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为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慕容栖霞、萧归鹤一众英雄潜入金景城,智擒海神教左护法欧阳冠玉;
里应外合攻破城门,北齐乱世终现转机。
今儿个咱们就讲,众人直闯皇宫追剿虎双翼,争夺传国玉玺却遇惊天爆炸,风前辈生死未卜的惊险较量!
金景城的火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夜空,顺着纵横交错的街巷蔓延开来。
赵怀瑾的士兵与苍鹰寨匪兵在主干道上捉对厮杀,兵刃相撞的脆响、震天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彻整个夜空。
慕容栖霞收剑入鞘,指尖轻轻划过城垛上凝结的血迹,眸色凝重:
“皇宫是虎双翼最后的据点,他既藏在那里,必定布下了天罗地网,重兵把守!”
萧归鹤将承影剑稳稳别在腰间,目光扫过眼前混乱的战局,沉声道:
“阿志,你带两名鹤影卫押着欧阳冠玉和金钱豹去见赵世子,让他尽快派人接管南北二门,加固防线,谨防残匪反扑。
我们带着剩下的人,直闯皇宫,捉拿虎双翼!”
风化雨握紧手中的宽刃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皇宫西侧有处角门,当年我随虎双翼勘察布防时去过,那里的守卫相对薄弱,只是门口埋了几处致命陷阱,需得小心应对!”
众人依言,趁着夜色绕至皇宫西侧。
月色朦胧,角门旁果然站着四名持刀匪兵,警惕地盯着四周,墙根处的杂草丛中,隐约露出几道细细的机关引线。
风化雨示意众人止步,俯身从地上捡起三块石子,手腕一抖,石子如流星般精准掷向匪兵的穴位——
四名匪兵闷哼一声,齐齐倒地,竟未发出半点声响,瞬间没了气息。
“这些陷阱是踏弩,威力十足,跟着我踩青砖走,切莫踏错!”
风化雨率先迈步,足尖只在深色青砖上轻点,身形如狸猫般灵活。
慕容栖霞与萧归鹤紧随其后,步伐轻盈,鹤影卫则殿后,仔细扫清众人留下的痕迹。
穿过角门,宫道上散落着丢弃的兵器和破损的甲胄,偶尔能看到仓皇逃窜的匪兵,他们见慕容栖霞等人衣着干练、杀气凛然,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主殿方向灯火通明,虎双翼八成就在那里!”
萧归鹤抬手一指远处亮着灯火的大殿,话音刚落,就见十余名黑袍人突然从廊柱后冲出,个个手持长剑,腰间悬挂的令牌上刻着海神教的诡异纹路,杀气腾腾。
“是海神教的余孽!”
慕容栖霞银雪剑骤然出鞘,寒光一闪,霞光剑法第一式“晓风残月”顺势使出,剑光如匹练般直逼为首的黑袍人,瞬间划破对方的衣袖,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黑袍人见状,立刻结成严密的剑阵围攻上来,剑影交错间,竟隐隐有压制之势,招招狠辣。
风化雨大喝一声,宽刃刀劈出阵阵劲风,硬生生震开两名黑袍人,朗声道:
“小少爷,慕容教主,我去破他们的阵眼!”
他早年曾与海神教交手,熟知这基础剑阵的弱点,当即绕至阵尾,刀光横扫,如狂风扫落叶般将最外侧的黑袍人砍倒在地。
剑阵一乱,萧归鹤立刻抓住空隙,承影剑灵动穿梭,如游龙般点中三名黑袍人的手腕,兵器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多时,黑袍人便死伤殆尽,只剩一人被鹤影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慕容栖霞走上前,银雪剑剑尖抵住他的下巴,冷声道:
“老实交代,虎双翼在主殿做什么?公孙纣的残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那黑袍人浑身发抖,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答道:
“在、在殿内搜传国玉玺!公孙大人的部下也在,说要拿到玉玺,拥护新主登基……”
话未说完,他突然脸色发黑,七窍流出黑血,当场气绝身亡——
竟是早就在牙缝里藏了毒囊,宁死不招!
萧归鹤皱眉踢开尸体,沉声道:
“看来他们志在传国玉玺,事关北齐正统,我们得尽快阻止,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众人快步冲向主殿,刚到殿门,就听见虎双翼暴怒的怒吼声:
“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玉玺都找不到,等教主来了,看你们怎么交代!”
紧接着便是器物碎裂的声响,显然他已是怒不可遏。
慕容栖霞示意众人分散包抄,自己则与萧归鹤、风化雨一同推门而入。
殿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书画散落一地,数十名匪兵和海神教众正翻箱倒柜,四处搜寻。
虎双翼手持开山斧,威风凛凛地站在龙椅旁,面色狰狞,眼中满是暴戾;
他身侧站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眉眼间带着几分阴鸷,正是公孙纣的亲信卫承业,神色镇定得有些反常。
“慕容栖霞?萧归鹤?还有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风化雨!”
虎双翼见他们突然闯入,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
“敢坏老子的大事,今日就让你们死无全尸,葬身于此!”
卫承业却异常镇定,缓缓拔出腰间的匕首,冷笑道:
“赵怀瑾的军队已经进城,大势已去,虎当家与其在此恋战,不如尽快找到玉玺撤离。这些人,交给我来对付便是!”
“好!”
虎双翼咬牙点头,挥手让手下继续搜寻玉玺,自己则提着开山斧,怒气冲冲地冲向风化雨,
“先杀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以解我心头之恨!”
