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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莲花楼之渡莲者为药 > 第170章 挖坑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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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转头看向笛飞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像是在挖坑:“阿飞,我有个想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找个人充当诱饵,穿上这件嫁衣,说不定凶手会主动现身。”

方多病和归宁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纷纷点头。

笛飞声抱着臂,点头道:“好主意。”

李莲花立刻顺着话头起哄:“是吧?我就说你这一路成长不少,感悟能力越来越强了。既然你也觉得好,那你就穿上吧,正好当这个诱饵。”

笛飞声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身背对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查案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恕不奉陪。”

李莲花知道劝不动他,只好转头看向方多病:“那方多病,要不你试试?”

方多病连忙摆手,忍俊不禁道:“别啊,咱们几个大男人,谁愿意穿石榴裙啊?要我说,公平起见,猜拳决定!”

笛飞声闻言转身,李莲花看了看在场的三人,挑了挑眉,也没反对。四人站成一圈,同时抬手。

笛飞声和方多病出的是石头,李莲花和归宁出的是剪刀。

第一轮淘汰两人,剩下李莲花和归宁。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出手——归宁看着李莲花,想起之前他故意挖坑让笛飞声穿嫁衣的模样,悄悄慢了半拍,出了石头;而李莲花出的是布。

李莲花看着自己手心的布,又看了看归宁的石头,无奈地收回手,心里暗叹一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多病抱着臂,笑得一脸得意:“愿赌服输啊!”

归宁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轻声道:“衣服本就是用来遮羞保暖的,不分男女。”说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屏风后。

屏风外的三人默契地转过身,背对着屏风。方多病压低声音,凑到两人身边,语气里满是雀跃和好奇:“你们说,归宁穿了嫁衣会是什么样子?他本来就长得俊,线条又柔和,穿出来肯定不差吧?”

李莲花双手抄进袖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穿什么不一样?只要能引凶手出来就行,纠结这个干什么。”

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好不好看,分人怎么看。”

说着,他扭头看向李莲花,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等会儿怎么说”。

方多病还想再问,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细碎的“叮铃铃”声——那是嫁衣上的银饰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

三人默契地转过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屏风后的身影上。

那一刻,他们忽然觉得笛飞声的话没错——归宁穿嫁衣好不好看,全看此刻的心境。

归宁站在屏风前,陶冠上的流苏垂在脸颊两侧,恰好弱化了他作为男性的硬朗骨相,本就偏柔和的眉眼,此刻在烛光的映照下,竟添了几分柔美。

那银质的嫁衣沉重,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步伐迈不开,乍一看,竟真有几分待嫁新娘的娇羞模样。

李莲花的眉峰微微一动,目光落在归宁身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归宁皮相出众,却从没见过他穿女装的模样,此刻竟觉得意外地和谐——清澈的眼底带着几分坦荡,与这身华丽又诡异的嫁衣形成了奇妙的反差,让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连呼吸都凝滞了两分。

笛飞声的反应则直接得多。他若是见了女子穿这身嫁衣,或许会觉得尚可,可穿在归宁身上,虽不至于突兀,却也实在无法和“漂亮”联系起来。

但不可否认,第一眼看到时,还是有些许惊艳的——毕竟男子穿嫁衣,本就是少见的景象。

方多病绕着归宁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调侃道:“归宁,我说真的,你以后干脆穿女装吧,肯定能迷倒一片江湖子弟!”

笛飞声闻言,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要是真这样,那我宁愿去杀人。”

方多病立刻附和,忍俊不禁道:“加我一个!”

屏风前的归宁听着三人的调侃,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抬手理了理衣襟上的银饰,他此刻只盼着凶手能早日出现,也好早点换下这身沉重的嫁衣。

李莲花缓步走到归宁身侧,与他并肩站在那间布置得喜气却透着诡异的房间里。

方才瞥见归宁穿着石榴裙、鬓边簪着珠花时,心头那猝不及防的一跳,像颗小石子投进沉寂多年的古井。

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他太清楚这种感觉了,是藏不住,也逃不掉的。

他抬起手,指尖悬在半空,离归宁的肩膀不过寸许,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心里反复打着鼓,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是拍一拍,安慰他而已”,可那点异样的局促,还是缠上了指尖。

李莲花暗自失笑,想他从前是李相夷时,何等恣意洒脱,别说拍人肩膀,便是剑指天下也从无半分犹豫。

如今成了李莲花,竟会为了碰一碰一个男子的肩膀,这般反复掂量、暗自建设。

他甚至有些茫然,自己这颗早已被岁月磨得沉寂的心,怎么就偏偏对归宁动了这般心思?

是他眼底的澄澈太干净,还是那份不经意间的依赖太戳人?

竟让他忘了男女之别,忘了世事疏离,只想着护他周全,再多看他几眼。

终于,他轻轻落下手,拍了拍归宁的肩,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分,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归宁,别理他们,你穿着……”

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了壳,他想说这裙子衬得你好看,想说你这般模样半点不别扭。

可那些往日里信手拈来的俏皮话、妥帖辞藻,此刻全像被风吹散了似的,只剩满心的慌乱,愣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

李莲花暗自懊恼,这“舌灿莲花”的本事,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掉了链子。

归宁仰头看他,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春日里融化的冰雪,澄澈又温暖:“没事的哥,不就是一身衣服吗?说起来我也想看看我自己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