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混小子烧了他的房子，打他两巴掌根本不算什么。
再说，傻柱也算是棒梗的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这两巴掌还是为了打醒他。
棒梗挨了打，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他其实是怕被傻柱骂，才故意装傻。
这两巴掌打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可他还是咬牙忍住了，继续装作没回过神来。
付卫国早就看穿了棒梗的小把戏，这招他小时候就没少用。
付卫国冷不丁地说：“看来棒梗是真傻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干脆报公安，让他们查查起火原因吧。”
“不查清楚，万一以后再着火，把整个四合院烧了可就麻烦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她本来还想瞒着，可要是公安来查，肯定会发现棒梗组装电视机的事。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更不好收拾。
“应该……应该是棒梗组装的电视机着火，引起的火灾。”
秦淮茹只好委屈巴巴地站出来说明。
傻柱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组装电视机？亏棒梗想得出来！
要是手边有棍子，他非狠狠揍这便宜儿子一顿不可。
他现在真想把这小子给退货！
要是自己有亲生儿子，绝对做不出这么愚笨的事。
消息一传开，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
许大茂咧着嘴笑：“棒梗你可真有能耐，别人装电视挣钱，你装电视把自家屋子炸了。”
“我没听岔吧？”
“老天爷，棒梗居然学付卫国组装电视机。”
“这下好了，房顶都掀翻了，没个几百块怕是修不回来。”
“那屋子可是傻柱家祖传的，看他那样子，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真是惨，没那本事就别碰那活儿，电视机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装的？”
……
院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不停。
付卫国冷冷一笑：“棒梗这孩子，从小脑子就好使，电视机没装成，倒是弄出了个**，真是本事！”
这话像把刀子，直戳棒梗心窝。
太戳心了。
他瞪着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付卫国，眼里全是恨意。
“付卫国，你就是存心报复！我完全是照着你装电视机的方法做的，凭什么你的没事，我的就炸了！”
“这次 ** ，全怪你！你得负责！”
棒梗忍不住了，放声大吼。
“我负 ** 责！”
“你拉不出屎怪茅坑，有你这德性吗？”
“偷学我手艺还理直气壮？自己学不到位，倒赖我头上？”
付卫国冷冷回击。
“闹半天是棒梗偷学的，怪不得把房子炸了。”
“他要是能装出电视来，母猪都能上树了。”
“真以为人人都是付卫国啊？想啥呢？”
大家一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棒梗这是心术不正，偷学不成，还怪别人。
阎阜贵摇头晃脑，一副高深模样点评道：“棒梗这小子，压根不是搞技术的料。
平时就爱耍小聪明，这下好了，把房子都给耍进去了。”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阎阜贵说得在理。
棒梗听了半天，心里又气又憋屈。
他猛地推了阎阜贵一把：“我炸的是自家房子，关你们屁事！”
“都给老子滚！”
棒梗也不装怂了，彻底爆发。
可他这态度，一下惹恼了众人。
炸自己房子是不关别人事？
可刚才火势起来，是大家你一瓢我一桶帮着扑灭的。
不然火烧得更旺。
再说了，要是火势蔓延，左邻右舍不都得跟着遭殃？
棒梗这副模样，实在叫人看不过眼。
众人纷纷开口指责他。
“棒梗，你简直忘恩负义，房子烧了也是活该。”
“阎老师是长辈，你连尊重都不懂吗？”
“就你这水平还想学付卫国装电视机？要我说，你该先补补脑子。”
“以后你家的事，说破天我们也不管了。”
……
棒梗被骂得抬不起头，场面比批斗还难堪，唾沫星子都快把他淹没。
秦淮茹心疼儿子，急忙向傻柱求助。
平日里她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棒梗说，这会儿更是揪心。
傻柱拗不过她，只好出面让大家散了。
棒梗低头进了屋。
傻柱顺手关上门。
房子被棒梗烧了，他这个当爹的反而更有底气了。
以前因为棒梗反对他和秦淮茹在一起，两人拖了十多年才领证。
今天，他终于能摆出父亲的架子，好好训斥棒梗一顿。
于是，傻柱瞪起眼睛，厉声道：“棒梗，你真是糊涂！”
“你哪来的本事学付卫国装电视机？”
