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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僵约:抱歉,影后抓鬼比演戏更猛 > 第131章 自首?怪异?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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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自首?怪异?离职?

谁也没想到,翌日清晨,堂本静竟主动走进了警局,径直找到了况天佑自首。

狭小的谈话室内,灯光惨白。

堂本静穿着黑色毛衣,神态平静,甚至带着诡异的虔诚。

他双手平放在桌面上,语气诚恳:“我想改过自新,想弥补。”

况天佑站在他对面,高大的身躯在压抑的空间里投下阴影。

他双手撑在桌沿,声音低沉而压抑:“怎么补?”

“你说几句话,那些被你杀掉的女孩,就能活过来了吗?”

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虚伪,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况天佑强压着翻腾的怒火,追问:“是不是之前那两个僵尸咬的你?”

他需要确认这一点。

堂本静坦然点头:“是的。”

“他们为什么咬你?”

堂本静嘴角勾起难以捉摸的弧度,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自嘲:“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抬眼看向况天佑,眼神里竟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也许,我比你更像僵尸吧。”

这话听起来荒谬,却带着令人不安的真实。

他随即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大言不惭地说:“对了,况警官,你得管我一日三餐。”

他指了指周围的墙壁,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不然,万一我忍不住,把全警察局的人都变成了僵尸,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这副无赖嘴脸彻底点燃了况天佑压抑的怒火。

他觉得堂本静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盛怒之下,僵尸的本能几乎失控,獠牙隐隐欲现。

猛地探身,一把死死攥住堂本静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抡起拳头就朝他腹部猛击了几拳。

骨头撞击肉体的闷响在房间里回荡。

堂本静非但不呼痛,反而像是得了什么趣,竟呵呵地低笑起来,随即抬高音量,故作凄惨地叫嚷:“救命啊!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几秒钟不到,门被猛地推开。

上司刘海和同事Sunny冲了进来,正看到况天佑状若疯狂地捶打着堂本静。

“天佑!你想打死他吗?”刘海拔高声音喝道。

况天佑不敢回头,他知道自己此刻定然是獠牙毕露,面目狰狞,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低吼:“别过来!”

堂本静趁机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得意的嘲笑低语:“你看看你,你像人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况天佑浑身一僵,攥着衣领的手猛地松开。

他将手臂重重支撑在墙上,额头抵着手臂,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拼命压制着体内奔涌的狂暴和要将他撕裂的情绪。

刘海从警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罪犯,也是第一次见到沉稳的况天佑如此失态。

他一把抓过倚着墙、依旧带着玩味笑容的堂本静,厉声呵斥。

堂本静被拽着往外走,却还不忘歪过头,对着况天佑的背影,用一种令人牙痒的轻快语调说:“记得照顾我哦~”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麻烦你让那位叫毛悦悦的小姐,来看望一下我。不然,我是不会心安的~”

刘海黑着脸,用力将他推出了谈话室,押往拘留室。

Sunny担忧地看着况天佑僵直的背影,小声对刘海说:“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珍珍脾气那么好,按理说不会吵架啊。”

况天佑缓缓直起身,仍旧背对着他们,声音带着耗尽全力的疲惫:“他长了一副欠揍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线平稳:“你给他录口供吧。”

Sunny连忙应道:“没问题,你休息一下。”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

毛悦悦拍完戏,带着满身倦意回到嘉嘉大厦。

她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径直敲响了马小玲的门。

马小玲开门让她进来。

毛悦悦脱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自己也瘫坐进去,揉了揉眉心,开门见山:“小玲,我在想天佑和珍珍的事。”

马小玲正在倒水,动作顿了顿,没说话,把水杯递给她。

毛悦悦接过水杯,捧在手心,眼神里带着忧虑和决断:“天佑是僵尸这件事,我们不能再瞒着珍珍了。”

她看着马小玲:“珍珍那么爱他,投入了全部感情,可天佑他给不了珍珍未来。”

“长痛不如短痛,继续瞒下去,对珍珍的伤害只会越来越大。”

马小玲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声音有些飘忽:“我也这样想过。”

“可是……”

她转过身,眉头紧锁:“珍珍对天佑用情有多深,你我都清楚。”

“我真的很怕,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想不开,会崩溃。”

“她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住?”

