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我原本打算回去陪陪家人,实在凑不开,祝你们玩得够疯。”我先这么拒绝,实际情况谁又能知道呢?怪不得网上说内向型人格是外向型人格的玩具,我就做不到和刚认识的人结伴去溜达,而且还是朋友的朋友这个身份。
“要陪女朋友啊?”周蓉儿带着点小好奇,问完之后还若有似无看了一眼倪诗。
倪诗倒是不在意,她查到了时间,然后告诉我决赛时间是十月二十八号,主题的话没公布。
我点点头,继续干饭,周蓉儿说的话就当没听见,因为我感觉她会没完没了,我可不想接受采访,有眼力见的人都清楚不回答就是无声的拒绝。
“你和你女朋友异地恋吗?还是说是现在在同一所学校。”有的人不这么想,周蓉儿把我的不回答,当成了默认。
“没女朋友,没谈过恋爱,母胎单身,过节回去陪我奶奶。”我直接说道。
“长这么帅做饭又那么好吃没恋爱过?不能吧!现在的年纪正是交女朋友的时候,读书的时候不谈个甜甜的恋爱可惜了。”周蓉儿像位过来人,她在告诉我什么时间最适合做什么事。
倪诗夹了块鸡翅到周蓉儿碗里:“还教育人家呢!你情感经历不也空白,咱们就不乌鸦笑猪黑了,喏,吃根鸡翅,骨头也很有味,慢慢嘬。”
“我有对象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话一出,我倒是来了兴趣,就连董语夕也忍不住抬头,原来我们都喜欢听八卦,只是不希望被八卦。
“她所说的对象就是做音乐和开摩托。”倪诗解答了我们的兴趣所在。
“从小到大和她相处的异性往往都会变成好哥们,这是自然定律。”张敬轩吐槽道。
“怎么跟你姐说话呢!别忘记你的身份,小弟弟……”周蓉儿啃着鸡翅,呛了他一句,又说道:“男人又不能像摩托一样用来骑着看风景,也不能像音乐一样懂我,男人啊,就像珍珠奶茶里的珍珠,缺了也不影响下肚。”
“两个大男人活生生在你面前,说坏话多少背着点人。”张敬轩提醒道。
“照你说的,男人一无是处,那你……”我本来想说她既然认为谈恋爱屁用没有,不谈恋爱却怂恿别人谈,这是什么认知与行为相悖的操作,拿别人当枪使?宽于律己,严以待人?但我意识到不能直言不讳,还好及时制止了。
“那你是被伤过吗?”话不能掉在地上。
此话一出,除了董语夕和周蓉儿其余人都笑了,张敬轩连连挥动大拇指。
周蓉儿僵笑仰着头翻个白眼:“初中网恋个人渣,约着线下见面,结果是我姐男朋友,别再让我看见这个家伙,否则我要剪掉他的高马尾,死装男。”周蓉儿咬牙切齿的说。
脑海里突然呈现出前几天开学彻夜长谈那次,她说的人好像王子佛回忆的田小强,他是武士头没错,高马尾也有,平时不和异性说话,给人一种闷骚感。
情情爱爱这个话题没有周蓉儿再添把柴就过去了,桌上自始至终董语夕没说一句话,只周蓉儿开头问了她想不想国庆出去玩,没得到她的回答也没有人继续追问,我想不通董语夕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并不是可以一起约饭的关系,而且还是周蓉儿这个陌生的人搭讪,难道真的是单纯的来这里吃顿饭?
我不想任何人感到一丝一毫的情绪低落,在同一桌吃饭每个人就应该笑脸飞扬,我总是觉得自己被赋予了带动气氛的使命感,当没有人出头露面,我就会冒出来,玩游戏是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能产生互动的动作,于是我看了一眼董语夕后对众人提议道:“好无聊啊,来玩个游戏尽尽兴呗!”
周蓉儿率先发表意见分别列举了划拳,吉他旋律接龙,掼蛋……这些她常玩的游戏,但都被我们一一否定,我不会弹吉他,倪诗不会玩掼蛋,张敬轩又不会划拳,这意见同意不了。
“合着你们是玩我呢!我想不出来了,要不你们四个众筹个能玩的?”周蓉儿问道。
一系列行不通之后我没了先前的兴致,因为我从来没与人这样玩过,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晚点老郑要查寝点名,倪诗的话头慢慢变得少了她呈现昏昏昏欲睡的样子,今天开了挺长时间的车她也困乏,我这个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就快上线了。
“不靠能力与经验,要容易上手,那就只有凭运气了。”张敬轩说。
“有了……”周蓉儿好像有了点子,她去柜子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洗匀:“来个刺激的,教你们玩玩疯狂金字塔,这幅牌没有大小王,我用十五张牌摆一个金字塔,然后其余的牌作为手牌平分给大家,我们轮流翻牌,若翻牌的这个人手上没有相同牌,那其余四个人可以让这个人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被惩罚者不能拒绝,怎么样,玩不玩?”
“我觉得你规则里有漏洞,什么叫不能拒绝,那如果我赢了我让你们去吃屎谁愿意吃啊?”我说的话虽然恶心,但又确实是这个理,所以众人觉得恶心嫌弃,却也没有人出言反对。
倪诗瞥了我一眼,笑出了声,她说:“真倒胃口,要是我赢了,我非得让你吃,吃三斤打底。”
“我屎到临头了呗,好好好,小心我把你们都喂个饱。”
董语夕这会儿终于说话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百威:“换个折中的方式,三罐啤酒是底酒,做不到的话,五分钟之内喝完,当是惩罚。”
我张着嘴巴感叹道:“这也挺狠啊!要是三罐酒入肚,真不比屎好吃到哪去。”
我爱喝王如花酿的米酒,但喝个十两左右手脚就有点发飘,烟酒我是能不沾即不沾。
“百分之五的vol,也就喝个沫,但味道还行。”张敬轩补充道。
时不时就拽个英文名词,以为我英语很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