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琉球那霸港的海面只有零星渔火闪烁。水师副将率领的快船悄然泊在港口外的暗礁旁,兵士们借着夜色掩护,换乘小甲板向岸边划去。按照“渔翁”的供词,“仁心堂”药铺就藏在港口西侧的小巷里,此刻屋内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副将示意兵士们埋伏在药铺四周,自己则与两名身手矫健的兵士绕到后门。他轻轻推开虚掩的后门,就见“海葵”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枚“渔”字玉佩反复摩挲,嘴里还喃喃自语:“等萨摩藩的武士得手,泉州港就是我的天下,到时候谁还敢小瞧我?”
“你的美梦该醒了!”副将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海葵”惊觉不对,伸手去摸腰间的短刀,却被兵士们死死按住。他挣扎着想要呼救,嘴却被布团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兵士们在药铺内仔细搜查,不仅找到了多封与萨摩藩往来的密信,还发现了一份标注着泉州海防布防的地图。
“立刻返航,将‘海葵’押回泉州!”副将一声令下,兵士们押着“海葵”迅速撤离。此时天已微亮,快船迎着朝阳驶离那霸港,而泉州港的埋伏早已准备就绪。
戚继光亲自坐镇港口的了望塔,高铭远则带着几名兵士乔装成搬运货物的脚夫,在码头来回巡视。按照计划,他们要等萨摩藩武士主动用暗号“明月照海疆”接头,再将其一举擒获。
临近午时,一艘挂着琉球商船旗号的船只缓缓驶入港口。船刚停稳,就有三个身着短打、腰佩长刀的男子走了下来,为首的武士眼神锐利,不断扫视着四周。他看到高铭远,故意提高声音说道:“这泉州港的月色,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明月照海疆’啊!”
高铭远心中一凛,知道这便是接头暗号,他立刻回应:“只是这海风渐起,怕是要扰了商船的安宁。”武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走上前道:“兄台倒是懂行,不知‘渔翁’何在?”
“跟我来,他在仓库等你。”高铭远转身带路,武士三人紧随其后。刚走进预先设好埋伏的仓库,戚继光一声令下,埋伏在暗处的兵士们立刻冲了出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武士见状,拔出长刀就要反抗,却被戚继光一脚踢中手腕,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另外两名武士也很快被制服,兵士们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毒药和火折子,显然是想在泉州港制造混乱。
“说!你们还有多少同伙?计划到底是什么?”戚继光将刀架在为首武士的脖子上。武士梗着脖子不肯开口,高铭远却从他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拆开一看,脸色骤变:“不好!他们还有一队人,要去袭击海防炮台!”
戚继光立刻下令:“高铭远,你带一队兵士去支援炮台!我亲自审讯这些武士,务必问出他们的全部计划!”高铭远领命,带着兵士们火速赶往海防炮台。
此时,海防炮台外已有五名萨摩藩武士正在悄悄攀爬围墙,炮台的守卫兵士发现后,立刻与之展开搏斗。就在兵士们渐渐不支时,高铭远带着援兵及时赶到,很快将这队武士全部擒获。
审讯室内,在“海葵”和武士们的供词相互印证下,戚继光终于摸清了他们的全部计划:萨摩藩不仅想夺取泉州港的海防工事,还打算联合弗朗机商人,在中秋后的海商大会上劫持商船,掠夺货物,以此削弱大明的海上势力。
“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大牢,严加看管,日后押解进京,交由朝廷发落!”戚继光下令道。夕阳西下,泉州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海防炮台的兵士们加紧巡逻,码头的商户们也重新忙碌起来。高铭远走到了望塔上,对戚继光说道:“这下琉球的残党和萨摩藩的武士都被抓获,泉州港的危机总算是彻底解除了。”
戚继光望着远方的海面,缓缓说道:“海上的威胁从未消失,咱们还得时刻警惕,守护好这大明的海疆。”晚风拂过,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愈发挺拔,泉州港的灯火渐渐亮起,映照着这片重归安宁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