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采薇拽着林诗音的袖子,林诗音拍拍她的手,以做安抚。
“我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安稳的人。”
林诗音静静地阐述着,她从江南到了保定,不是自己选的,从保定离开再去江南,是她自己选的。
这一路上不算辛苦,也绝对不算舒适,可她知道目的地,知道自己要回家了,心里就高兴。
她本来也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罢了,她贪图一份稳定的生活。
“五哥答应我,要教我做生意。”
她从然然的嘴里看到了她们曾看到过的山川草木,她也曾心生向往过。
可当她真的出来之后,却发现,那并不是她追求的东西。
可她发现,做生意就很有意思。
她从姨妈那里学来的管家理事,还有别的用途。
“我打算和五哥一起回去,一路上他沿途打理这些铺子也都会带着我。”
林诗音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脸上焕发出动人的光彩。
她现在是一个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并想要为之努力的人。
辛然然看着林诗音脸上的光彩也为之所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那算了,我也留下来吧!”
辛然然丧气地塌下了肩膀,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希望回到江南之前没有被喂成年猪。
林诗音捏了捏辛然然最近被喂的有些鼓鼓的小脸。
“你走吧。”
“我知道你是待不住的。”
“可我是你丈夫,我走了,你怎么办?”
辛然然抬起头,诧异的看向林诗音。
姐妹,这刚新婚啊,老公跑了算怎么回事?
“我无所谓外人的闲言闲语,反正他们也不敢到我面前来说。”
林诗音眉目疏朗,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然后又朝着辛然然使了个眼神。
“再说丈夫不在,我当家作主,不是正好吗?”
辛然然十分感动,紧紧地握住的林诗音的手。
“我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你也是我唯一的相公啊!”
林诗音回握,语气轻快,还朝着一边的三个男人看了一眼。
“不过你要是在外头纳妾的话,记得通知我。”
林诗音的语气带着些调侃,和离别的悲伤。
“放心,我让她们挨个到你面前敬茶。”
敬茶啊?
林诗音挑眉,目光飘向一边,然后点点头,那她就等着了。
辞别林诗音,辛然然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把车队甩在了脑后。
芜湖!
是自由的味道!
终于不用在那个死马车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了。
“我想回去一趟,找找我娘。”
一路上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阿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
陆小凤兴高采烈的应和道。
“我们还能顺路去看看伯母,然后再回花家,按照他们那个速度,我们肯定能赶上。”
......
阿飞沉默了,缓缓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说不准,她还没有投胎。”
陆小凤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弄弄头发,一时口快,又脱口而出。
“没事,见魂魄也算见伯母。”
说完这话他两眼一闭,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万一已经投胎了呢,他的嘴怎么就这么快?
好在阿飞并没有在意他的话,是神色更加温和了。
于是跟着阿飞回他家,找他妈妈这件事情达到了一致的共识,大家换了一个方向,又开始出发了。
走一会儿停歇下来,阿飞眼睁睁地看着辛然然掏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帐篷。
沉默了片刻,他什么也没有说。
“嗯,这个帐篷不大,你只能住外面这间了。”
辛然然想着是不是应该买一个四室一厅的?
不然小葵回来睡的话,就得一直和阿飞挤着了。
不大?
阿飞看着宽敞得不能在宽敞的帐篷,简直可以睡两个他,只是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
“啊!被褥!”
辛然然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这套被褥是新做的,没有用过,你刚好可以留着用,但是没有枕头,下个镇子得给你买一个枕头。”
一整套的崭新被褥还带着清洗后的香气,凭空出现在了阿飞的面前。
阿飞只是接住被褥,默默的给自己铺床。
他开始思考,猞猁会不会成精?
江湖上的奇门技巧虽然多,但是掏出这么一大床被褥,还是有些超出了。
“你喜欢什么动物。”
辛然然看着说是铺盖卷的阿飞问道。
阿飞想起在雪中温暖他的那只猞猁。
又想起他在辛然然身上闻到的那种特别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
“猫。”
“我喜欢猫。”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猫啊!我也喜欢。”
辛然然说着给阿飞下单了一个猫猫形状的玉佩空间,她本来打算送一个狗狗。
小狼狗就很好嘛,多符合阿飞的人设和外表。
不过她是一个尊重朋友的人,猫猫也很好。
“这个给你。”
一块黑色的猫形玉佩出现在阿飞面前,是一只身姿窈窕的小猫,微微回头窝趴着,可爱极了。
玉佩雕刻的极为细致,阿飞甚至可以看到它的梅花脚垫。
耳朵没有那只猞猁那么尖,阿飞想着。
他握住了这只玉佩,但也很可爱。
“你现在闭上眼睛,想象着你要把手上的剑收到玉佩里。”
辛然然看着阿飞轻声说道。
总不能她们三个拿拿取取的,只有阿飞什么都没有,好像她们三个在搞小团体,霸凌阿飞一样。
阿飞闭上眼试了试,然后剑消失不见了,然后转瞬剑又出来了。
阿飞没有拒绝这玉佩,也没有说谢谢,只是眼睛晶亮的看着辛然然。
“他们都有吗?”
辛然然点点头。
“花满楼是一朵牡丹,陆小凤是一只小鸡,你的是一只猫。”
“你可以放你常用的东西。”
“对了,拿取东西,不要在外人面前。”
辛然然刻意的叮嘱,她实在害怕刚下山的阿飞过于单纯。
“我知道。”
阿飞笑笑,把他的小包裹放进玉佩里,包裹里放着木偶和皮影,还有两套衣服。
“喂!你们两个不睡了吗?”
辛然然朝着帐篷外面喊道。
一个鸡头忽然钻进了帐篷。
“花满楼刚刚泡了一锅银耳。”
陆小凤有一种淡淡的死感,还有一丝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