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瞪着眼说：“你翅膀硬了是吧？离婚这么大的事，一声不响就办了，当我们不存在？胡闹！”
“你傻不傻？于莉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去？说离就离，以后有你后悔的！”
三大妈在一旁皱着眉，用手指戳着阎解成的脑袋。
她清楚自己儿子什么本事，身体还有毛病。
于莉漂亮、能干、又懂事，这些年来有情有义地跟着他。
这么好的女人，说不要就不要，儿子真是太糊涂了。
“爸妈，你们别说了，我都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作主吗？”
“于莉这些年那么强势，我在她面前就跟孙子似的。
现在离了，我反倒轻松。”
“再说了，离婚我一分钱也没分给她，这几天就赚了两千多，有什么好担心的。”
阎解成手里攥着钱，底气十足地说。
阎阜贵一听，心里更不踏实。
火锅店能做好，还不是靠于莉能干撑着。
阎解成什么料，他能不知道？根本不是当老板的料。
再这么开下去，怕是连本钱都要赔光。
现在比起儿子离婚，阎阜贵更担心自己那三千块本金收不回来。
他沉着脸说：“阎解成，你既然赚了两千多，先把我那三千块还我。”
阎解成心中满是不甘：“爸，我的本钱还没赚回来，你就把本金抽走，我拿什么去进货？”
阎阜贵却毫不在意，坚持道：“我不管这些，你至少得先还我两千五，要不然利息就得提到五分。”
“五分利？你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阎解成脸色一沉，憋着气掏出两千五百块钱，重重摔在桌上，转身就走。
才刚揣进兜里的钱，一转眼的功夫，就只剩一百多块能用来进货。
他心里愤愤：这种爹，将来谁爱养谁养，反正我不伺候。
不过阎解成并不慌张，他盘算着，明天少说也能进账几百，总能挣回来的。
四合院里，关于于莉和阎解成离婚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真离了啊，于莉忍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
“两口子这么多年没孩子，离婚也正常。
孩子就是夫妻间的纽带，断不了的感情。”
“于莉那身段，一看就是能生养的，阎解成自己不争气，离了也算解脱。”
……
“阎解成那小子，于莉那么俊的媳妇，居然还离？他怎么想的？”
棒梗听着大妈们闲聊，心里却浮起别的念头——当初于莉刚嫁进院时，他是见过的，那叫一个水灵。
“阎解成这么没用，于莉要是跟了我，我肯定好好疼她。”
棒梗想着，猥琐地嘿嘿一笑。
“阎解成这个没出息的，就是个绝户命，离得好，离得妙！”
贾张氏拍手称快。
但凡别人家过得不如意，她就觉得痛快。
付卫国听见贾张氏那些刻薄话，只觉得无奈。
不过对于于莉和阎解成离婚，他倒不觉得意外。
于莉性格果断，办事利落，阎解成一直被她压着一头。
如今店里有点起色，他自然不愿再低头。
正想着，于莉就来了四合院，直接找到付卫国。
“呸，不正经的货，才刚离婚就钻付卫国家门，什么浪荡东西！”
贾张氏见于莉进了付卫国的屋，狠狠啐了一口。
她整天闲得发慌，东家长西家短，自己心歪，看谁都不像好人。
于莉进屋后，和付卫国简单寒暄几句，便开口问：“卫国，你上次说请我当店长，月薪五百，再加百分之一原始股，这话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对你，这个条件永远有效。”
付卫国点点头，顺手为她倒了杯茶。
于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知道提这个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如果我愿意签长期合约，原始股份能不能提高到百分之二？”
她向来事业心重，敢作敢为，提出这样的条件倒也不意外。
付卫国略作思考，从容回应：“你先听我说完整体规划，可能就不会觉得百分之一太少了。”
他接着说道：“我的目标不是只开一家店，将来‘川味捞’要做成连锁火锅品牌。
你现在管理的这家店就是总店，之后会有第二家、第三家，甚至第一百家。”
“随着大环境变化，我们还可以把店开到全国各地。
你想想，按现在一家店日利润两千来算，将来一百家店，一年下来百分之一的分红又是多少？”
于莉飞快地心算了一下：一家店她一年能拿七千二，如果是一百家店，百分之一就是七十二万！
这个数字让她瞬间震惊。
她打心底佩服付卫国的远见。
原来是自己眼光局限，只想到经营一家店，而付卫国早已想到连锁的版图。
“卫国，你真有远见，这个想法太超前了！”
