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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只逾矜冷的眉目一扬,惜字如金:“嗯。”

然后呢?

就没了?

云臻刮了眼某个不解风情的人。

逆子,不可教啊!

等张医生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温只逾一个眼神示意,小倩就带着张医生出去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打开碘伏瓶盖,嗓音平平提醒了一句:“会有点疼,忍忍。”

云臻没放在心上,催促道:“来吧。”

事实上,沾着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伤口,云臻就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o′|┛ 嗷~~”

而后,一秒不停地马上移开耳朵。

天杀的!

确实疼!

温只逾被这道中气十足的喊声逗得嘴角括起不打眼的弧度,眼底多了三分浅淡的笑意。

修长的手却抵着云臻的头往回推,声线低磁:“再躲就用瓶子倒。”

……算你狠!

伤口再次碰上碘伏,云臻不由得“嘶”了一声,两秒后却淡定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温只逾涂抹的动作放轻,黑沉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经意问:

“现在能忍,所以在床上的时候是演的?”

糟糕!

没有酝酿,云臻瞬间皱巴着脸哼吟,水龙头似的眼泪说来就来:“还不是我梦到你为了陪我一起痛,把自己的耳朵割了。”

“那一刻,我的玻璃心一下就碎了。”

温只逾:“……”

他似乎没把这个回答放心上,来来回回地沾药、抹药。

一举一动有条不紊,没多久就处理好了。

温只逾收拾完用过的棉签和纸巾,找了一条干净的新手帕,打湿水,递到云臻面前:

“擦擦。”

刚才出镜的那几滴泪被她用手糊了一脸,脸上还留着半干的水痕。

云臻背过手,半身往前挺了挺,小脸微微扬起,说的有理有据。

“温只逾,我的耳朵说,脸要别人擦。”

温只逾淡淡勾唇。

嗯,还挺会得寸进尺。

他作势要把手帕扔到一边,却转而躬身逼近,手臂揽紧柔韧的嬛嬛细腰往自己胸前收拢。

好整以暇道:“坐这么远,怎么擦?”

男人的目光深邃,疏离中带着浅浅的轻佻,给人一种能干且不停的压迫感。

云臻被盯的心跳空了半拍,眸里映着他浓颜深隽的脸。

就这么懵圈了一会儿,顷刻就被粗鲁的搓脸方式狠狠折磨,连喘气呼吸的缝隙都没有。

温只逾擦了一圈后淡定松手,姿态轻慢,“睡吧。”

云臻挂着死亡微笑注视他走去浴室的背影,沉沉呼出一口窝囊气。

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她拿起温只逾的枕头暴力一捶,然后冷不丁地和自己的枕头换了位置。

伤在左耳,她如果继续睡右边就只能背对着他。

只可惜……

她生性不爱背对人睡觉。

温只逾远远地就看见自己的位置已经躺了一个人,他的枕头被随意地扔到另一边。

犀利的目光扫过床上的人,看穿她在装睡,却纵容地踱步到另一侧的床边坐下。

关了灯,温只逾背过身躺下,语调甜软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温只逾,我的……”

这套熟悉的说辞还没吐露完就被他淡声打断:“你的耳朵还说了什么?”

云臻哑然,说一半的话被强行咽回肚子里。

默了两秒,她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摆,一字一顿道:“它说要摸摸腹肌才能睡。”

温只逾揉了揉眉心,散漫翻过身,对上一双亮着水光的眸,轻飘飘开口:

“都这样了,还耍流氓?”

没事哒!

没事哒!!

没事哒!!!

云臻顶着一张无辜的精致小脸,脚丫子飞速一蹬,正中男人块垒结实的腹肌。

“没办法,我就好这两口。”

话音里是深深的无奈,脚却踩得肆意,在黑暗中凭感觉四处驻足点火。

折返中途脚跟无意蹭过他的裤腰,不料当即就被一只大掌无情扣下。

温只逾眉眼一凛,醇厚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哑意:“玩够了吗?”

“玩够了,就老实睡觉。”

耳朵自动过滤掉他话里发号施令的意味,云臻揣着反骨,唇边挂着笑问:

“没玩够,温总能陪我继续吗?”

有些事默认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他不喜欢有人越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温只逾凝着湛黑幽暗的眸,懒怠却危险,薄唇弧度极浅,像藏不住利爪即将显露真面目的野狼。

他手掌用力,指腹挑逗似的来回刮过脚踝处的骨头。

继而霸道握着骨节处,缓缓下移……

云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意图挣脱,脚被掌箍着无法移开。

“温只逾,你要用我冰清玉洁的脚丫子干什么?!”

在绝对的力量下,她的反抗都是徒劳,非但没挣脱,还在推拉中压得越来越实。

温只逾挑眉,克制着骤然涌上来的燥欲,低磁性感的嗓音起伏不稳。

“怎么,不好这口吗?”

云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屁的不好女色,薄情禁欲。

妈的!

这就是个骚的没下限的男妖精!

想象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温只逾眸底似有笑意闪过。

达到目的后,他面容肃冷地极快松手。

云臻一刻不缓,愤然缩回那只开辟新体验的脚,面若桃色,耳朵红得比擦药前更甚。

她移开眼,憋着一肚子气:“我要睡了,再吵吵踹飞你。”

本想翻身不看他,偏偏枕头被自己换了位置,云臻肚子窝的火正好冲面前的人大肆狂喷:

“麻烦温总转过去,你口气太大,熏到我了。”

被胡诌一番,男人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背过去,侧身的动作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僵硬。

夜已深,云臻闭上眼,脑子里都还在复盘刚刚的场面,然后在一场她成功反杀的梦里沉沉入睡。

而背过身的男人耳廓不知什么时候漫上一点红,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淡然自若。

……

翌日。

渐升的初阳透过纱帘在铺了软毯的房内留下斑驳光点。

柔软的大床上,云臻仍在熟睡。

温只逾有晨起锻炼的习惯,多年保持,从未打破。

等他回房间洗完澡,云臻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这时,房门被敲响。

小倩在门外轻声问:“少爷少夫人早上好,早餐做好了,夫人让你们洗漱好可以下来。”

温只逾系好领带过去开门,语气沉淡:“让他们先吃,不用等。”

门还未关,床上的云臻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不禁嘟囔:

“谁呀?”

侬语娇柔,软绵中带着嗔嗲,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薄被因她坐起身而滑落,肩带也从肩头晃悠悠地坠下。

还未彻底醒神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倦懒和动人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