开山斧带着呼啸的劲风劈来,势如雷霆,风化雨不闪不避,宽刃刀迎面而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各退五步,脚下的金砖都被震得裂开细纹。
“虎双翼,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风化雨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刀势愈发刚猛,每一刀都直取对方要害,招招致命。
卫承业则带着数名亲信,围攻慕容栖霞与萧归鹤。
他的匕首招式阴毒刁钻,专挑人体要害和招式缝隙下手,让人防不胜防。
慕容栖霞银雪剑舞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将萧归鹤护在身侧,滴水不漏;
萧归鹤则趁机寻隙反击,承影剑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接连划伤两名亲信的手臂,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你们以为凭两个人就能拦得住我们?”
卫承业冷笑一声,突然拍了拍手。
话音刚落,殿顶竟落下四名弓箭手,手中长弓拉满,箭矢直指慕容栖霞,显然是早有埋伏!
萧归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慕容栖霞侧身躲开,同时反手掷出数枚鹤羽针,精准射落两名弓箭手,剩下的两人见状,吓得仓皇逃窜。
混乱之中,一名匪兵突然大喊:
“找到了!玉玺在龙椅下的暗格里!”
虎双翼闻言,立刻摆脱风化雨的纠缠,朝着那匪兵疯狂冲去。
“别让他拿走玉玺!”
慕容栖霞厉喝一声,银雪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光直飞虎双翼后背。
虎双翼慌忙回头格挡,开山斧与长剑相撞,“当”的一声,银雪剑弹回,被慕容栖霞稳稳接住,毫发无损。
卫承业见状,趁机挥匕首刺向萧归鹤的后心。
风化雨纵身跃起,宽刃刀狠狠劈在匕首上,“咔嚓”一声,匕首应声断裂。
“小少爷小心!”
他刚喊完,就见虎双翼已经举起传国玉玺,朝着殿后门疯狂跑去,想要溜之大吉。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萧归鹤率先冲了出去,慕容栖霞与风化雨紧随其后,紧追不舍。
殿外,赵怀瑾正带着士兵肃清残余匪兵,见他们追来,立刻高声下令:
“快!封锁所有宫门,严守各个路口,别让虎双翼跑了!”
虎双翼抱着玉玺,慌不择路地冲向皇宫后门,却见后门早已被鹤影卫堵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他走投无路,转身挥舞着开山斧,面目狰狞地嘶吼:
“谁敢过来,老子就砸了这传国玉玺!让你们谁也得不到!”
慕容栖霞停下脚步,银雪剑直指他的咽喉,冷声道:
“虎双翼,放下玉玺投降,或许还能留你全尸。若再顽抗,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投降?老子这辈子就不知道投降两个字!”
虎双翼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将玉玺狠狠扔向旁边的假山,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萧归鹤身形一跃,如雄鹰扑食般在空中稳稳接住玉玺,动作干净利落。
可落地时,却见虎双翼趁机冲向一条狭窄的小巷,想要趁机逃脱。
风化雨立刻追了上去,高声喊道:
“我去追他!你们保护好玉玺和赵世子,切勿大意!”
慕容栖霞点头应允,与萧归鹤带着玉玺返回主殿。
此时,赵怀瑾已经押着卫承业等一众残党,见他们安全返回,立刻上前问道:
“玉玺无恙吧?”
萧归鹤将玉玺递给赵怀瑾,沉声道:
“这玉玺是北齐正统的象征,干系重大,该由世子妥善保管。只是虎双翼跑了,还得尽快找到他,免得他再与海神教勾结,再生事端。”
赵怀瑾接过玉玺,小心翼翼地收好,沉声道:
“我已派人封锁全城,挨家挨户搜捕,风前辈也追了过去,想必很快就能有结果。只是……”
他转头看向被押着的卫承业,眉头紧锁,
“据他交代,海神教教主近期会亲自来北齐,似乎在谋划更大的阴谋,我们不得不防。”
慕容栖霞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海神教屡犯不休,屡次搅动北齐战乱,这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匆匆跑来,高声禀报道:
“世子,教主!不好了!风前辈在巷口堵住了虎双翼,可那虎双翼竟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火药,两人都被炸伤了,情况不明!”
“什么?”
萧归鹤脸色一变,心中一紧,立刻提剑往外冲,心急如焚。
慕容栖霞与赵怀瑾对视一眼,也迅速跟上,心中满是担忧。
窄巷口一片狼藉,碎石、断木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风化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渗出血迹,染红了身前的衣衫,气息有些微弱;
而虎双翼则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气息奄奄,眼看是活不成了。
萧归鹤快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风化雨,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风叔叔,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风化雨咳了口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道:
“别担心……我没事……虎双翼他……跑不了了……总算没辜负你阿娘的嘱托……”
慕容栖霞蹲下身,探了探虎双翼的鼻息,轻轻摇了摇头,对众人道:
“已经死了。”
赵怀瑾看着巷内的惨状,沉声道:
“先把风前辈带回军营,让军医全力诊治,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再派人清理现场,加强城防戒备。海神教教主既然要来,我们得提前部署,做好防备,绝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萧归鹤小心翼翼地抱着风化雨,一步步走出窄巷。
月色洒在他身上,映出他眼底的坚定与担忧。
虎双翼虽死,可海神教的威胁仍在,那位神秘的教主即将亲临北齐,这场平定北齐的仗,还远未结束。
风化雨伤势沉重,能否顺利脱险?
海神教教主步步紧逼,即将亲临北齐,又会布下何等歹毒的圈套?
传国玉玺虽已夺回,北齐境内是否还藏着未被发现的隐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