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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吐槽心声后:被天幕当天音代言人 > 第127章 柳府密谋,暗器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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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柳府密谋,暗器溯源

夜色压着屋檐,雨水顺着瓦片滑到尽头,滴在廊下石阶上,一声接一声。

书房内烛火未熄,柳元度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枚寸许长的蝎尾镖,灯光照在镖刃上,泛出一点幽蓝。他拇指来回摩挲着镖尾那道细如发丝的波纹,嘴角慢慢往上扯了扯。

“三年前盐案卷宗里提过的‘风隼组’暗器……”他低声说,“当年钉进主审官房梁的那一支,也是这个刻痕。”

窗外传来轻微响动,一道灰袍身影无声落地,跪在门槛外。

“东西查清楚了?”柳元度没抬头。

“回大人,确为北境细作所用制式。”那人声音压得极低,“同批次镖器共三十六支,三年前由边关密报截获十七支,其余十九支下落不明。其中一支,正是当年插在盐案卷宗证物图录里的那一枚。”

柳元度终于抬眼:“那支镖,现在在哪?”

“早已随卷宗移交刑部档案库,但……”灰袍人顿了顿,“属下查过库房登记,去年冬曾有一份‘残件调阅令’,署名是钦天监副使周明远。”

“周明远?”柳元度冷笑,“那个整日装神弄鬼、靠给贵妃解梦升官的小人?他能看懂什么证物?怕不是被人借刀。”

“正是。”灰袍人递上一张纸条,“这是从他仆役口中套出的消息——他确实受人所托,取出了那支镖,三日后归还时,却换了另一支外形相近的普通铁镖充数。”

“所以真镖丢了。”柳元度眯起眼,“有人提前动手,把证据抽走了。”

“而现在……”他举起手中的蝎尾镖,“它又回来了,还恰好射进了林越的墙里。”

灰袍人沉默片刻:“会不会……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引我们去查?”

“不。”柳元度摇头,“若真是林越背后之人所为,何必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反倒像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林越是被栽赃的。”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忽然停下:“可如果反过来呢?如果我们认定他是被冤枉的,那他就能继续躲在‘天音护体’的壳子里,逍遥法外?”

灰袍人一怔。

“所以这一次,”柳元度缓缓坐下,“我们就让他真的‘通敌’一次。”

“大人的意思是……”

“伪造一份密信残片,内容提及‘北境货道已通,三日后有批货经沈家商路南下’。”柳元度指尖轻敲桌面,“再找人把几支同款蝎尾镖藏进林越旧宅夹墙——就是他当翰林修撰时住的那间小院。”

“可他如今已不住那儿了。”

“正因如此,才像被刻意隐藏。”柳元度冷笑,“等消息放出去,说朝廷搜出了他私藏的敌国暗器和通敌信件,百姓会怎么想?一个白天被天音护着、晚上却偷偷跟北境勾结的‘星君’?”

灰袍人低头:“只怕女帝仍信天音。”

“天音只说‘查无实证’,可现在——”柳元度将手中蝎尾镖重重拍在桌上,“证据有了。”

他盯着那支镖,眼神渐冷:“而且你别忘了,百姓信神,更怕叛国。一旦舆情沸腾,女帝就算想保他,也得顾全大局。”

灰袍人沉吟片刻:“只是……若林越一直躲着不出来,咱们拿不到人,空有物证也难定罪。”

“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柳元度冷笑,“只要消息传开,说他畏罪潜逃,藏身于护国商卿的私驿之中——你觉得朝中那些人会怎么反应?裴砚工部最近正靠着他的‘天机指点’修运河,沈知意更是把他当祖宗供着。这些人,本就惹人眼红。”

他轻轻吹了口气,将镖尖上的灰尘拂去:“等到百官联名请查,圣心动摇之时,我们再放出第二波消息——就说那晚射向他卧室的暗器,并非刺杀,而是‘联络信号’。是他自己演的一出苦肉计。”

灰袍人忍不住点头:“妙啊。这样一来,连他之前被袭击的事,都成了洗白的手段。”

“聪明人总喜欢把事情想复杂。”柳元度缓缓闭眼,“可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阴谋,是让所有人相信,阴谋是真的。”

他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檀木小匣,将蝎尾镖小心放入,盖上盖子。

“你亲自去办。”他把匣子推过去,“先找人模仿林越笔迹,写一封半截密信,烧掉一半,留下‘货道已通’四个字就够了。再带两支同款暗器,埋进他旧宅东墙夹层。记住,动作要快,但不能急。三天内,我要看到京城里有人议论这事。”

灰袍人接过匣子,刚要退下,忽听柳元度又开口:

“对了,顺便查查沈家商队驿站今晚的守卫轮值。”

“大人怀疑……他会藏在那里?”

柳元度没答话,只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远处灯火稀疏,唯有城西一角仍有微光闪烁。

他望着那个方向,良久不动。

灰袍人悄然退下,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书房重归寂静。

柳元度转身回到案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天机不可妄测,然奸佞自露马脚。”

写完,他吹干墨迹,将纸折好,塞进一只空白信封。

片刻后,一名老仆进来,双手捧着一只铜盘,盘上放着一杯热茶和一封信。

“老爷,钦天监周大人送来急信。”

柳元度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微皱。

信上只有两句话:

“昨夜观测星象,天枢位有异动,恐主奸臣窃权。

特此禀报,请公主持正。”

他嗤笑一声,把信扔进火盆。

火焰猛地窜起,映得他半张脸通红。

“周老头,你也开始学着玩这套了?”他喃喃,“可惜啊,你不知道真正的奸臣,是从不说自己是奸臣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察觉杯底有些异样。

翻过来一看,茶渍在杯底留下一圈痕迹,形状竟像个人影。

他盯着看了几秒,猛地将杯子重重搁下。

“来人!”

老仆应声而入。

“把这杯子砸了,换新的。”

“是。”

待人走后,柳元度重新坐回椅中,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心慌毫无道理。

可不知为何,自从那天在林越屋里听到“查无实证”四个字起,他就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

“不过是区区一个懒散书生,靠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唬住了皇帝。”他低声自语,“我柳元度辅佐三代君王,岂会被这种人绊倒?”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挂着的一幅《山河清晏图》。

画后藏着一道暗格,他打开,取出一本薄册子。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三十年前盐案涉案人员名录”。

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个名字上。

那是当年主审官的名字,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暴毙于家中,死因:心疾突发。”

他盯着那行字,许久,才缓缓合上册子。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可你不知道,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挖出你们埋下的尸。”

他重新挂好画,转身走向内室。

经过屏风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屏风角落,一只蜘蛛正在织网。

他盯着看了两秒,抬手一把扯断了蛛丝。

丝线飘落,像一句没说完的话。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城西驿站密室内,林越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他不知道自己的旧宅即将被搜出“通敌证据”,也不知道一场以他为靶心的风暴正在成形。

他只是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公司加班,甲方让他改ppt,第八十三版。

他抬起头,发现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写的不是方案,而是四个大字:

“天示:逆臣当诛”。

他猛地惊醒,额头撞上了桌角。

“嘶——”

他揉着脑袋,嘴里嘟囔:“谁又触发天音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阵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一辆不起眼的运货马车缓缓驶过巷口,车底暗格中,静静躺着一只檀木小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