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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彻底切割:与林家再无瓜葛

星城初冬的午后,阳光带着一种苍白无力的暖意,透过林家别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却驱不散弥漫在客厅里的那股沉重、压抑、几乎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

客厅里,泾渭分明。

一边,是坐在主位沙发上的林正宏和林婉茹。不过短短数日,两人仿佛苍老了十岁。林正宏惯常的威严荡然无存,头发凌乱,眼袋深重,昂贵的西装也掩不住脊背微微的佝偻,他双手紧紧握着拐杖龙头,指节泛白,目光试图维持镇定,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闪烁、回避。林婉茹更是憔悴不堪,脸色蜡黄,双眼红肿得像核桃,昔日精心保养的优雅仪态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被残酷真相和悔恨彻底击垮的、失魂落魄的中年妇人。她手里死死攥着一方已经被眼泪浸透的手帕,身体微微发抖,目光近乎贪婪又带着无尽痛楚地,死死盯着客厅中央站着的那个身影。

另一边,林星冉站在光影交界处,身姿挺拔如冬日寒松。她没有刻意打扮,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素面朝天,却比任何华服浓妆都更具冲击力。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那双曾经被林薇薇嘲讽“空荡荡”的眼睛,此刻清澈见底,里面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历经千帆过后、彻底放下、再无牵绊的疏离与决绝。

苏棠站在她身侧稍后一步的位置,穿着利落的黑色大衣,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双手抱臂,眼神冰冷如刀,毫不掩饰地扫视着对面那对失魂落魄的夫妇,带着毫不留情的审视与嘲讽。

沈聿珩没有进来,他的黑色宾利就停在林家别墅院门外,如同一个无声的、却拥有绝对掌控力的背景。他给了林星冉独自处理这一切的空间,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让林正宏和林婉茹连一丝想要“挽回”或“施压”的念头都不敢有。

气氛凝固得如同结了冰。

最终还是林婉茹先忍不住,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跄着向前两步,泪水瞬间决堤,声音嘶哑破碎,带着绝望的哀求:“星冉……我的女儿……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是妈妈瞎了眼!是妈妈对不起你!求求你……求求你再看妈妈一眼,再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妈妈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把过去二十年亏欠你的,全都补给你!我们是一家人啊!血脉至亲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说断就断……”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伸出手,想要去拉林星冉,那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林正宏也深吸一口气,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底气不足:“星冉,过去的事情……是爸爸糊涂,被蒙蔽了,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薇薇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我们终究是你的亲生父母,林家是你的根。只要你愿意回来,林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我们……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

好好过日子?

林星冉听着这迟来了二十年、如今听起来却无比讽刺可笑的话语,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荒凉和嘲讽。

她微微抬起手,阻止了林婉茹试图靠近的动作,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的界限感。

“林先生,林夫人。”她开口了,声音清晰,平稳,像冰珠落在玉盘上,没有丝毫起伏,却字字诛心,“请不要再说什么‘女儿’、‘妈妈’、‘一家人’这样的话了。从法律上,从情感上,从事实上,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星冉!”林婉茹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星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正宏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继续用那种没有温度的语调说道:“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听忏悔,也不是来讨要补偿,更不是来上演什么母女相认、阖家团圆的戏码。”

她顿了顿,从苏棠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动作利落地打开,将里面的几份文件,一一放在了客厅中央那张昂贵的黄花梨茶几上。

“这是三份文件。”林星冉的声音如同在做一场与自己无关的财务报告,“第一份,是我委托律师拟定的,自愿放弃林家一切财产继承权的声明,我已经签字公证过了。”

林正宏和林婉茹的瞳孔骤然收缩!放弃继承权?!林家偌大的家产,她竟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放弃了?!

