量晶体’,到时候不用等三星连珠,也能开启时空门。”

“时空能量晶体?”刘阳明心里一动,酒意也消了几分,“札记里有没有说晶体长什么样?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激活?”陈默摇头:“字迹太模糊,只看清‘莹白如冰,遇艾则融’几个字,估计和雍和艾有关。明日见到工匠徒弟,咱们得好好问问。”

李卫喝得兴起,拍着桌子喊:“管它什么晶体机关!明日我带护卫把鑫记银铺围起来,那工匠要是不说,就把他绑回苏府!”“不可鲁莽。”四阿哥皱眉制止,“工匠是无辜的,咱们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端静格格的母亲曾照顾过老工匠,说不定工匠徒弟会卖这个情面。”

刘阳明没接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意渐渐上涌,眼前的烛火开始晃动,现代家人的笑脸与清代伙伴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交织——妈妈在厨房煮红烧肉的香气,爸爸看新闻时的念叨,妹妹举着录取通知书的欢呼,还有春桃递桂花糕的手,四阿哥拍肩的力度,李卫爽朗的笑声……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让他心里又暖又涩。

“归期……归期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醉意,从怀里掏出那个泛黄的全家福照片——穿越时一直贴身带着,照片边缘已被摩挲得发白。他用手指轻抚照片里家人的笑脸,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滴在照片上,“我怕……我怕回去了,爸妈头发都白了,妹妹都不认识我了……可我又怕……怕在这里待久了,忘了现代的家是什么样子……”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春桃见他落泪,连忙递上丝帕,轻声安慰:“刘大人,别难过。你不是说双向通道能往返吗?找到晶体后,你可以回去看看家人,再回来和我们一起查鸦片、修水利啊。”她的声音温柔,像哄孩子一样,“你看,照片里的家人在笑,他们肯定在等你回去;我们也在等你,等你回来一起完成没做完的事。”

四阿哥走到他身边,拿起酒坛给两人都斟满酒:“刘阳明,我虽不懂‘异世’的牵挂,但我知道‘归期’不是一个日子,是心里的念想。你念着家人,就不会忘了回家的路;你念着这里的百姓和伙伴,就不会舍得真的离开。来,喝了这碗酒,明日咱们一起查银铺,等找到了晶体,你想回去看看,我亲自送你到时空门。”

陈默也放下吊坠,举起酒碗:“没错!咱们是伙伴,不管你是去是留,我们都支持你。而且时空门要是能自由开启,说不定我还能跟你去‘异世’看看,研究研究那里的科技,回来帮大清搞发明!”

李卫最是直爽,一把搂住刘阳明的肩:“刘大人,你要是真舍不得我们,就别走了!大清有你这样的官,是百姓的福气!等鸦片禁完了,咱们一起去江南看西湖,去塞北看草原,不比在‘异世’快活?”

刘阳明看着眼前的伙伴,他们眼中没有猜忌,只有真诚的关切。他接过春桃递来的丝帕,擦了擦眼泪,举起酒碗:“好!喝了这碗酒!明日查银铺,找晶体,不管归期是什么时候,咱们先把当下的事做好!”他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暖心,心里的矛盾与不安,在众人的话语中渐渐消散。

“对了,端静格格明日也要去鑫记银铺。”春桃突然想起,“她说想给母亲买支银钗,顺便谢谢工匠徒弟。有她在,工匠徒弟肯定会更愿意开口。”四阿哥点头:“也好,格格心细,说不定能从工匠徒弟的话里听出更多线索。”

酒坛渐渐空了,众人的脸上都泛起红晕。陈默趴在案上,手里还攥着钥匙吊坠,嘴里喃喃着“时空晶体”;李卫靠在椅背上,打着响亮的呼噜;四阿哥虽还清醒,眼神却也有些迷离。刘阳明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凉意,却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春桃也跟过来,递给她一件披风:“夜深了,别着凉。你刚才说的醉话,大家都懂。其实……其实我们都怕你真的走了,但我们更希望你能回家看看家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教我的现代急救知识,我都记着;你写的《便民奇术录》,我也在抄录;就算你走了,我们也会把你想做的事做完。”

刘阳明转过身,看着春桃泛红的眼眶,心里一阵温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傻丫头,我不会轻易走的。就算回去了,我也会回来的。这里有你们,有堤坝,有还没禁完的鸦片,还有没找到的地宫秘密,我怎么舍得真的离开?”他从怀里掏出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衣襟里,“这个照片,我会带着;你们的情谊,我也会记着。归期或许不确定,但牵挂一直在。”

春桃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明日我早点去宫里接格格,咱们一起去鑫记银铺。”她转身去收拾案上的碗碟,动作轻快,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重担。

刘阳明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圆月,手里握着钥匙吊坠。银质的吊坠冰凉,却让他心里充满了坚定——归期或许还很远,或许就在眼前,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和伙伴们一起找到鑫记银铺的线索,揭开雍和宫地宫的秘密。无论是现代的家人,还是清代的羁绊,都是他心中最珍贵的牵挂,而这份牵挂,会指引他走好每一步路。

他转身叫醒四阿哥:“四爷,夜深了,您在偏殿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四阿哥点点头,揉了揉眉心:“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明日查银铺,万事小心,说不定那工匠徒弟知道的比咱们想象的多。”

刘阳明送走四阿哥,又安排护卫把陈默和李卫送回房。正厅里只剩下他和春桃,烛火摇曳,月光如水。春桃收拾完碗碟,走到他身边:“刘大人,我也回去休息了,明日卯时在门口等您。”

“好。”刘阳明点头,看着春桃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平静而温暖。他走到案前,拿起钥匙吊坠和《时空札记》,坐在烛火下仔细翻看。札记最后几页的模糊字迹,在烛光下渐渐清晰了几个字:“鑫记银铺,柜台之下,星纹对应……”

“柜台之下?”刘阳明眼睛一亮,看来地宫入口的机关就在鑫记银铺的柜台下面,需要用钥匙吊坠的星纹来对应开启!他小心地收起札记和吊坠,心里充满了期待——明日的鑫记银铺之行,不仅能找到地宫入口,说不定还能离“归期”更近一步。

夜色渐深,苏府的烛火渐渐熄灭。刘阳明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他想起醉时说的话,想起家人的笑脸,想起伙伴们的关切,心里明白:归期从来不是一个遥远的日子,而是藏在每一次的牵挂与坚持里。只要心里的牵挂还在,无论是在现代还是清代,都是“人间”。

他摸了摸怀里的照片和吊坠,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明日,鑫记银铺,地宫线索,时空晶体……还有身边的伙伴们,这些都是他当下最珍贵的“归期”。他闭上眼睛,在月光与酒香的余韵中,期待着明日的到来,也期待着那份跨越时空的牵挂,能在不久的将来,圆满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