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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孟获全军注意力都被正面战场吸引时,突然,从孟获军大营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滚滚浓烟!正是兀突骨率领三千藤甲兵,依计从西面密林杀出,突袭了防守空虚的孟获老巢!藤甲兵刀枪难入,在营寨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留守的蛮兵根本无法抵挡,粮草辎重被点燃,一片大乱!

“报——大王!不好了!寨子……寨子被一伙刀枪不入的怪人偷袭了!粮草……粮草烧起来了!”一名浑身烟尘的蛮兵连滚爬爬地冲到阵前报信。

孟获闻讯,大惊失色,心神剧震!老家被抄,粮草被焚,这仗还怎么打?他虚晃一棒,逼退太史慈,急忙勒象回望,只见自家营地方向火光冲天,顿时方寸大乱。

“撤!快撤!回救大营!”孟获慌忙下令。

然而,此时撤退,谈何容易?刘基看准机会,令旗再挥,全军压上,发动总攻。同时,早已埋伏在南部山岭的童林,率一千精锐如神兵天降,截断了孟获军的退路!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老家起火,孟获军瞬间士气崩溃,乱作一团,各自逃命。孟获本人被太史慈和童林两队人马夹击,坐骑战象也受惊不听指挥,他虽奋力挥舞骨朵,打死打伤数十汉军,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童林瞅准空档,一枪杆扫中后背,翻身落下象背,还未爬起,已被四周涌上的汉兵用挠钩套索绊倒,生擒活捉!

主将被擒,蛮兵更是彻底失去斗志,或降或逃,三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

战斗结束,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孟获被五花大绑,推到刘基马前。他兀自不服,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刘基小儿!奸诈之徒!不敢真刀真枪与我决斗,使诡计偷袭,算什么英雄!我不服!”

刘基端坐马上,俯瞰着这位败军之将,并不动怒,反而笑道:“孟获大王,兵者,诡道也。你倾巢而出,后方空虚,我遣奇兵袭之,此乃堂堂正正之兵法,何言奸诈?你若不服,我今日便放你回去,整顿兵马,你我再来较量,如何?”

孟获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放我回去?”

“不错,”刘基正色道,“我刘基要收服的是心,不是一具空壳。你回去,好好想想,为何会败。若下次再来,仍是不敌,又当如何?”

孟获死死盯着刘基,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心中惊疑不定,但求生的本能和重整旗鼓的念头占了上风,他梗着脖子道:“好!你若真放我,我回去必重整旗鼓,再来与你决一死战!若再被你擒,我……我再说服不服!”

“一言为定!”刘基大笑,当即下令,“给孟获大王松绑,还他马匹兵器,让他走!”

军士们虽不解,但令行禁止,依言照做。孟获翻身上马,深深看了刘基一眼,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他二话不说,打马扬鞭,带着零星逃出的残兵败将,向北疾驰而去。

太史慈担忧道:“公子,纵虎归山,恐留后患啊。”

刘基望着孟获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子义,你不懂。孟获此人,如璞玉,需慢慢雕琢。一次擒放,只是开始。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更要让这南中万千夷人看到我刘基的胸襟与气度。况且……”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回去之后,首先要面对的,恐怕不是如何报复我,而是该如何向那位对他本就若即若离的祝融夫人,解释这场惨败呢。”

众将闻言,想起孟获追求祝融的轶事,再想到他此刻狼狈的模样,不禁莞尔。

第一次擒拿孟获,以刘基完胜告终。但这仅仅是“七擒七纵”这盘大棋的第一步。刘基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如何利用孟获与祝融夫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也将成为他下一步棋的精彩看点。

孟获被刘基当场释放,带着满腹的屈辱、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狼狈北归。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南中各部。汉军主帅刘基不仅勇武过人(能与孙策抗衡),更兼胸怀宽广、用兵如神的名声,开始在夷人部落中悄然流传。而孟获,这位昔日威望颇高的夷王,则因轻敌冒进、老家被端而颜面大损。

回到味县大营的孟获,果然如刘基所料,面临的第一重打击并非来自刘基,而是来自他心仪的祝融夫人。

祝融部落的营地距味县不远,消息灵通。孟获大败被擒又获释的消息传来,祝融夫人亲自带着一队亲卫,来到了孟获的营寨。她一身火红的皮甲,身形矫健,眉宇间既有女子的英气,更有首领的威严,容貌在刚毅中透着野性的美。

“孟获大王,”祝融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揶揄,“听闻你此番南下,可是威风得紧啊?三万儿郎,被人家几千兵马杀得丢盔弃甲,连自家大营都让人烧了,最后还得靠对手‘宽宏大量’才能捡回一条命?”

孟获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心上人如此奚落,更是面红耳赤,梗着脖子辩解道:“祝融!你……你休要听信谣言!那刘基小儿奸诈无比,使诡计偷袭我后方,非是堂堂正正之战!若真刀真枪,我岂会怕他!”

祝融夫人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兵不厌诈,自古皆然。输了便是输了,找什么借口?我看那刘基,倒是有勇有谋,比你这一味蛮冲猛打强得多!你若再这般莽撞,别说扩张势力,只怕连现有的地盘都保不住!”

这话如同刀子般扎在孟获心上,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狠狠一拳砸在木柱上,震得营寨嗡嗡作响:“你……你等着!我这就重整兵马,必报此仇!我要让那刘基小儿知道,我孟获不是好惹的!”

祝融夫人见他仍是这般冲动,失望地摇摇头:“你好自为之吧。若再败阵,我祝融部落,可不会与一个屡战屡败之人结盟。”说罢,转身便走,留下孟获在原地暴跳如雷。

经此刺激,孟获复仇之心愈发炽烈。他一面收拢溃兵,一面从各附属部落紧急征调壮丁,短短半月,竟又聚集起两万余人。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认为失败主要在于后方空虚,于是此次出兵,他留下重兵守卫味县大营,并加强了巡逻警戒,严防刘基再次偷袭。然后,他亲率主力,再次气势汹汹地南下,寻求与刘基决战,誓要一雪前耻。

刘基这边,早已通过斥候和归附的小部落,对孟获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听闻孟获留重兵守营,主力南下的消息,刘基在中军帐内与诸将议事,不禁抚掌大笑:“孟获果然中计!他以为我还会去偷袭他的大营,却不知我此次目标,正是他这支复仇心切、急于求战的主力!”

太史慈问道:“公子,孟获此番谨慎,留守兵力雄厚,我军若正面迎战,即便能胜,伤亡亦不会小。”

刘基成竹在胸,指着地图上味县以南的一处险要山谷,名为“盘蛇谷”,说道:“孟获急于报仇,必求速战。我等可佯装怯战,向后撤退,诱其深入。子义,你率前军五千,与孟获接战后,许败不许胜,且战且退,将其引入这盘蛇谷中!”

他又看向童林:“童林,你率一千弓弩手,多备火箭、滚木礌石,预先埋伏于盘蛇谷两侧山林之上。待孟获大军全部进入谷中,听我号令,封住谷口,断其归路!”

最后,他对兀突骨下令:“兀突骨大王,你的藤甲军,此次不必偷袭,改为正面威慑。待孟获军入谷后,你率军堵住谷口,不必死战,只需陈列阵势,让其看到我军还有如此精锐未动,瓦解其斗志即可!”

“嘿嘿,明白!吓唬人,俺也会!”兀突骨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