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甘心有毛用啊，说句不好听，这钱你拿去那啥，都能找个网红了。”
虽然说孙渊的比喻并不恰当，但似乎是这么个理。
学生作为脱产者对于金钱确实没有什么概念。
尤其是郑毅这种好学生，只需要学习就能拿到奖金，当然不觉得一个月扔出四五千有什么。
“就当花钱买教训了吧，以后出了社会，圈你四千都算少的。”
事到如今许望炎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了。
虽然那天说的话有点重，但是郑毅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这口窝囊气他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要是有个人能圈她一笔就好了。”
郑毅嘟囔道。
“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点子王孙渊再次上线。
“怎么，你要去圈她米？”
许望炎看孙渊这反应，只当他作为富二代，要发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精神。
“当然不是我了。”
孙渊盯着许望炎，嘴角上扬。
“看我干嘛，你不会想让我去吧。”
许望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当孙渊是在口嗨。
“许望炎，你不觉得你这身皮囊不去勾引女人纯属浪费了吗？”
“你认真的？”
许望炎感觉孙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毅子哥你怎么说？”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感觉他还有点兴奋？
“不是你俩有病吧？”
许望炎感觉真是无语了。
“她能爆多少米啊你俩就让我去圈她米？”
在他的猜想中，李洱的条件再好也不可能四五千地往外爆，而且如果当时不是郑毅包了两张内场的票，他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那你就去欺骗她的感情呗，让她爱上你，你再狠狠地抛弃她，然后让郑毅先去安慰她，然后告诉她真相。”
“你多少有点扭曲了。”
许望炎感到无语。
他在说什么钩子东西啊。
“有什么问题吗？”
“伤害女人的事我做不到。”
许望炎随口说了一句。
“话不能这么说，许望炎。”
孙渊竖起食指摇了摇。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我爸认识的一个客户的儿子，比我们大两级，现在应该大四了，他爸一个月给他五千的生活费，这五千就是单纯让他拿着吃饭的，你知道他拿这个钱干什么吗？”
孙渊既然都这么问了，那自然是没什么好事。
“当龟男给女生爆金币吗？”
“恰恰相反。”
孙渊摇了摇头。
“他每个月至少拿三千出去找鸡，而且他丝毫不避讳把这件事和周围的人讲，我和他并不熟，但是他把这件事和我讲了，他说的时候很平淡，就像是在说自己每天都会吃早饭一样，给我的冲击力也像大学生每天都吃早饭一样。”
“这两件事给你的冲击力是相同的吗？”
许望炎还好，依旧能够保持吐槽的优良传统，但是郑毅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不觉得大学生每天吃早饭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这意味着对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早八。”
“但我每天早上都能在餐厅看到不少人。”
“至少七成是上早八的，不要转移话题，当时我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挺惊讶的，然后他就讲了他的故事。”
又到小故事环节了吗？
许望炎感觉自己最近总是在听小故事。
“这哥们怎么说呢，长得一般，身高一般，就是有钱，然后有个一直喜欢的人，从高中开始，就一直给对方爆金币。”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郑毅。
这俩人从经历上来看，好像差不多。
许望炎突然想起，孙渊本来就是个八卦头子，现在他正在讲的就是对方的八卦。
“但是你比这哥们强在哪呢？你好歹还和学妹好了，虽然说只有十天吧，但那也算谈了不是吗？虽然也不知道你俩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干！就牵了下手。”
郑毅打断了孙渊，听起来略显激动。
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清白。
“密码的你爆了四五千就牵了下手，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孙渊又换上了刚才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这算物化女性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许望炎，听我讲完。”
有一次，许望炎感觉孙渊如果生活着以前应该是个说书人，因为他真的很喜欢讲故事。
“从高中到大学，这哥们一直给那女的爆金币，那女的也照单全收，你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他们一起出去旅游，他一个人出两个人的钱。但是一表白就哑火，总之就是，心意我领了，你人回去吧。”
孙渊哼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那女生的不屑还是对那个朋友的嘲笑。
富二代当成这样也是也是够窝囊了。
“后来那个女生恋爱了，根据他的描述，那男的一米八，长得帅，家里让他去南洋理工大学读大学，但是后来他决定去港中文，据说钱都交了，人没去，去读的港中文，在学校组乐队，学生会主席，校足球队队长，没事还会带着这女生飞欧洲看歌剧，你想象成高配许望炎。”
“这明显是old money出来的孩子吧？我连new money都不是你搁这高配版的我？捧杀这一块。”
许望炎有些无语，他感觉孙渊看自己像有滤镜一样。
“你知道这给我那哥们带来的冲击有多大吗？他觉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家庭，结果现在出来一个龙傲天，把他从方方面面秒得渣都不剩，这种天外有天的感觉真的会让人感到自卑。”
郑毅听到这就已经有些感慨了。
但是许望炎没什么反应，他早就懂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道理，他只当自己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然后他就堕落了？”
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合理发展。
但是合理不代表正确。
“没有，因为那个女生和龙傲天经常分分合合，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人家有对象他还惦记？”
许望炎不知道应该说他深情还是龟了。
“最后那女的和龙傲天确实分手了，看起来没有复合的架势。”
“然后你朋友趁虚而入了？”
“然后发生了让他堕落的一件事，那女的在高铁上认识了一个男生，两个人加了好友，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听到这的两人有些沉默。
最后许望炎只叹了口气。
“然后这哥们就变成这样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已经对女人祛魅了，这种出来卖的自己都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她们觉得自己是商品，所以他也没必要把她们当人看。”
许望炎皱了皱眉。
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孙渊转头看着郑毅说。
“我不去评判他是不是对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虽然我也会口嗨让你去金足印象，但是这种事不要去做，你以后绝对会遇上值得相守一生的好女孩，如果你开了这样一个头，你就没有资格和好女孩站在一起了。”
然后他又看向许望炎，
“所以许望炎，伤害女人的前提是，对方要是清清白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