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呵呵一笑，拨着算盘，把账算得一清二楚。
大家一听，这才有点明白。
原来只要参保的人里出事的不超过一成，保险就赔不垮。
他们赚得也不多，主要是能用这些钱做别的事。
不少人开始动了心。
一大爷也松了口气。
刚才人多口杂，不好处理，现在被二大爷和三大爷分走一部分人，压力小多了。
他走上前，清了清嗓子。
“贾张氏，你刚才自己都承认让棒梗偷肉了，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贾张氏大喊：“肉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你们不也吃了吗？”
贾张氏满腹委屈，那猪肉又不是她一个人吃的。
这些人干嘛都缠着她不放？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也涌起一股怨气。
很明显，这帮人吃了肉却不想认账，反倒想把责任全推到她一个老婆子身上。
贾张氏越想越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自己干的事心里没数吗？”
二大爷和三大爷却挺高兴。
之前贾张氏那边的事可比他们这广告有意思多了，只有少数人围着他们两个老头转。
现在好了，贾张氏那边的热闹看不成了，人们纷纷转移视线，他俩这儿自然成了焦点。之前大家只是看，现在已经有年轻人开口问价了：“二大爷，你们这保险一年多少钱？”
二大爷张口报了个数，是徐和生时期保费的两倍。
院里的人一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徐和生当初挺会拿捏大家心理的，定的价格让人有点犹豫，但还算能接受。现在突然翻了一倍，有人就不耐烦地问：“你们这保险跟徐和生的有啥不一样？”
反正他们也不打算买，先泼盆脏水再说。万一这保险真有用，大家都没买，自己也不亏。这些人的心思，可没那么单纯。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 ** 湖，哪能看不出来？可这时候不能解释，越解释大家越逆反，更没人买了。
幸好老板在场，他们干脆把问题丢给了陈振邦。
陈振邦却一脸惊讶：“这些人……这么穷吗？”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最高档的保险也不过八十块，还不够他平时零花。
他很快站了出来：“大家安静一下，这事本来是想给大家谋个福利，但我没考虑到大家的承受能力，我会调整计划的。”
另一边，一大爷走近贾张氏。
“你还闹？现在楚风不管你，等会儿别人烦了报警抓你！”
偷三斤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没人追究，但真要报了警，没几个月出不来。
贾张氏瘪着嘴想哭，可想到一大爷的话，又把哭声憋了回去。
一大爷总算松了口气。
而楚风刚到纺织厂，就发现有人等着他——正是昨天被他教训的那个少爷。
楚风没记住他名字，不过对方指着他喊：“就是他！他的保安先动手打人，我们来 ** ，又被他打了一顿！”
楚风本想用刚得到的神级能力让这小子说实话，转念一想，最近也挺无聊，让他闹一会儿也挺有趣。
来的人是林志。昨天他被楚风打了一顿之后，好几个跟着他的兄弟都走了。更让他憋屈的是，叶光竟然跑来嘲笑他。平时他俩在这一带算是平分秋色。
但由于昨日的冲突，林志目前处于劣势。
他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
于是托关系找来了自己一位担任领导的亲戚。
这位亲戚起初并不愿插手，毕竟林志平日的为人，他心知肚明。
然而这次林志不仅对天发誓坚称自己分文未取，还反复强调自己挨了两顿打。
更搬出了自己的父亲出面。
领导可以不给林志面子，却不能不顾及他父亲——自己的叔叔的情面。
最终只得勉强出面。
这位林姓领导实为一名秘书，见到楚风，他和气地笑了笑：“林志是我的远亲，听说他在你这受了委屈，我过来了解下情况。”
林秘书尽量让语气显得公正。他清楚，先进单位是各单位的表率，
这样的单位不能出问题。
可林志却愤愤地瞪着楚风：“昨天你不是挺威风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不等楚风开口，林志就对林秘书说：“我问楚风几个问题，你就知道谁有理了！”
他昂头质问楚风：“你的保安是不是打了我？”
楚风笑着点头。
林志又指着自己：“你是不是也打了我？”
“没错，不过我觉得我下手还是轻了。”楚风随意答道。
林秘书听得眼皮直跳。
他原想劝解林志，此时却决定先听林志把话说完。
林志继续问道：“我带走你们纺织厂的保安是为什么？”
楚风咧嘴一笑：“那还不简单，因为你被我们的保安打了啊！”
“说起来你也真够没用的，连保安都打不过。”
这话越说越放肆，林秘书心中愈发不安。
林志却觉得已经足够了——他相信刚刚的问话已充分证明错在楚风。
林秘书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楚风，你让我很失望。身为先进单位的厂长，你难道不该以身作则吗？”
“我怎么没有以身作则？”
楚风指了指林志，
“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揍了这个人一顿！”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纺织厂周围不少员工都走出来，笑着看眼前这一幕。
他们心里都有些疑惑：为什么今天楚风说话和平时完全不同？
