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家书静静躺在桌上,一封来自叶冥寒的母亲。
信封里除了满纸歉疚的字迹,还夹着一本三万元的存折,以及十几张市面上难寻的紧俏票据。
信中反复念叨着对不能赶来陪伴云恋的亏欠,再三叮嘱叶冥寒,“媳妇怀着孕不易,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云恋母子俩,万万不能委屈了她们娘俩。”
另一封是云恋的母亲所写,字里行间满是父母的牵挂与弟弟的惦念,随信附上的还有十几张奶粉票、肉票等刚需票据,以及五百元补贴。
信中细细罗列着怀孕期间的饮食禁忌、作息要点,末尾特意写明:“等你临盆前,我就动身过去照顾你,让你安心生产。”
云恋依偎在叶冥寒怀里一同读信,当看到丈母娘要来的字句时,叶冥寒瞬间坐直了身子,眉头拧成了疙瘩。
“宝宝,咱们现在就给妈打电话,让她在家里照顾爸和弟弟,先别过来好不好?”他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等你生完孩子、坐好月子,我就带着你和宝宝回去看他们,到时候咱们风风光光补办一场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叶冥寒的妻子。”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丈母娘要是来了,恋恋眼里肯定就只剩亲妈了,说不定晚上还要抱着丈母娘睡,那自己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更何况,上次陪恋恋产检时,他特意拉着医生问了一下午,从产妇产前护理到产后饮食搭配,甚至婴儿哭闹的应对方法都记了满满一本,他自信满满,自己完全能把恋恋和宝宝照顾得妥妥帖帖,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
云恋看着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强忍着笑意说,“我妈来照顾我,你不就能专心忙工作了?我妈肯定会把我照顾得好好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宝宝,我心里最重要的从来都是你,工作不过是为了给你和宝宝更好的生活。”叶冥寒急忙辩解,伸手将她揽得更紧,声音软了下来,“我真的能把你照顾好,我就想咱们俩安安稳稳的,不想中间多个人……就算是丈母娘也不行。”
他心里嘀咕着,自己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日夜陪着恋恋,可不想被打断这二人世界。
云恋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笑着点头,“行行行,看你委屈的样子。今晚我写两封回信,明天你去寄信的时候,顺便给我妈打个电话,跟她说说情况,让她别跑这一趟了,等咱们回去看他们。”
其实她心里也有考量:母亲要来,小弟肯定会跟着凑热闹,如今火车上人多,气味难闻,太受罪了,路途并不安全;
更何况,她早已习惯了和叶冥寒的二人世界,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这种感觉没人可以替代。
“宝宝,谢谢你!”叶冥寒瞬间喜上眉梢,激动地抱起云恋,在她额头、脸颊上亲了又亲,眼底的急切与委屈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欣喜。
自从云恋怀孕,叶冥寒便一直克制着自己,如今已有数月未曾真正亲近。
此刻肌肤相触,云恋浑身一软,水汪汪的眼眸含着几分情意望向他,那眼神像羽毛般轻轻搔在叶冥寒心上,让他本就按捺不住的欲望瞬间翻涌。
他暗自苦笑,自己这几个月熬得着实辛苦,好几次实在忍不住,也只是让恋恋用手帮他缓解,如今看着怀里娇软的人儿,体内的燥热愈发难以压制。
“宝宝,我会轻点,一定不会伤到你和宝宝。”叶冥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双眼泛红,像一头隐忍许久的饿狼,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猎物。
云恋顺从地放松身体,心里清楚孩子已经五个多月,适当的亲密并无不妥,既不会伤害到胎儿,也能缓解叶冥寒的煎熬——其实,她自己也早已心生渴望。
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下,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吻得云恋不自觉地发出细碎的哼唧声。
这声音像是一剂催化剂,更像是鼓舞士气的战鼓,叶冥寒心中的火焰彻底被点燃,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蜜,只想尽快将她彻底占有,再慢慢品味这份失而复得的温存。
他将这几个月来的克制与疼惜都融入其中,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直到云恋彻底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浑身无力地依偎着他,他才稍稍放缓了节奏,眼底满是疼惜与满足。
翌日清晨,叶冥寒揣着那张药方,径直走向首长办公室。
常首长接过药方,才看了几行,便抬眼看向叶冥寒,眼神里满是诧异,随即又低头继续翻看,只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冥寒!我明白你的顾忌,但这……这也太离谱了吧?”首长指着药方上的药材名字和年份,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八百年的人参?千年的何首乌?还有这吸血藤的花?剩下这些药材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这让他们去哪儿找?”
叶冥寒神色坦然,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心里却早已打好了算盘。
“首长,药方和药材年份绝无差错。这药方是我早年无意中救了一位老者,他为了报恩特意赠予我的。
当时我看完后便熟记于心,然后将原件烧毁了,若不是这次情况紧急,涉及到战友们的安危,我断然不会轻易拿出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上面的领导能按照药方上的要求,将所有药材配齐,我愿意无偿调配药水………”至于众人信不信,他并不在意。
常首长沉默片刻,将药方轻轻折起放进抽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说说,对于昨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叶冥寒收敛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分析道,“首长,我判断这蛊虫绝非一两天内下的。之所以直到昨天才发作,让战士们晕倒,肯定是有人触动了蛊虫的触发机制,才引发了这次的危机。”
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锐利,“首长,我心里有个初步的计划,想请您参谋一下。”
首长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身子微微前倾,仔细地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