“第二份,”林星冉没有停顿,拿起另一份文件,“是自从我回到林家后,你们以各种名义转到我名下,或者为我支付的,所有款项、物品的详细清单及折价。包括那间我几乎没住过的卧室里的所有物品,以及那几条我从未佩戴过的项链手镯。所有折价款,我已经按照市场最高估价,连同利息,一次性打回了林氏集团的公开账户。这是汇款凭证。”

她将一张银行的转账回单,轻轻放在那份放弃继承权声明旁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林婉茹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仿佛看到了女儿与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经济上的联系,被如此决绝地斩断,她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第三份,”林星冉拿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份文件,她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些许不一样的、冷冽的光芒,“是基于之前那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亲子鉴定报告,以及王秀英的证词和相关物证,向户籍管理部门申请的,将我林星冉的户口,从林家户籍上正式、独立迁出的申请回执。从今天起,在法律意义上,我与林家,再无任何瓜葛。”

她将那份盖着鲜红公章的回执,轻轻放在了最上面。

三份文件,像三把冰冷的铡刀,依次落下。

放弃财产,清偿“债务”,迁出户口。

从经济到法律,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斩断了与林家所有的联系!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林正宏看着那三份文件,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生算计,看重家产门第,却没想到,这个流落在外、他从未真正重视过的亲生女儿,竟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将他最看重的东西,如此不屑一顾地抛弃!这种打击,远比任何商业上的失败都更让他感到挫败和……无地自容。

林婉茹终于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双手徒劳地向前伸着,想要抓住什么:“不要……星冉……妈妈不要你放弃……妈妈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回来……妈妈不能没有你啊……那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

她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充满了迟来的、却已经毫无价值的母爱。

林星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林婉茹崩溃痛哭,看着林正宏面如死灰。她的心,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也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她想起刚回林家时,林婉茹那带着审视和疏离的眼神;想起她无数次偏袒林薇薇,对自己流露出的失望和不耐烦;想起那件被划破的礼服和被动过手脚的高跟鞋;想起他们为了林家的“脸面”,一次次试图让她忍气吞声……

那些画面一幕幕闪过,最终都化为了眼前这绝望的哭喊和灰败的脸色。

太晚了。

她的心,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伤害和冰冷的算计中,磨砺得坚硬如铁。那些渴望亲情、渴望被认可的软弱,早已被现实彻底碾碎、风干。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最终宣判的法官,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终结感:“林夫人,收起你的眼泪吧。你的女儿,在二十一年前,从你身边被抱走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现在坐在这里哭泣,除了感动你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话,像一把盐,狠狠撒在了林婉茹血淋淋的伤口上,让她哭得更加凄惨,却再也无法触动林星冉分毫。

林星冉的目光最后扫过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客厅,扫过这对给了她生命却从未给过她温暖和公正的男女,心中一片澄澈和平静。

“从今往后,”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像是在对过去那个渴望亲情、委曲求全的自己做一个彻底的告别,“你们过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死祸福,各不相干。”

说完,她不再看那对陷入绝望和悔恨中的夫妇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挺直脊背,向着别墅大门外走去。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留恋和迟疑。

苏棠立刻跟上,在经过林正宏和林婉茹身边时,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二位,好自为之。”

阳光从敞开的别墅大门外照射进来,在林星冉身上勾勒出一圈耀眼的光晕。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出这个曾经象征着她“豪门身份”、却也给她带来无尽屈辱和伤害的牢笼。

门外,沈聿珩的车静静地等着。他站在车边,看着她一步步走来,阳光落在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眸里,仿佛洗尽了所有阴霾和负担。

林星冉走到他面前,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真正轻松、释然、如同卸下千斤重担的笑容。

那笑容,比冬日的阳光更加温暖明亮。

沈聿珩看着她,冷硬的眉眼间,也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他拉开车门,向她伸出手。

林星冉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温度。

然后,她弯腰,坐进了车里,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那栋奢华却冰冷的别墅。

车门关上,将所有的哭泣、悔恨、以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彻底隔绝。

车子平稳地驶离林家,汇入车流,向着属于林星冉自己的、崭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疾驰而去。

车内很安静,林星冉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轻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情绪起伏,只有一种彻底的、如同新生般的平静和轻松。

终于,彻底切割干净了。

从今往后,她只是林星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