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定睛看去，对方又是一副纯然无辜、等着投喂的模样。
是错觉吗？
沈君璃心想，大概是自己太混乱了。
他把小鱼干递给墨云清。
少年开心地接过去，像以前一样用臼齿小心地磨，发出满足的细微声响。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黑色的发顶和微微抖动的耳尖上，镀上一层柔光。
这一刻，过于平和，甚至有些温馨。
沈君璃深吸一口气，决定面对现实。
无论如何，小墨是他的责任。
现在首要任务是搞清楚状况，并且......确保这个秘密不被发现。
他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要上网搜索“猫变成人”之类的关键词，这听起来实在太像无稽之谈。
他又瞥了一眼墨云清，后者正专注地对付小鱼干，尾巴惬意地轻轻摆动。
这不是梦。
沈君璃打开浏览器，输入：
“宠物行为异常......”删掉。
又输入：
“动物拟人化传说......”再删掉。
他最终谨慎地输入：
“近期特殊生物现象报道”，
结果跳出来的大多是科幻电影和网络小说的链接。
一无所获。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看来，暂时无法从外部获得帮助了，只能靠自己摸索。
“小墨，”
他尝试沟通，
“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墨云清吃完最后一点小鱼干，舔了舔手指——这个动作依旧充满猫态。
他歪着头，碧眼望向沈君璃，里面是纯粹的茫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记得......醒来.......就是哥哥看到的这样。”
他的表达依旧词汇有限，带着孩童般的稚拙。
沈君璃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那双清澈的绿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突然变异，并且伴随着记忆缺失？
“那......你有没有感觉哪里奇怪？
或者.......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沈君璃试着引导。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化形后总该有点特殊之处吧？
墨云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耳朵和尾巴，然后抬头，非常认真地说：
“饿。”
沈君璃：“......”
好吧，看来“特别能力”目前主要体现在食量上。
“除了饿呢？”
墨云清想了想，忽然耳朵一动，转向客厅窗户的方向：
“鸟。”
沈君璃侧耳倾听，确实听到远处隐约的鸟鸣，但这声音极其微弱，正常情况下在室内根本不可能察觉。
小墨的听力，显然还保留着猫的特性。
“还有吗？”
墨云清眨了眨眼，忽然从椅子上滑下来，四肢着地，动作流畅轻盈得不可思议，几步就悄无声息地窜到了客厅的沙发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君璃，尾巴得意地晃了晃。
“......”
沈君璃看着他那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及呆在狭小沙发靠背顶端却如履平地的平衡感。
再次确认，这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