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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320章 武器之谜·解析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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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武器之谜·解析关键

铅盒封死的刹那,我指尖触到一丝微温。

它不该有温度。那片灰褐残布来自焦土深处,本应浸透夜寒,可当我接过哈维尔递来的盒子时,金属外壳竟如静燃的余烬般低烫。我未言语,只将盒体置于案角,远离烛火与初火结晶的辉光。王帐内,学者围棺而立,祭司跪伏于符文拓片之前,空气凝滞如冻。

棺体静卧于铁架之上,黑布已揭,紫黑纹路裸露在昏黄灯下,如同活物皮囊下的脉络。三名祭司轮流以灵视探其内里,前两人尚能起身,第三人俯身不过片刻,喉间便溢出黑血,双目翻白,倒地时手仍指向棺盖中央一道断裂的弧线。

“火非火,影非影,”他抽搐着低语,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持剑者……不属此世。”

我挥手,侍从将其抬出。帐内无人敢再近棺三步。学者们呈上三份解读,皆称此符文体系不在任何已知典籍之中,既非古龙语,亦非初火纪元的铭刻体例。有人提出,其结构更接近某种“逆写”——仿佛本为光明之纹,却被强行扭曲、倒置,嵌入黑暗的骨血。

我未置评。目光落在案上那半寸短剑——威尔斯觐见时佩于腰间之物。剑柄刻痕与棺底符文相吻合,此事翁斯坦已在密信中确认。而今,我取出当年封赐初火残魂的卷轴,逐一比对四贵族所得印记。其余三人封印完整,纹路清晰,唯有威尔斯名下那枚残魂封印,边缘多出一道逆向回勾,如蛇尾反噬其身。

那是后来添上的。

我将卷轴重新卷起蜡封,为防威尔斯有异动,召来传令官调换北部驻地信使序列,原定由威尔斯亲信执递的军情,改由王帐直属骑卫押送。

“不得延误,亦不得泄露。”

传令官退下。我转向哈维尔:“林区可还有踪迹?”

他摇头。“断崖以西,足迹全无。那片残布是唯一所获。但……”他顿了顿,“边缘切割整齐,不似撕裂,倒像是——被人刻意留下。”

我抬眼。

“属下已命人严守铅盒,禁触禁开。然昨夜守夜卫报,盒中似有微光闪动,开视却无异状。”

我起身,踱至铅盒前。手指悬于上方半寸,热感仍在,微弱却持续。这温度不属于初火,也不属于凡焰。它更像某种沉睡的呼吸。

“封锁消息。”我终开口,“棺体研究仅限此帐之内。任何人外泄一字,以叛国论处。”

学者与祭司低头称是。我挥手遣散众人,唯留哈维尔与翁斯坦。帐门闭合,火光跳动。

“你何时发现夹层?”我问翁斯坦。

“清理战场次日清晨。”他声音低沉,“棺体拖离后,我命人彻查底部结构。起初未见异常,直至一名工匠以初火微光斜照接缝处,才显出那道刻痕——极浅,需特定角度方可见。形为断裂初火纹,末端扭曲,多出一道回勾。”

我缓缓点头。“与残魂封印上的痕迹一致。”

“是。”翁斯坦低声道,“且臣敢断言——此纹非模刻,乃亲手所凿。凿刻之人,用力极深,刀口有反复修正之迹。”

帐内沉默。

良久,我启唇:“你可曾见过那神秘人使用的剑?”

翁斯坦一顿。“无锋,宽刃,柄上符文残缺,形似初火之纹,却如枯枝折断。”

我闭目。

初火之纹被折断,被逆写,被刻于叛者之剑、棺体之底、残魂封印之上。这不是偶然的复现,而是某种……追溯。

“哈维尔。”我睁眼,“调阅三十年前‘影卫名录’。”

他一震。“陛下?”

“所有曾授‘影不属地,光不照心’铭铠者,无论生死,皆列名上报。另查当年放逐令——谁执笔?谁监刑?谁……未归还佩剑?”

哈维尔低头:“是。”

我起身,走向棺体。指尖未触,只凝视那道断裂弧线。它像一句被截断的誓言,又像一个被篡改的名字。

就在此时,铅盒微震。

极轻,如心跳。

我转身,步至案前,启盒。

残布仍在,灰褐如旧。但此刻,其表面浮现出极细的纹路——与棺体符文同源,却排列成环,围绕中心一点缓缓旋转,如同某种封印正在苏醒。

哈维尔上前一步:“是否焚毁?”

我未答。只将卷轴取出,再度展开,对准威尔斯名下那枚残魂封印。残布上的纹路旋转渐缓,直至某一瞬,其形态与封印上的回勾痕迹完全重合。

如同钥匙插入锁孔。

我猛然合上盒盖,铅封重新扣死。

“此物不得离帐半步。”我下令,“自今日起,王帐守卫轮值减半,新旧交替不得交言。饮食由我亲信递送,水源改引深井。”

翁斯坦皱眉:“陛下疑有内鬼?”

我望向帐外。晨光未至,天色如铁。

“我不是在找鬼。”我低声说,“我在等——谁会伸手碰这盒子。”

哈维尔沉默片刻,忽道:“昨夜守卫称,开盒前曾见盒缝渗光。但臣查看时,光已熄。”

“光?”我问。

“紫黑,如……棺中之芒。”

我回身,手按铅盒。温度比先前更高,几乎灼指。

“它在回应什么。”我说,“不是人,不是火,而是某种标记——被篡改的印记。”

帐内死寂。

翁斯坦忽道:“威尔斯三日前遣使,称东部边境有异动,请求增援。”

我冷笑。“他等不及了。”

“是否暂缓批复?”

我摇头。“准。但增援部队由王帐直属骑兵组成,指挥官由我亲点。”

翁斯坦领命退下。哈维尔仍立原地。

“你信那祭司的话吗?”他问,“‘持剑者不属此世’?”

我望着铅盒。“若他属此世,为何三十年前被放逐?为何手持无锋之剑?为何破开力场后,不取棺,不杀敌,只留下一句铭文?”

哈维尔沉默。

“他在等。”我说,“等某个时刻,某个信号,某道被篡改的纹路重新对齐。”

我伸手,将短剑推入阴影。剑柄刻痕朝上,正对铅盒。

就在那一刻,盒底传来一声轻响。

如锁扣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