此时的林志正大声嚷嚷，讲述着他刚刚编造的故事——
在故事里，他们来此只是觉得楚风的先进单位有值得学习之处，是专程来取经的。
没料到保安如此蛮横，竟将他们痛打一顿。他们心有不甘，于是扣下保安，想要讨个说法。
然而楚风一来，反倒将他们揍了一通。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找来了林秘书。
林秘书自然清楚林志的话只能信三分，但楚风态度太过嚣张，为了挫一挫他的气焰，林秘书还是开口问道：
“楚风，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围的纺织厂员工都了解实情，一个个义愤填膺。有人大喊林志在撒谎，而林志却一脸得意地望着林秘书。
“他们都是这个厂的，当然向着自己人，刚刚楚风自己也承认了！”
楚风笑了笑，对林志说：“不如你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家讲一遍？”
林志刚要开口，楚风便动用了最新获得的能力。
林秘书有些疑惑地看着楚风，明明林志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为什么还要他再讲一遍？
但当他注意到林志的表情时，不由得愣住了。
此时的林志和先前判若两人。刚才的林志在他面前像条哈巴狗，现在却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真是傻狗，我叫你来是帮我出气的，你问那么多问题，我还怎么欺负人？”
这句话引得所有纺织厂员工哄堂大笑。
林秘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好歹是领导的秘书，虽不是一人之下，但市里大多数人见了他都客客气气。
如今竟被一个远房亲戚当面嘲讽。
林秘书还是保持了风度，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现在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讲一遍！”
这次林志说的内容大体没变，只是动机变了——他承认自己是为了要钱才故意找茬。
林志说完，楚风笑着看向林秘书：“您都听见了？事情就是这样。”
话音一落，楚风便收回了能力。
林志此时也清醒过来，脸色极其难看。
他刚才说了什么？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说出那种话。
再看林秘书铁青的脸色，林志几乎要哭出来。
这可是他和父亲的大靠山，这下搞不好林秘书以后再也不肯帮他们了。
林秘书尴尬地对楚风说：
“楚厂长，这件事是我没调查清楚，我向你道歉。”
说完，他狠狠瞪了林志一眼，眼中已带着几分恨意。
林志彻底慌了，哪还顾得上和楚风的恩怨。
如果林秘书从此真的不再帮他，他在这地方可就混不下去了。
眼看林秘书转身就走，林志赶紧追了上去，这下再没人围在楚风身边。
楚风暗暗发笑。
不得不说，这种不必亲自出手就能让人自食其果的感觉，还真不错。
看来这神级选择系统也升级了，越来越合他的口味。
在离工厂不远的路上，林志仍在纠缠林秘书。
“咱们这么多年的亲戚，你总得拉我一把啊！”
林秘书并非愚钝之人，他早已察觉出异常。这位后辈向来行事谨慎，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那样的话。
林秘书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志抱着头，声音发颤：“不知怎的，就像有人逼着我把那些话说出来，要是不说就会没命似的。其实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
这番说辞自然是谎话连篇，但林秘书只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谎言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此刻林秘书早已打消了与楚风作对的念头。能获得优秀单位称号，足以证明对方实力不凡。
林秘书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志：“我劝你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对外人提起。”
“从今往后，别再去找楚风的麻烦。”
林志闻言面露不甘。想到自家亲戚身居要职，凭什么要畏惧一个小小厂长？
“啪”的一声，林秘书的巴掌落在林志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实情。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大半都是真的吧？”
林志顿时噤若寒蝉。林秘书冷声道：“你怎么看待我无所谓，但楚风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别把祸水引到我身上来！”
见多识广的林秘书曾听闻世上有种奇药，闻之便能令人神智恍惚。楚风展现出的手段，显然比他想象的更为高明。这样的能人异士，他实在不愿得罪。
楚风颇感无趣，原本期待的好戏显然已经落幕。这个林志终究还没蠢到家，懂得及时收手虽是明智之举，却让整件事变得索然无味。
简单交代了纺织厂的事务，楚风决定先回四合院看看。
与此同时，冉老师所在的学校里，一位领导正在仔细翻阅教师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