“肚子里没几点墨水，还想碰这些精细玩意儿？”
“这回烧的是我的房子，要是把整个四合院点着了，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傻柱骂完，心里痛快多了。
要不是这小子死活不同意他和秦淮茹的婚事，他们也不至于等十多年才成家。
要能早点结婚，说不定他早有亲生儿子了。
哪还用当这个后爹。
槐花也在一旁附和：“我哥就是嫉妒付卫国挣钱，自己又没本事。”
“简直窝囊……”
这话彻底激怒了棒梗。
他气得抡起拳头就想打槐花。
槐花机灵，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躲到傻柱身后。
傻柱往前一站，瞪了棒梗一眼，棒梗顿时不敢动了。
年轻时，傻柱是四合院里的“战神”
，连许大茂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谁惹了他，都没好果子吃。
如今到了八十年代，打人犯法，傻柱也收敛了不少。
但关起门来教训这个便宜儿子，他还是理直气壮的。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秦淮茹见状，急忙拉住傻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傻柱强压怒火，终究没动手。
“傻爸，妈，小当，槐花，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我差一点就成了。”
“明天我再去旧货市场抱一台电视回来，一定能把电视机组好。”
棒梗语气坚决，一再保证。
他在书店瞥过几眼书——
那些能人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
搞科研、搞技术，总要经得起挫折、受得住失败。
失败是成功之母。
哪怕一次次不成，只要坚持下去，迟早能装出电视机。
棒梗觉得，自己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何况，他明明完整地组装了一遍。
或许是某个线头没接对。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奶奶说过，他从小聪明，是院里最机灵的孩子。
凭什么付卫国装得出来，他就装不出来？
“傻爸，妈，我这次真的成长了，蜕变了！”
“你们再给我几次机会，我肯定能把电视机装出来。”
棒梗三角眼里闪着自信的光。
全家没人信他有这本事。
秦淮茹心里虽向着儿子，可傻柱的屋子刚被烧，她也不敢开口支持。
小当撇撇嘴：“哥，炸一间还不够？还想炸几间？”
傻柱也叹气：“棒梗，踏实上班吧，电视机这种高科技，咱们普通人搞不来的。”
秦淮茹赶紧点头。
这次虽然她还是觉得棒梗有潜力，
但也意识到装电视机太危险了。
棒梗可不能出什么事。
至少上班安稳，不会出意外。
见大家都不看好，棒梗心里憋闷。
“全家都瞧不起我是吧？总有一天我要干出一番大事，叫你们刮目相看！”
“等我赚了大钱，就搬出去，让你们一个个来求我。”
“偷偷发财，吓死你们。”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虽然暂时放弃了装电视机的念头，
但赚钱的渴望却更强烈了。
……
晚上，安顿好棒梗之后，
秦淮茹和傻柱躺在床上说着话。
傻柱说：“修房子得花不少钱，上次棒梗装病已经把我的积蓄都用完了，工资都在你手上，你找人修吧。”
秦淮茹脸色发沉，心事重重。
昨天她才悄悄给了棒梗四百块买电视，这事还没跟傻柱说。
再看棒梗今天穿的那身新衣服，肯定也花了不少。
现在她总算想明白了，棒梗说什么组装电视机，八成是把买电视的钱给挥霍光了。
眼下房子被炸，加上那四百块，里外里快一千块钱没了。
虽然傻柱的工资由她管着，可一千块也得攒上大半年。
一下子被棒梗败掉这么多，秦淮茹心疼得厉害。
但她不敢告诉傻柱。
“你放心，房子我一定找师傅修好，保准比之前还结实。”
“就是……往后家里要紧张一阵了，修房子真得花不少钱。”
秦淮茹一脸为难地诉苦。
傻柱只好说：“紧点就紧点吧，我多接点外面的活儿，日子总能过下去。”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神情缓和了些，伸手抱了抱他：“这个家，就你最让我省心。”
傻柱顺手拉过被子。
他盘算着和秦淮茹加把劲，看能不能生个自己的儿子。
要真有亲生的，谁还愿意白当棒梗的爹？
他心想，自己儿子肯定比棒梗有出息！
秦淮茹当然清楚傻柱的心思，也配合着他。
幸好，她早就上了环。
任凭傻柱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儿子？她才不会给傻柱生儿子。
要是傻柱有了亲生的，棒梗往后怎么办？
……
第二天一早。
秦淮茹早早起床，找阎阜贵借了辆自行车，准备去接贾张氏出狱。
不过，阎老抠的车可不是白借的。
秦淮茹花了五毛钱，才借到半天。
要不是贾张氏关的地方偏，她也不愿多花这五毛。
她就请了半天假，必须快去快回。
这些天贾张氏不在家，耳根子清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