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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吐槽心声后:被天幕当天音代言人 > 第128章 黑影现身,细作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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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黑影现身,细作试探

林越的脑袋刚磕上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嘟囔着“谁又触发天音了”,人却没睁眼,翻了个身直接滚进被窝,呼噜声三秒后准时响起。

他不知道,就在他梦里第八十三版ppt被甲方打回重做的同时,城西驿站外巷口那辆不起眼的运货马车已经停稳。车底暗格弹开,一只檀木小匣滑落泥地,被一双裹着粗布的脚迅速捡起。那人灰袍束袖,面覆轻纱,动作轻得像猫踩棉花,贴着墙根一路潜行,翻过矮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驿站后院。

厢房内,沈知意正就着油灯翻账本,指尖在算盘上拨得噼啪响。她头也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东墙第三块砖松了,再不换,老鼠都能当掌柜。”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轻微一动,一道影子从檐角滑下,落地无声。那人直奔林越房间,手刚摸上门栓,忽觉头顶风起,急忙缩手后撤——一根绣花针擦着他鼻尖钉入门框,尾端还缠着半截红绳。

“北境‘风隼组’的夜行步法,三年没见长进啊。”沈知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细作猛回头,只见她倚着廊柱,手里转着一把银边算盘,珠子在灯下闪着冷光。她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我这儿翻包袱,是想查我账还是想偷我钱?”

细作冷笑一声:“护国商卿亲自守驿,倒是稀奇。”

“稀奇?”沈知意嗤笑,“我沈家商队走南闯北,哪次不是自己人守自己门?倒是你,穿得跟烧火丫头似的,还敢说自己是北境密探?你们那边现在这么缺人,连扫地的都派出来了?”

细作脸色一沉,不再废话,身形一闪直扑林越房门。他袖中滑出一柄短刃,刀尖挑向门缝,眼看就要撬开,忽然眼前银光暴闪——沈知意甩手掷出算盘,整把砸在他手腕上。

“铛”一声脆响,算盘珠崩飞四散,其中一颗正中他虎口,痛得他短刃脱手。他踉跄后退,怒喝道:“你竟为了个闲官拼命!”

“闲官?”沈知意弯腰拾起算盘,慢条斯理拍掉灰尘,“他上个月在我这儿赊了三百两银子吃火锅,账还没结,你说我能让他死吗?”

细作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理由。

“再说……”她歪头一笑,“他可是我投资的最大项目。你说我要是放任你们把他搞死,我投的钱找谁要去?”

细作咬牙,知道今夜难成,转身欲走。可脚刚抬,耳边风声再起——一枚算盘珠破空而来,擦着他耳侧钉入窗框,震得窗纸嗡嗡作响。

他伸手去掏藏在怀里的信笺,指尖刚碰到纸角,那枚珠子突然颤了颤,像是提醒他:再动,下一颗就不是耳朵这么幸运了。

沈知意走上前,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短刃,在掌心轻轻一划——刀刃泛出淡青色,闻起来有股苦杏仁味。

“喂迷魂药?还挺下本。”她冷笑,“可惜啊,我们商队运货最怕劫道,每辆车都熏过解毒香。你这刀,怕是刚拿出来就失效了。”

细作瞳孔一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他盯着沈知意,“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早就知道有人要来?”

“哎哟?”沈知意挑眉,“你还真以为我们是等着挨打的软柿子?昨儿晚上钦天监那个周老头往女帝那儿递折子说‘天枢位有异动’,今儿中午裴砚那边就收到消息,说工部新修的运河图纸被人偷偷抄录过。你说巧不巧,抄图的人用的是北境特制的蓝墨水。”

她往前逼近一步:“我虽然不做官,可我有钱。有钱就能买消息,买人命,买你这种跑腿的命根子。”

细作脸色发白,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支信号箭,抬手就要点燃。沈知意早有准备,指尖一弹,又是一颗算盘珠射出,精准击中他手腕,信号箭落地滚了两圈,熄了火。

“别白费力气了。”她说,“你们联络点在城南老茶馆后院,接头人是个瘸腿卖糖葫芦的。我已经让伙计送去二十串糖山楂,说是新品试吃——等你们吃完,估计就得排队上茅房了。”

细作终于明白,自己撞上了铁板。他不再挣扎,低声道:“你们……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

“布局?”沈知意笑了,“你以为这是什么朝堂大戏?我们就是做生意的,谁惹我客户,我就断谁财路。至于其他的……”

她抬手指了指天上:“自有天音管。”

细作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巡夜梆子声。他趁着沈知意分神,猛然翻身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沈知意没追,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回林越房门口,推门进去。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林越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摸黑走到床边,借着窗外微光看到他枕头底下露出一角包袱皮。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拉开拉链——里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半包辣条、一本《五年摸鱼三年退休》、一张写着“甲方已拉黑”的便利贴,还有个迷你充电宝,上面贴着“续命神器”。

她翻了翻,忽然发现夹层有细微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割过。伸手一摸,指尖沾了点粉末。她捻了捻,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立刻皱起。

“果然是迷魂散。”她低声自语,“还好这懒骨头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然吸一口就得开始跳大神。”

她取出一块素色丝帕,将粉末包好,塞进袖袋。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林越正翻了个身,把被子踢到地上,嘴里还嘟囔:“……这版ppt配色不行,换蓝色……”

沈知意摇头笑了笑,轻手轻脚带上门。

回到自己房间,她提笔写下一行字:“北境细作夜袭驿站,目标林越包袱,疑欲栽赃。”然后卷起纸条,塞进一只特制竹筒,交给门外候着的暗卫。

“送去工部裴侍郎,加急。”

暗卫领命而去。

她坐回桌前,重新拿起账本,却发现手指有点抖。刚才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步步惊心。若不是提前收到裴砚通风报信,若不是她在驿站各处埋了机关,恐怕今晚真要出事。

她盯着账本上的一串数字,忽然觉得有点累。

“你说你一个只想躺平的人,怎么总被人当成香饽饽争?”她对着空气说话,仿佛林越能听见,“又是天音又是刺杀,现在连北境都掺和进来——你干脆出道当流量明星算了。”

她合上账本,吹灭油灯。

月光从窗缝斜照进来,正好落在窗框上那枚算盘珠上,泛着冷冷的光。

同一时刻,城南老茶馆后院,瘸腿糖葫芦摊主正啃着沈家送来的“新品试吃”。他吃了五串,忽然捂着肚子冲进茅房,一边跑一边骂:“哪个缺德玩意送的酸货!”

而在柳元度府邸书房,一名灰袍人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大人,行动失败。沈知意已在驿站设防,属下未能取到林越随身物品。”

柳元度坐在案前,手里摩挲着那只空了的檀木匣。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就换个办法。”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册子,翻开其中一页。

纸上赫然写着:“沈知意,盐商遗孤,父亡于盐案,极恨朝廷贪腐。”

他嘴角微扬:“既然她护着他,那就让她亲手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