她激动地说道，“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于莉信心十足。
付卫国微微一笑。
他并非在空谈梦想，而是在陈述一个可实现的未来。
他甚至还没提到未来上市的可能性——到那时，于莉手中这百分之一的原始股，价值将不可估量。
像后世的海捞火锅，曾在一年创下数百亿营收、数十亿净利润的记录。
即便在这个时代餐饮业有所限制，火锅依然是个利润丰厚的赛道。
两人接着聊了近两小时的火锅店规划与未来展望。
于莉感到前所未有的信心与希望。
川味捞筹备完成，于莉也加入团队，火锅店终于迎来开业。
付卫国在店门口燃放长长一串鞭炮，还请来舞狮队助兴，场面十分热闹。
服务员统一着装，头发整齐，站姿挺拔。
于莉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有条不紊地调度现场。
不少客人早已通过报纸注意到川味捞，都迫不及待想来尝鲜。
“欢迎光临川味捞，里面请。”
服务员面带微笑，礼貌引导。
服务周到而贴心，带孩子的顾客有服务员帮忙照看小孩，孕妇客人则收到准备的小零食。
客人刚入座，服务员便迅速上前斟茶递水，还送上免费的水果。
细致入微的服务让顾客们赞叹不已。
没过多久，店里三层楼都坐满了客人。
一些慕名而来的客人，还在外面拿着号码牌排队等候。
火锅店里热闹非凡。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尝过这么香的火锅，连汤底都想喝掉。”
“食材新鲜，火锅味美，服务更是没得挑，简直像在家一样自在。”
“国营饭店根本比不了，来这儿吃饭心情特别好。”
“我去对面那家火锅店尝过，味道不够正宗，还是这儿的更地道。”
“今天真是来对了，一定得推荐给亲戚朋友。”
……
付卫国在店里转了一圈，听见大家的称赞，心里格外舒畅。
照这样下去，火锅店的生意肯定不会差。
他站在窗边，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对面的阎解成的火锅店，自付卫国的店开业后，就冷清了下来。
阎解成蹲在门口，闷闷不乐地抽着烟。
其实人都有从众心理。
付卫国的店人越多，大家越想跟着来尝尝，哪怕排队一两小时也愿意。
而阎解成店里没人光顾，大家就更不敢进去了。
更何况他还蹲在门口抽烟，更没人愿意进门。
“这付卫国真不是东西，把我生意全抢走了！”
“连我老婆也被他抢走了！”
阎解成皱着眉头，恨恨地骂着。
在付卫国开店之前，他店里的生意还不错，每天至少能赚两三百，多的时候有四百。
可对面“川味捞”
一开业，立刻就人山人海，甚至排起了长队。
而他这边，一桌客人都没有。
阎解成只好安慰自己：付卫国的店刚开张，大家图个新鲜也正常。
等新鲜劲过去，客人自然会回来的。
接连几天，付卫国的火锅店依旧爆满。
有人宁愿排队两小时，就为吃上一口他家的火锅。
“川味捞”
锅底丰富、菜品齐全、服务周到，没人能拒绝这样一家火锅店。
于莉很快就适应了工作，不管来多少客人，她都能把店里安排得井井有条。
付卫国轻松了不少，觉得自己真是挖到宝了，心里很满意。
他点了一支烟，望着对面愁眉苦脸的阎解成，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阎解成近来烦闷不堪，头顶的发丝仿佛也一天比一天稀疏。
他使劲招揽客人，可一天下来也就两三桌，有时甚至一桌都没有。
怎么也想不通——付卫国的火锅再好吃，总有人吃腻了想换换口味吧？
原以为川味捞不过是刚开业那阵热闹，昙花一现罢了，谁想到它竟一直火到现在。
实在离谱。
那么多客人，宁愿排长队也不肯踏进他的店门一步。
“真是见鬼了，排两三个小时队，肚子难道不饿吗？”
“我这儿又不用等，味道也不差，怎么就是没人来？”
阎解成越想越憋闷。
他原本想得挺美：就算付卫国的店再火，总会有接待不了的时候，多出来的客人自然会流到他这儿。
一天挣个一两百块总不成问题。
谁知眼下冷冷清清，再这么下去，只能关门大吉了。
更让他心里失衡的，是看见于莉对着付卫国笑意盈盈、满脸温柔的样子。
“从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整天板着张脸。”
“一见到别的男人，就笑得那么开心，真是浪蹄子！”
阎解成暗暗咬牙。
他鼓起勇气，心想只要拉来几个客人进门，后面的人自然就会跟进来。
于是厚着脸皮走到川味捞门口，挤进排队的人群里试着招揽。
他堆起笑容对一个长发女孩说：“美女，这家店排队太久了，等你吃上饭，肚子都饿坏啦。
我家马上就能吃，来尝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