毛悦悦放下水杯,走到马小玲身边,语气坚定:“就是因为珍珍单纯,我们才更应该告诉她真相。”

“难道要等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时候再说吗?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相信珍珍,她外表柔弱,内心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她有权知道真相,有权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

她握住马小玲的手,眼神恳切:“我们不能以为她好为名,剥夺她知情和选择的权利。”

“这种保护,其实是另一种伤害。”

马小玲沉默了片刻,反手握住毛悦悦的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之前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低声道:“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让珍珍过完这最后一个情人节吧。然后,我们就告诉她一切。”

毛悦悦也面露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就等情人节之后。”

这时,毛悦悦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有些意外:“天佑?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

接通电话,听了片刻,她眉头蹙起。

“堂本静要见我?”

她挂了电话,和马小玲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疑惑警惕。

探监室内,气氛冰冷。

毛悦悦坐在探视窗另一侧,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衬得她肤光胜雪。

她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眼神疏离冷淡地看着玻璃隔板后的堂本静。

“堂本先生。”

她红唇轻启,语气没有半分波澜:“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悉吧。”

堂本静隔着玻璃,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她的五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嗯…确实不熟。你可以叫我一声阿静吗?”

毛悦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更冷了几分:“我不叫你畜牲,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堂本静眼神一黯,低声道:“对不起。”

他顿了顿,提出一个更奇怪的要求:“那我们能握个手吗?”

见毛悦悦依旧满脸警惕,不为所动,他自嘲地笑了笑,打趣道:“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你捉僵尸的本领我也领教过,怎么,还怕我吗?”

毛悦悦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只觉得这人行事诡异,令人浑身不适:“我只是觉得很晦气。”

但她还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伸出了手,隔着探视窗下方的那个小平台。

堂本静见状,眼中闪过激动和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靠近那只纤纤玉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微微俯身,将自己的侧脸,轻轻地、近乎虔诚地贴在了毛悦悦的手背上。

冰凉的玻璃隔绝了温度,但他的动作却充满了依恋。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外婆…

毛悦悦惊得瞪大了眼睛,迅速抽回了手,她看着堂本静那副沉浸在悲伤中的模样,心头疑云密布…

这是什么意思?

求叔的医馆内,气氛凝重。

毛悦悦脖子上戴着的玄光石,与况天佑事先藏在堂本静牢房里的另一颗相互感应,将探监室的一幕幕实时投射在玄光镜中。

求叔、马小玲、况天佑、金正中四人正围在玄光镜前。看到堂本静贴手落泪的一幕,金正中率先叫了起来:“哇!这堂本静在干什么?他不会是想咬悦悦吧?”

马小玲紧盯着镜面,眉头紧锁:“不可能吧。他知道悦悦的本事,怎么也不会找死啊。”

求叔捋着胡须,沉吟道:“他可能是缺爱吧。但是,怎么找到了悦悦身上?”

这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

金正中撇嘴:“和干表姨一样,莫名其妙的。”

况天佑没有参与讨论,他百思不得其解,默默转身,走到一旁的檀木椅坐下。

他双手交叉抵在下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金正中还在喋喋不休:“这假僵尸变真僵尸已经很奇怪了,最奇怪的还是他自己去自首!”

“我怀疑这个家伙是撞疯啊,想让人把他送进疯人院啊!”

马小玲抱着胳膊,看着镜中毛悦悦迅速抽回手,并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才稍微安心。

她语气严肃:“不管他装疯还是真疯,就怕他现在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到时候死更多人就麻烦了。”

求叔点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幸好天佑在牢里放了玄光石监视他,我会叫小鬼们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要是有什么动静,马上制止。”

他转头看向发呆的况天佑,“天佑,如果堂本静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小玲和悦悦。”

况天佑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佑?”马小玲提高了一点音量。

还是没有反应。

马小玲无奈,放大一倍声音:“况天佑!”

况天佑猛地回神,抬头看向她,发现其他三人都望着自己。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站起身,走到玄光镜前,指着镜面:“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金正中不以为然:“除了刚刚我说的那些,还有什么奇怪的?”

况天佑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凝:“自从梦梦的事情开始,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背后都有牵连。”

求叔、马小玲、金正中三人对视了一眼,金正中道:“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不。”

况天佑摇头,开始梳理线索:“你们想想看,那两个僵尸为什么要咬堂本静?”

“他们两个之前为什么要和悦悦交手?”

