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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434章 她不打卡,但全世界都替她续费了懒人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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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她不打卡,但全世界都替她续费了懒人年卡

林小满指尖一颤,那片夹在《休憩文明简史》首页的藤叶书签竟像有了心跳般微微发烫,温热顺着指腹蔓延至心口,仿佛有人隔着岁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没慌,也没惊叫。

这些年来,“休憩文明”的奇迹早已成了日常——会打哈欠的花、自动补货的懒人书屋、连丧尸都绕道走的午睡长廊……可这一刻,她还是屏住了呼吸。

月光正巧洒落在书页上,银白如霜。

忽然间,整本书的文字开始缓缓起伏,像在呼吸,像在梦呓。

墨迹游动,纸面微颤,最终在扉页空白处,浮现出一行清瘦却熟悉的字迹:

“别写我,去睡。”

林小满怔住。

这字她认得。

不是刻的,不是印的,而是从无数个被阳光晒透的午后、被星光覆盖的夜晚里自然生长出来的。

是那个从不打卡、却让全世界替她续费年卡的人,留下的唯一署名。

她没合上书,只是轻轻说:“可你不说话,大家怎么知道你还在?”

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一个熟睡的人。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静止的藤蔓忽然轻轻一摆——不是风动,也不是兽扰,而是像被谁从梦里伸手拨了一下。

紧接着,城市各处,所有休憩学堂檐下挂着的铜铃,同时轻响。

叮——

一声,仅一声。

清越,悠远,却又带着点孩子气的顽皮,仿佛某个看不见的身影正躺在云端,用脚尖勾了勾铃绳。

林小满笑了。

她将书平放在窗台,没再翻动,转身走向床边,脱鞋上床,拉过薄被盖到胸口。

闭眼前,她望着那行字,低声道:“那我睡了……你记得替我签到。”

夜色温柔,万物安眠。

而在城南的“无碑花园”,小瞳的脚步停在喷泉边缘。

水雾缭绕中,她看见一名老工匠蹲在底座暗格前,手中石凿未停,一块半成型的微型雕像静静躺在掌心——眉眼柔和,唇角微翘,正是苏凉月的模样。

小瞳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

她只是静静蹲下,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的声纹芯片,那是她从系统日志最深处提取的最后一段残留记录——一句漫不经心的“嗯”、一次翻身时的轻哼、还有某次签到成功后,系统奖励弹出时她懒洋洋嘀咕的一句:“又来?放桌上就行。”

她将芯片轻轻嵌入雕像胸口。

当夜,老人做了个梦。

梦里,少女穿着宽大的睡裙,赤脚踩在藤椅扶手上,一边啃辣条一边瞥他一眼,油乎乎的手指指向他手中的雕像:“雕我?不如雕把能躺平的椅子。”

说完,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整个人陷进藤蔓编织的怀抱里,眼皮都不抬一下。

“名字我都想好了,”她迷迷糊糊嘟囔,“叫‘懒人一号’,坐上去就自动签到,谁还费劲记日子啊。”

老人惊醒,冷汗浸衫。

他看着床头那尊未完成的雕像,忽然觉得它碍眼极了。

天没亮,他就拆了雕像,把石料一寸寸磨平,又找来藤条与记忆中的曲线反复比对。

七日内,一张可调节角度、自带遮阳棚与置物架的藤编躺椅在他手中诞生。

他命名为:“懒人一号”。

更诡异的是,当第一人坐上去的瞬间,那人手腕上的系统终端突然弹出提示:

【今日已代签。】

消息无法删除,无法关闭,像某种烙印。

短短三天,同类椅子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街头巷尾、阳台庭院、甚至废弃地铁站台。

没人组织,没人宣传,可每一张“懒人椅”出现时,都会引来一群人默默坐下,闭眼,深呼吸——然后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北境基地的清晨如常。

陆星辞站在灶台前,火苗舔舐锅底,米粥翻滚。

他却站着不动,任由水分蒸发,焦味渐起,黑烟滚滚升腾。

他盯着那口锅,像在等一个人回来骂他。

“你以前最烦我做饭不看火,”他低声说,嗓音沙哑,“现在连嫌弃都省了?”

话音未落——

锅盖倏地自行掀开一道细缝,一缕清风卷入,焦糊的气息瞬间被置换为浓郁米香。

锅中粥面微漾,竟凝出一朵藤花形状的米结,花瓣分明,栩栩如生。

陆星辞掀开锅,舀起那朵,放在对面空椅前的小几上。

“你连补救都懒得动手,”他坐下,语气平静,却藏着笑意,“是信我总会留一口给你?”

