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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405章 总攻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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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此事,心中总有一股焦躁之感,如同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挥之不去。片刻后,我下定决心,准备发动对叛军的最后总攻。

王帐外的风卷着灰烬,扑在案角那块血绘盾牌上,纹路在烛光下微微颤动。我未伸手去拂,只将初火残魂盒置于案前,启封时火焰无声腾起,映亮了墙上悬挂的战图。东隘的标记已被抹去,墨线直推至小隆德腹地——总攻的时刻到了。

传令兵跪在帐外,铠甲染泥,声带沙哑:“翁斯坦已破火棘前哨,哈维尔部抵中军斜谷,待王令合围。”

我合上盒盖,初火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悄然缩回晶石深处,仅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温。 起身时,银白长袍扫过地面,金焰纹路如活物般流转。王冠压在额上,初火的重量沉入骨髓。

我走出帐门,天色灰白,残云如烧尽的布帛。骑兵已在坡前列阵,铁蹄踏地,声如闷雷。前方山谷深处,叛军核心阵地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浸油木桩密布如林,粉尘悬于空中,只待一点火星,便可将整条通道化为火狱。

我策马上前,未发一令。近卫抬来王旗,旗面未展,我以残魂盒轻触旗杆底端。火焰自下而上攀爬,不随风,反逆流而上,如活蛇缠绕旗杆。当火舌触及顶端,空气中骤然一震,粉尘自燃,轰然爆开。火浪横扫木桩阵,烈焰翻滚,焦木倾倒,通道在火中清出。

“火不熄,路不止。”我将王旗交予近卫,枪尖挑起,旗面在余火中猎猎展开。我策马踏进焦土,主力随之而动。铁蹄碾过未熄的炭块,火星四溅,如亡者之眼在脚下睁开。

中军方向传来号角,三短一长——翁斯坦已就位。我望向斜谷,哈维尔的灰披风在烟尘中一闪,随即隐入敌阵侧翼。叛军残部仓促调防,重甲死士自后阵涌出,肩并肩列成墙阵,锁链贯穿彼此腰腹,每具躯体皆缠火药,只待近身引爆。

翁斯坦在高坡上勒马,长枪斜指。他未下令冲锋,反而挥手,骑兵散作弧形,与敌阵保持三十步距。枪尖齐动,非刺人,专挑锁链关节。一击即退,不贪杀。一名死士被挑断锁扣,踉跄前扑,尚未落地,身旁三人已轰然自爆,血雾喷溅,却未伤我军分毫。

哈维尔立于前锋,巨盾横举。晨光正斜照山谷,他微微调整盾面角度,金光骤然反射,直刺敌阵眼目。死士们抬臂遮挡,阵型微乱。弓手趁机齐射,箭矢精准钉入中央锁链枢纽,三具相连者同时崩解。缺口撕开,翁斯坦策马突入,长枪如电,连挑五人,直贯中军腹地。

石台已在眼前。叛乱者首领立于其上,黑袍猎猎,手中握着引火绳,另一端埋入地底火药槽。他面容扭曲,胡须沾血,眼中无惧,唯有癫狂。

翁斯坦未停。他策马疾驰,借坡势腾空跃起。长枪脱手,如陨星贯空,枪尖精准挑断引火绳,余势不减,贯穿首领右肩,将其钉于石台地面。首领闷哼一声,跪倒,却仍抬头,嘴角抽动,似笑非笑。

“你们——”他嘶声开口,还未说完,哈维尔已率队封锁出口。我立于高岩,初火王冠辉光洒落,银白长袍在风中展开,如火焰凝成的羽翼。残存叛军抬头望见,兵器脱手,跪地不起。

胜利的寂静压过山谷。

我走下高岩,步履沉稳。近卫押着首领经过,他肩胛插枪,血流不止,却仍扭头看向我。目光掠过我的手,停在我怀中半露的盾牌残角。双蛇缠环的纹路在光下清晰可见。他嘴角猛然扯动,笑意诡异,仿佛见到了早已注定的结局。

我未收回盾牌。

翁斯坦走来,铠甲染血,头盔已摘,脸上满是烟灰与干涸的血痕。他单膝跪地:“叛首就擒,火药已清,中军肃定。”

我扶他起身:“战果?”

“歼敌两千八百,我损六百三十七。”

我闭目片刻。数字冰冷,但我知道,每一个都曾立于火前。

哈维尔走至身侧,低声道:“东隘残物名录已焚,烽火录首卷呈至。”

我点头,未语。

哈维尔低声补充,“按照您的要求,东隘之事已悉数记录于烽火录。”

远处,石台下的叛军死士被逐一押走。一名重伤者被拖过焦土,锁链断裂,右臂残缺。他忽然挣脱束缚,扑向翁斯坦,口中怒吼:“你们看不见的影子,早已立于王座之下!”

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似有更深层次的秘密要倾诉。

话音未落,哈维尔一盾将其击倒,士兵上前按住。

翁斯坦未动,只盯着那死士被拖远的背影。

我走向石台,脚下是叛首留下的引火槽,深凿入岩,通向地底火药库。槽内残留火药呈灰黑色,颗粒细密,非寻常军用制式。我蹲下,指尖捻起少许,触感微涩,似掺有矿渣。

翁斯坦站到身旁:“此药……非本地所产。”

我未答,微微皱眉,轻轻将药粉洒落在地,那些灰黑色的颗粒如鬼魅般散落在引火槽内。

哈维尔下令焚烧叛军旗帜。火焰腾起,黑烟直冲天际。一名士兵捧来叛首佩刀,刀鞘刻有古龙残纹,刀柄镶嵌一块暗红石髓。我接过,刀身轻薄,刃口无血,似从未出鞘。

“他未战。”我说。

翁斯坦皱眉:“却坐拥火药、死士、密道。”

“有人供他。”我将刀递还。

风忽然转烈,吹散烟尘。我抬头,初火王冠的辉光在云层间忽明忽暗。方才燃烧王旗时,火焰中浮现的双蛇轮廓,此刻仍在眼角余光中晃动。

我站在石台上,俯视战场。焦土蔓延,尸骸未清,残旗在风中撕裂。翁斯坦立于左侧,哈维尔于右,两人皆沉默。

一名文书快步奔来,手持新录:“东隘残物登记毕,共收残盾四百一十二面,断剑三百七十六柄,遗甲八百九十三副。其中,七面盾背有血绘纹,皆为双蛇缠环。”

他递上名录。

我接过,翻开。七行字迹,七处标记。

“记入烽火录。”我说。

“是否注明纹路?”

“注明。”

“若有人问其意?”

我合上名录,放入怀中,与血绘盾牌并置。

“就说,”我望向远方初火微光,“它们曾立于火前。”

文书退下。

余晖洒在焦土上,我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王旗,脑海中闪过无数战士的面容,深知此战责任重大。

翁斯坦忽然抬手,指向山谷另一侧。一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传令兵高举令旗,声嘶力竭:“西谷发现密道出口!通向——”

话未说完,马蹄踏空,坠入塌陷的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