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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63章 余烬武器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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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瑟琳娜重新系起布条时,意外陡生。**青铜匕首从虚空中浮现时,伊森的脚跟正踩在碎裂的刀刃上。他没有低头看,右手已摸向后腰另一柄短刃的柄端。我的右臂甲壳仍在搏动,龙吟的余震顺着神经爬至肩胛,带动断鳞残片微微震颤。就在这半息之间,第一把匕首刺入阵眼节点。

伊瑟琳的辫子断了。

不是断裂,是崩解——那根缠绕着咒力的发辫在接触匕首余烬的瞬间化为灰白粉末,从头皮根部剥落。她闷哼一声,左手死死按住控制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第二把匕首落下,又一根辫子断裂,血从发际线渗出,顺着脸颊滑到下颌。

我没有下令。

不是不能下令,是声音卡在喉咙里。龙语的残音还在颅骨内壁回荡,“容器已满,祭品当归”,这句我不曾学过的语句像钉子楔进意识。我抬起左手,试图用断鳞切断右臂神经,可指尖刚触到结晶甲壳,皮下符文便自行亮起,将我的动作锁死在半途。

伊瑟琳咬破舌尖,血珠溅在控制台裂缝中。她将剩余的二十六股辫子末端一并插入接口,双膝跪地,脊背绷成一道弓线。蓝光从地脉纹路中升起,短暂覆盖了祭坛入口。第三把、第四把匕首被弹开,余烬在空中散作星点。

可第五把落下时,三十具傀儡胸口的符文同步脉动。

它们没有动,只是同时转向阵枢方向。青铜匕首不再是单体武器,而是以余烬为链,彼此串联,形成一张横贯虚空的网。第六把刺入节点偏左三寸,第七把切入能源导管接口。伊瑟琳的第七根辫子断裂,血从鼻腔流出,滴在控制台上,立刻被石化的纹路吸收。

监控画面里,卡戎已冲到祭坛边缘。他背脊的锁链残端烧得通红,双手抓着一块焦土下的符文石板,正试图将其翻转。青焰再次升起,不是从麦田,是从他脚下的地脉。火焰舔舐过他的手掌,皮肉焦黑脱落,露出底下的咒术纹路——那是二十年前我亲手刻下的忠诚烙印。

伊瑟琳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启动最终协议。”

**这所谓的最终协议,便是启动古老的二十七守门人咒术,以应对当下的危机。**她不是在请示,是在宣告。最后一根完好的辫子缠上主控杆,血从手腕滴落,在杆身形成闭合回路。她低语:“二十七,守门人当立。”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的右手指尖开始变灰,石质化沿着指甲向上蔓延。

我终于挣脱了右臂的束缚。

不是靠意志,是龙吟突然停顿了一拍。我扑向控制台,断鳞按向伊瑟琳后颈,试图用血契将她意识抽离。可她的颈椎已经硬化,血契无法渗透。我转而将断鳞插入控制台裂缝,用自己的血注入地脉。两股咒力交汇,阵枢爆发出刺目强光。

三具傀儡被能量流击碎,残骸倒地时发出金属摩擦声。其余二十七具动作迟滞,胸口符文明灭不定。伊森抓住机会,冲进阵枢区域,一把抱起伊瑟琳。她的脸已有一半石化,仅剩的左眼盯着祭坛方向,瞳孔里映着青焰的轮廓。

就在这时,艾瑞莉娅的声音从监控塔传来。

“频率匹配完成。”

她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平稳,尾音带着细微的震颤。我抬头,看见监控屏上浮现出复杂的波形图,与傀儡胸口符文的脉动完全同步。她没有等我批准,直接将数据流导入初火熔炉接口,启动了镇魂咒术。

光轮在她瞳孔中旋转,四重叠加,速度越来越快。我认得那种频率——是艾薇拉死亡当日的脑波峰值。她用痛感作为锚点,强行校准咒文。第一秒,波形稳定;第二秒,符文黯淡;第三秒,她的左眼角裂开细纹,金色血液渗出。

那血不是滴落,是喷溅。

一滴落在控制台上,燃起幽蓝火焰;另一滴溅在监控屏上,立刻被数据流吸收,转化为临时符阵。全城广播系统自动开启,镇魂频率以声波形式扩散。三十具傀儡的动作彻底停滞,艾薇拉的声音中断在“母亲”二字的尾音上。

伊瑟琳的心跳还在。

微弱,但存在。伊森将她靠在墙边,伸手探她颈动脉。我走向监控塔,右臂甲壳随着步伐搏动,每一次跳动都让皮下符文更清晰一分。艾瑞莉娅瘫坐在控制椅上,光轮瞳孔已失去旋转能力,像熄灭的灯环。她抬手抹去眼角血迹,将手掌按在广播终端上。

“重复镇魂频率,持续三十秒。”

系统回应:“指令无法执行。金色血液存量不足,咒术核心即将脱载。”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指甲划开手掌,将更多血抹在终端表面。符阵重新亮起,声波再次扩散。这一次,持续了七秒。

七秒后,一切归于静止。

傀儡没有倒下,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跪伏在原地,像被冻结的仪式现场。卡戎仍站在祭坛边缘,双手握着那块符文石板,青焰在他脚下熄灭,露出底下被烧焦的龙语刻痕。伊森低头看着伊瑟琳,发现她仅存的那只眼睛正缓缓闭合。

艾瑞莉娅的呼吸变得沉重。

她试图站起来,膝盖却一软,重新跌回椅子。我走到她面前,看见她瞳孔中的光轮正在消散,像退潮后的漩涡。她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我懂。

她耗尽了施法潜能,再也无法启动镇魂咒术。

我转身走向控制台,右臂甲壳突然剧烈搏动。皮下符文蔓延至锁骨,与颈后焦痕连接,形成完整的回路。断鳞残片悬在胸前,微微震颤,与地脉深处某种节奏同步。

就在这时,伊瑟琳的嘴唇动了。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我俯身靠近。

她说了两个字。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