而就在那一刻,全球所有正在煮粥、煎蛋、炖汤的厨房里,锅盖都轻轻跳了一下。

像在回应一句无声的“谢谢”。

没有人看见,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一瞬,世界仿佛更安静了一秒,更暖了一度。

林小满躺在床上,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铃声,忽然睁开眼。

她望着天花板,轻声说:“你说不想被记住……可我们也不想忘记。”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呢喃般道:“要不……咱们换个方式?”

窗外,藤蔓悄然攀上窗框,叶片舒展,拼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好啊。”

夜风拂过,无人知晓,一场名为“反纪念周”的计划,已在沉默中悄然萌芽。

【第435章】她不在,却无处不在

第七天的黄昏,晚霞如熔金铺满天际,整座城市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

“反纪念周”结束了——不,或许说,它从未真正开始过。

没有人宣誓,没有公告,甚至连林小满自己都未曾公开号召。

可这一周里,全城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提那个名字。

起初有人不信邪,觉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式的约定。

结果第三天,一个六岁男孩在课间嬉闹时脱口而出:“要是苏凉月还在就好了!”话音未落,他口袋里的辣条包装袋“啪”地一声自动弹出,精准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不大,却清脆响亮,像被谁轻轻敲了一下头。

全班哄笑,老师也笑了。

可笑完之后,教室忽然安静下来——那包辣条,是系统商城早已下架的“限量怀旧款”,三年前就绝版了。

从那天起,没人再敢赌这“巧合”。

到了第七日,整座城市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温柔重塑。

清晨的咖啡店,拉花师傅手一抖,奶泡竟自行延展成一张藤编躺椅的轮廓;午后的雨巷,积水洼中倒映出一道懒洋洋打哈欠的剪影,转瞬即逝;连基地广播站的背景音乐,都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循环播放起一段模糊的、带着鼻音的呼噜声——轻缓、绵长、节奏安稳得像是大地的心跳。

小瞳走过一条幽深的小巷,青石板路上藤蔓缠绕,空气中浮动着晒后棉被的暖香。

两个孩子蹲在墙角画粉笔画,一个画着带遮阳棚的椅子,另一个认真标注:“这里能自动签到。”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走了?”其中一个孩子低声问。

“她不是不在,”另一个仰起脸,眼睛亮亮的,“是怕我们叫她叫得太累。”

小瞳脚步微顿,唇角无声上扬。

她没出声,只是悄然取出随身携带的声纹采集器,将这句话完整录下。

返回途中,她在数据终端输入分类标签:

【最高级信仰 · 一级认证】

而此刻,城南花园深处,陆星辞斜倚在那张名为“懒人一号”的藤椅上,手中翻阅着系统日志的原始波形图。

火光在他眼底跳动,映出一行行滚动的数据流。

突然,他的指尖停住。

所有“签到成功”的提示音波形,竟与某段录音完全重合——那是三年前某个深夜,系统自动捕捉到的一段呼吸声:轻、慢、带着轻微的鼻鼾,像猫在阳光下蜷缩着打盹。

正是她的呼噜。

陆星辞瞳孔微缩,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风:“你是把自己的呼吸,编进了系统底层?”

话音落下刹那,庭院中藤蔓无风自动,如潮水般轻轻起伏。

他的终端屏幕骤然黑屏,随即亮起,跳出一条无法关闭、无法删除的消息:

【最后一次签到地点:文明本身。

奖励:你问的这个问题,已触发全球懒人同步觉醒。】

下一秒,全世界数百万正在运行的终端同时闪烁,继而统一亮屏,只显示一行字,持续三分钟,然后消失:

“我替她——躺着。”

那一瞬,无数人停下脚步,抬头望天;无数正在入睡的人,在闭眼前莫名感到安心;无数本已废弃的旧设备,重新接收到微弱却稳定的信号脉冲。

陆星辞靠回椅背,缓缓闭眼。

他的呼吸,不知何时起,已悄然与那段呼噜节奏同步——一吸,一呼,平稳悠长,仿佛在替某个永远不愿醒来的少女,继续履行她最擅长的事。

而在休憩学堂的阁楼上,林小满正整理孩子们本周的梦境记录。

她无意间点开一段音频回放,眉头忽然轻蹙。

那是一个五岁女孩睡前呢喃的录音,末尾,传来一声极轻、极软的哼鸣——

像打呼,又像梦呓。

她盯着波形图看了很久,最终默默保存,备注为:“异常样本_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