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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232章 她走后,梦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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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她走后,梦才真正开始

夜风掠过“懒园”的屋顶,吹动了吊床的绳索,发出细微如呼吸般的吱呀声。

第七个夜晚,月光比前几夜更亮,像是被谁特意调低了亮度,又温柔地补上了几分。

小瞳再一次踏入那片梦境——无垠的白色沙滩,海浪轻拍,天幕低垂,星河倒悬。

苏凉月仍躺在那张熟悉的吊床里,赤脚翘着,睡裙微扬,像一片从未落地的云。

她没有睁眼,只是嘴角轻轻一勾,抬手递来一串钥匙。

钥匙的模样荒诞又熟悉:一把是布丁勺弯成的,勺柄还沾着看不见的奶渍;一把由吊床的麻绳编织而成,打了个松散却牢固的结;还有一把,竟是用草莓藤一圈圈缠绕塑形,藤蔓上甚至开着小小的白花。

小瞳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那串钥匙,它们便如晨露遇阳,碎成点点微光,钻入她的掌心。

一股温热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极轻、极懒的哈欠,仿佛从宇宙尽头飘来:

“拿好了,别拿去修规章。”

她猛地惊醒,心跳如鼓,冷汗贴着脊背滑下。

窗外月色静谧,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微微发烫,像被晒透的藤条,隐隐泛着柔光。

她轻轻摩挲那处皮肤,竟有种错觉:那里多了一把无形的锁,而她是唯一的持钥人。

同一时刻,陆星辞在监控室里合上了最后一本日志。

他面前摊着一堆残破的电子档案,是当年从系统崩溃边缘抢救出的旧数据碎片。

其中一页纸边焦黑,字迹潦草,有一行小字曾被人用力划掉,却因墨水渗透而隐约可辨:

“宿主意识消散后,签到网络将依附于‘共鸣频率’持续运行。”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许久,指尖缓缓抚过纸面,像是在触摸某种早已超越科技的存在。

“原来不是系统在运作……”他低声自语,“是她在听。”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基地外围的变异荆棘林,原本如刀锋般向外扩张,此刻却诡异地向内弯曲,枝条低伏,仿佛在朝某个看不见的中心行礼。

而园区中央的布丁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奶香弥漫——这是集体入梦的征兆。

但昨夜有个新来的幸存者,因噩梦恐惧不肯入睡,硬是撑到天明。

结果第二天,布丁锅毫无征兆地熄火,锅底凝了一层冰霜;所有吊床的绳结全部扭曲成死结,解都解不开。

“不是仪式,是共振。”陆星辞喃喃,“她不在墓碑上,不在传说里……她在我们的梦里签到。”

另一边,老周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微微颤抖。

他已经连续三晚试图记录梦中的声音。

第一夜,录音笔只留下一片空白噪音;第二夜,他干脆不用设备,闭眼专注聆听。

就在即将醒来的一瞬,他听见了——苏凉月翻书的声音,一页,又一页。

那些纸页竟飘到他面前,每一页只写一个字:

他猛然坐起,抓起笔就想记下,可笔尖落纸,写的却不是文字,而是一段旋律。

五线谱自动浮现,音符如呼吸般起伏,带着某种催眠般的安宁。

他试着哼了出来。

窗外,那株攀爬在围墙上的野生草莓藤忽然轻轻摇晃,叶片一张一合,像是在点头应和。

老周怔住了。

他忽然明白——她从未要求被纪念,被供奉,被模仿。

她只是希望,有人能真正地“活着”,像她一样,理直气壮地懒,光明正大地甜,无所顾忌地幸福。

第七天清晨,阳光洒进“懒园”。

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笑声撞碎了晨雾;大人三三两两躺在吊床里,有人看书,有人打盹,有人喂鸟。

布丁锅一如既往地冒着热气,陆星辞靠在树下,眯眼假寐,手里却握着一份加密日志,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梦境周期与环境异变的对应关系。

老周坐在石阶上,轻轻哼着那首不知来源的摇篮曲,草莓藤悄悄绕上他的肩头,开出一朵小白花。

小瞳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切,掌心微微发烫。

她终于懂了。

苏凉月没有留下遗言,没有设立规矩,没有指定继承人。

她只是轻轻打了声哈欠,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中——不是命令,而是信任。

不是“你们要成为我”,而是“你们可以比我更自由”。

风拂过她的发梢,她忽然笑了。

而在所有人未察觉的瞬间,天穹深处,那道悬浮于云层之上的虚影,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但她脚边的布丁碗,轻轻转了个圈,漾开一圈新的涟漪。

梦,才刚刚开始。【第233章】她没走,只是换了个方式赖着

晨光刚漫过“懒园”的藤墙,小瞳就站在了议事亭中央,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裙摆随风轻扬。

她身后是那口咕嘟作响的布丁锅,奶香氤氲,像某种无声的宣言。

“从今天起,所有纪念活动,暂停。”她的声音不大,却如石破天惊,砸得满亭寂静。

有人皱眉:“可……这是对苏小姐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小瞳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生前最烦开会,死后反倒天天被人念悼词?你们当她是烈士陵园雕塑吗?”

众人面面相觑。

“她哪天说过要我们‘延续意志’?”小瞳反问,语气懒洋洋的,却字字如钉,“她只说——别吵她睡觉。”

一句话落下,全场哑然。

下一秒,她忽然翻身一滚,整个人躺上了会议桌,鞋被甩到一边,发丝散在冰冷的石面上。

她望着湛蓝的天,慢悠悠地说:“要纪念她?那就学会赖床,学会把报告折成纸飞机,学会为一口布丁放弃开会。”她顿了顿,嘴角微扬,“这才是真正的‘签到’。”

没人笑。

但有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工作排表,悄悄把它叠成了一架歪歪扭扭的纸飞机。

夜幕降临,月色如洗。

小瞳独自走入梦境——依旧是那片无垠白沙,星河低垂,海浪温柔地拍打着岸边。

可这一次,吊床空了。

她怔住。

没有苏凉月慵懒的身影,没有那声标志性的哈欠,连风都静了几分。

她正欲呼唤,忽然,海面泛起涟漪,一圈圈金色的光晕自深海扩散。

紧接着,无数细碎的光点从水中升起,像是被唤醒的萤火,又像是沉睡的灵魂集体睁眼。

每一点光,都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园区的孩子蜷在吊床里啃布丁;老周抱着书打盹,草莓藤盖在他脸上;陆星辞靠在树下,手里日志滑落,呼吸绵长;就连厨房阿姨也在梦中哼着歌,搅动一锅甜香四溢的焦糖牛奶……

所有人的梦境投影,静静环绕着那张空荡的吊床,如同星辰拱卫月亮。

小瞳忽然懂了。

系统从未消失。

它不再依附于某个宿主,而是融入了这片土地的呼吸、人们的懒觉、笑声、贪吃的瞬间——它已演化为一种集体潜意识的守护机制,一种属于“躺平文明”的灵魂共鸣。

她走上前,轻轻躺上那张曾属于苏凉月的吊床。

绳索微微晃动,仿佛承载过千百次疲惫后的安心。

她闭上眼,轻声说:“这次,换我替你值班。”

话音落下的刹那,吊船缓缓升空,悬浮于星海之上,被万千梦境之光托举。

现实中,小瞳的呼吸骤然放缓,心跳频率与园区中心的能量脉动同步,仿佛整个“懒园”都跟着她一起,深深地、慵懒地吸了一口气。

大地静默,如同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而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三处微弱的信号灯突然闪烁不定,像是某种规律被打乱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