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的奇迹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卡布马不停蹄,立刻投入到另一种潜力巨大的商品研发中——高度蒸馏酒。
部落早已掌握了发酵技术,用剩余的粮食(如粟米、野果)酿造低度的酒醪(浊酒)或果酒,但酒精度低,易酸败,口感浑浊。卡布的目标是利用蒸馏技术,提纯出酒精度高、清澈透明、易保存、口感烈性的“白酒”。这种饮品不仅本身价值极高(尤其对于好酒的原始部落),还能作为消毒剂、溶剂,甚至在未来可能用作燃料。
蒸馏的原理与提取花露水类似,但要求更高的温度、更好的密封性和更高效的冷凝。卡布总结了制作香水蒸馏器的经验,设计制造了更大型、更坚固的蒸馏设备。锅体采用厚壁、耐烧的陶罐,导气管则尝试用打通竹节后内壁打磨光滑的粗竹管,或者用交易来的少量铜料捶打成薄壁管,接口处用融化的蜂蜡、松脂和黏土混合物仔细密封。冷凝部分采用螺旋盘绕的薄壁陶管,置于流动的冷水槽中,以增强冷凝效果。
第一次正式试验,他选用的是已经发酵好的、酒精度相对较高的粟米醪糟。将醪糟倒入蒸馏釜中,灶下点燃炭火,缓慢加热。酒精的沸点(约78°c)低于水(100°c),当加热到一定温度,酒精会优先汽化,带着部分芳香物质上升,通过导气管进入冷凝器。
卡布和制酒小组的成员紧张地盯着导管的出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滴、两滴……清澈透明、散发着浓郁、刺激酒香的液体,缓缓滴入下方承接的陶碗中!这液体与以往喝的浑浊、微甜的发酵酒截然不同,气味强烈而纯粹,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卡布小心地接了一小杯,凑近闻了闻,一股辛辣的气息直冲鼻腔。他浅浅尝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从口腔蔓延到喉咙,带来灼热的刺激感,随后才是一股粮食特有的醇厚余味在口中散开。虽然口感略显粗糙,刺激性很强,但这确实是酒精度高得多的蒸馏酒!成功了!
他意识到,初次蒸馏得到的酒(“酒头”)杂质较多,口感暴烈。于是进行了二次蒸馏,舍弃最初馏出的少量酒头,取中间段酒精度高、口感相对纯净的“酒心”,最后馏出的“酒尾”也单独收集。将“酒心”部分放入陶坛中,用泥封口,陈化一段时间,使酒体变得柔和。
“好烈的酒!”硬骨长老被邀请来品尝,一口下去,呛得满脸通红,连咳几声,但很快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通体舒泰,不禁大呼过瘾,“这酒才够劲!喝了浑身暖和,胆子都壮了!这才是勇士该喝的酒!”
高度白酒的试制成功,为卡氏商会添加了一款重量级商品。卡布将其命名为“烈火酒”,并开始探索用不同原料(如野果加入酿造果味白兰地,或用蜂蜜酿造蜜酒)来丰富产品线。这“烈火般的饮料”,注定将在好酒的原始部落中受到狂热追捧,成为贸易中的硬通货。醉人的事业,就此如火如荼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