“为什么要在我杀堂本静的时候出手相救?”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贞子的事情。一个四百年前就应该死掉的邪恶法师乌鸦,竟然想要用现代网络来释放血咒。”

“他到底是不是僵尸?”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马小玲听着,脸色渐渐凝重。

况天佑说的句句在理,这些事件密集发生,彼此看似独立,却又有着微妙的联系,确实非比寻常。

况天佑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锐利:“所有的事情,都和我们身边的人有牵连。”

“我总感觉,这整件事背后,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我们往前走。”

求叔捻着胡须,面色沉肃,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很多人都说,这个新世纪是个劫。”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劫……和僵尸王将臣有关。”

“将臣”

二字一出,况天佑眼神明显飘忽了一下,闪过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下意识地转过身,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声音低沉:“希望不是吧。”

他这细微的反应没有逃过马小玲的眼睛,她心中暗忖:在害怕?

金正中试图缓和气氛:“其实也不一定吧?”

“有人说1998年是一个劫,现在不是没事吗?”

求叔道:“也许,那个劫数已经发生,但是又被人暗中解决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马小玲思索着。金正中接口:“那好吧,就算你说新世纪是个劫,但现在都已经2000年了,我们不还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马小玲纠正他:“其实,两千年只是一个世纪的结束。”

“真正的新世纪开始,是2001年1月1日。”

金正中挠头:“是这样算的吗?”

“那好,就算他是个劫又怎么样?”

“我和你又不是超人,拯救世界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觉得,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呗。”

马小玲被他逗得无奈一笑:“这倒是。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金正中立刻附和:“那倒是,师父说的对!”

他见况天佑依旧忧心忡忡,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天佑,你也别想太多了,想想眼前的事情吧。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想想和珍珍去哪里过更好啊。”

马小玲接过话头,对况天佑说:“我和悦悦讨论过了。”

“我们打算,让你陪珍珍过完这最后一个情人节,然后就向她坦白一切。”

她看着况天佑:“你觉得呢?”

况天佑闻言,抬眼看向马小玲,立刻明白,以马小玲对珍珍的回护,能做出这个决定,毛悦悦必定在其中费了许多口舌,说服了她。

他心中感激,也更坚定了决心。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之前说过,只要一抓到堂本静,我就马上和珍珍分手。”

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我赞同。”

电视台,副总监办公室。

阿奇如今趾高气扬地坐在原本属于司徒奋仁的位子上。他斜眼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司徒奋仁,将一份文件轻蔑地扔到他面前。

“司徒哥”

阿奇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选题,你去跟一下。”

“深水埗有个女人,为了给她儿子买最新款的球鞋,晚上去夜总会上班。”

“多好的话题,母爱伟大还是虚荣害人?肯定能引爆收视!”

司徒奋仁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眉头紧锁:“阿奇,这种挖掘别人隐私,消费别人苦难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少做一点?”

阿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司徒奋仁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充满了讽刺:“司徒奋仁,你装什么清高?”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副总监吗?”

司徒奋仁看着眼前这张变得陌生的脸,心中充满疑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我当副总监的时候,自问没有特别亏待过你。”

“没有亏待?”

阿奇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声音陡然拔高,历数往事:“上次那个采访,明明是我先联系到的嘉宾,你凭什么以‘经验不足’为由抢过去自己做?”

“还有上次台里评优,你明明可以在总监面前帮我说句话,你却说什么‘阿奇还需要磨炼’!”

“你处处压我一头,还说是为我好?”

司徒奋仁耐着性子解释:“那个嘉宾脾气古怪,我怕你搞砸才接手。”

“评优那次,我说的是实话,你当时确实心浮气躁,需要沉淀……”

“够了!”

阿奇粗暴地打断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恨:“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下流:“还有那个毛悦悦,她不就是个戏子吗?凭什么整天围着你转?”

“我以为她是因为你是副总监才巴结你,可现在我是副总监了,她怎么不来巴结我?”

他凑近司徒奋仁,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床上的功夫比我好,所以她特别欣赏你啊?”

司徒奋仁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隐忍,额角青筋跳动,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但当阿奇用如此污言秽语侮辱毛悦悦时,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

司徒奋仁怒吼一声,猛地一拳挥出,狠狠砸在阿奇的脸上。

阿奇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几步,撞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状若疯虎的司徒奋仁:“你敢打我?!”

司徒奋仁不等他反应,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又是一拳。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王八蛋!你说我可以,不许你侮辱她!”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同事。

几个人慌忙冲进来,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开。

阿奇嘴角破裂,渗着血丝,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司徒奋仁也被阿顺死死拉住,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地瞪着阿奇。

司徒奋仁看着阿奇那副丑恶的嘴脸,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厌烦和疲惫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手,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电视台工作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阿奇面前的地上。

“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目光冰冷决绝:“老子不干了!”

说完,他挣开阿顺的阻拦,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衣领,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