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统三年秋,疏勒城破的捷报,如同插上了翅膀,通过电报线与八百里加急驿传,以惊人的速度传遍西域,震动长安,更如同一声丧钟,敲响在贵霜帝国西域统治的残梦之上。
西域,疏勒城,汉军大营。
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城中秩序正在逐步恢复。汉军将士虽经苦战,但士气高昂,缴获堆积如山。城主府(现为汉军西域行营)内,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张辽、徐晃等核心将领齐聚,人人脸上虽带疲惫,却难掩兴奋。
然而,诸葛亮羽扇轻摇,脸上并无太多轻松之色。他指着刚刚由斥候和电报汇总而来的最新沙盘,沉声道:“诸位将军,疏勒虽克,然大局未定!据报,溃逃的贵霜残兵与雅隆死忠,正纷纷西窜,欲与驻守在于阗、莎车的贵霜主力汇合。贵霜西域总督沙赫巴兹手中,尚有三万精锐,其中包含两千真正的贵霜禁卫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其闻疏勒失陷,必不会坐以待毙,要么据城死守,要么集结兵力,反扑复仇!”
张飞一瞪眼:“怕他个鸟!来多少俺老张收拾多少!正好一锅端了,省得麻烦!”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髯道:“军师所虑极是。三万敌军,仍是心腹大患。若其据守于阗、莎车等坚城,战事必迁延日久,于我不利。”
赵云接口:“若其主动来攻,正可野战争锋,一举歼灭其有生力量!”
诸葛亮颔首:“子龙将军所言,正是亮之所想。贵霜新败,主帅惊惶,其军心必乱。 沙赫巴兹若为挽回颓势,或为向国内交代,主动求战之可能性,极大!此乃天赐良机,诱其出战,野战争锋,以我之长,击彼之短,全歼其主力!”
他羽扇点向沙盘上疏勒以西的一片开阔戈壁:“此地,名曰‘白沙洼’,地势开阔,略有起伏,利于我骑兵展开,亦便于我军火炮发挥。 亮意,佯装主力休整,疏于防备,诱敌来攻。 同时,密遣精骑,绕道其后,断其归路与粮道! 待其深入,四面合围,一举聚歼!”
“好计!”张辽赞道,“末将愿率骑军,断敌后路!”
徐晃也道:“末将同往!”
诸葛亮道:“文远、公明将军勇略过人,此任非二位莫属。需多带羌氐轻骑,发挥其机动之长,广布疑兵,务必使敌后路彻底断绝!”
“诺!”
诸葛亮又看向关羽、张飞:“云长兄、翼德兄,届时正面迎击、挫敌锋芒之重任,非二位莫属!需示敌以弱,且战且退,诱其主力尽出,深入洼地!”
关羽肃然:“关某省得。”
张飞咧嘴:“嘿嘿,装败诱敌?俺老张在行!”
“子龙将军,”诸葛亮对赵云道,“将军率白马义从与‘无当飞军’,为预备队与突击锋矢,藏于侧翼沙丘之后,待敌阵已乱,直插其指挥中枢,斩将夺旗!”
“云,领命!”
“黄叙将军,所有火炮,预先隐蔽设伏于洼地两侧高地,待敌全军进入包围圈,听号令齐射,覆盖其军阵密集处!”
“末将明白!”
一套诱敌深入、断其后路、正面阻击、侧翼突击、炮火覆盖的立体歼灭战计划,在诸葛亮的谋划下,迅速成型。众将凛然领命,分头准备。
与此同时,诸葛亮通过电报,向正在于阗、莎车方向活动的赵云旧部及反正义军发出指令,令其散布谣言,夸大汉军疏勒战后疲惫、粮草不济、将领不和等假情报,并袭扰贵霜粮队,进一步激怒沙赫巴兹**。
于阗城,贵霜西域总督府。
总督沙赫巴兹果然如诸葛亮所料,正处于暴怒与焦虑之中。疏勒的惨败让他威信扫地,来自国内的压力巨大。接连收到的“汉军疲惫”、“内部不稳”的情报,以及粮道被不断袭扰的窘境,让他判断“汉军虽胜,已是强弩之末”,正是反击挽回颜面的“良机”!
“集结!全军集结!”沙赫巴兹对麾下将领咆哮,“汉人侥幸胜了一场,就敢如此嚣张!我要亲自率领大军,踏平疏勒,将关羽、张飞的头颅,挂在骆驼上送回富楼沙(白沙瓦)!”
有部将谨慎提醒:“总督阁下,汉军诡计多端,恐有埋伏……”
“埋伏?”沙赫巴兹冷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诡计有何用?我三万大军,皆是帝国精锐,岂是疏勒那些杂兵可比?汉军火器虽利,然旷野之上,我骑兵冲锋,岂是火炮所能阻挡?不必多言,即刻出发!”
数日后,贵霜三万大军(含一万五千骑兵,五千重甲步兵,一万轻步兵及辅助部队),在沙赫巴兹的亲自率领下,浩浩荡荡,东出于阗,直扑疏勒!
白沙洼,汉军预设战场。
了望塔上,诸葛亮通过望远镜,看着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如同乌云般压来的贵霜大军旌旗,嘴角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微笑。
“鱼儿,上钩了。”他轻摇羽扇,“传令各军,按计划行事。”
“呜——呜呜——”汉军阵中,代表“迎敌”和“后退”的号角声,依计响起。
关羽、张飞率领的“雷君营”及部分步兵,列出看似严整,实则预留了后退空间的阵型,“迎”了上去。
两军前锋接触!
贵霜骑兵率先发起冲锋,声势骇人!
关羽、张飞率军“奋力”抵挡,箭矢如雨,刀光剑影!战斗看似激烈,但汉军且战且退,阵型保持不乱,逐步将贵霜军引入开阔的白沙洼地。
沙赫巴兹在后方望楼上看到汉军“节节败退”,大喜过望:“果然如此!汉军已无力抵抗!全军压上!给我冲垮他们!”
贵霜全军,包括作为预备队的禁卫军,都投入了进攻,阵型逐渐拉长,深入洼地。
就在此时!
“咚咚咚咚!!” 汉军阵中,代表总攻的战鼓,如同惊雷般炸响!
“轰!轰!轰!轰——!”
预先埋伏在两侧高地的汉军炮群,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开花弹和霰弹如同冰雹般砸入贵霜军密集的冲锋队列中!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贵霜军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杀——!” 关羽丹凤眼怒睁,青龙刀一挥,原本“败退”的汉军步兵瞬间转身,如同磐石般稳住阵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反冲回去!张飞怒吼如雷,丈八蛇矛如同黑龙出海,所向披靡!
“常山赵子龙在此!” 侧翼沙丘后,赵云白马银枪,率领精锐骑兵,如同白色闪电,横切而入,直扑贵霜军中军帅旗!
“辽来也!” “徐晃在此!” 贵霜军后方,张辽、徐晃率领的骑兵如同神兵天降,彻底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四面合围!
贵霜军瞬间陷入极度混乱!前有关羽、张飞这两尊杀神挡路,侧有赵云锐骑穿刺,后有张辽、徐晃堵截,头顶还有不断落下的炮弹!指挥系统被炮火和赵云的精锐突击打得瘫痪!沙赫巴兹试图组织抵抗,但队伍已被分割包围,各自为战。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汉军装备精良,士气如虹,配合默契,更有火炮远程支援。
贵霜军仓促出战,陷入重围,指挥失灵,士气崩溃。
战斗从午后持续到黄昏。辽阔的白沙洼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贵霜三万大军,除少数跪地投降者外,被全歼!总督沙赫巴兹试图突围,被张辽一箭射落马下,被乱军踩踏而死。那两千贵霜禁卫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全军覆没。
夕阳如血,映照着这片修罗场。
关羽、张飞、赵云、张辽、徐晃等将,会师于战场中央,人人血染征袍,却意气风发。
张飞拄着蛇矛,看着眼前景象,咂咂嘴:“过瘾!真过瘾!这三万龟孙子,够俺老张活动筋骨了!”
关羽抚髯,丹凤眼中亦有傲然之色:“此战,乃我军西征以来,最大之捷!贵霜西域主力,尽丧于此!”
赵云道:“全赖军师神机妙算,诸位将军奋勇杀敌。”
张辽笑道:“此战之后,西域再无大战矣!”
诸葛亮在护卫下,乘马巡视战场,看着缴获的无数贵霜军旗、兵甲,以及垂头丧气的俘虏,神色平静。他对书记官道:“详细记录此战经过、战果、及各军表现,飞马报捷陛下。同时,传檄西域诸国:贵霜主力已灭,顺者生,逆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