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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后,第二日初琢在周边游荡。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乌国穿着服饰与容朝也有着天壤之别,一不留神走远了。

“嗨,你是哪来的?”

耳后突然传来呼喊,周围没什么人,那人音量明确朝向他,初琢迟疑地转身。

来人发量茂密,长到快要遮盖眼睛,看清初琢的瞬间,双手都不知怎么摆了:“你和我们乌国人长得不一样,倒是跟父亲手记里描述的容国人很像,你是容国那边来的吗?”

这两天见了不少乌国人,大家穿得比较朴素,他一身精细的皮质外袍,不难看出其身份地位。

初琢微微点头以作回应:“是,昨日我们与你们首领见了面,商讨交易,明日促成最终协议。”

“原来你就是父亲让我见的人吗?”二王子嘀咕着,耳尖悄悄红了,“我是首领的二儿子,昨天有些忙,没机会见你。”

初琢可有可无地道:“二王子幸会,我与你父亲已达成共识。”

交易临近,二王子身份不一般,私下见面不太合适,初琢礼貌说完打算撤了。

二王子见他扭身要走,急忙喊住他:“你乌国语说得很好,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王子妃吗?”

001小鹏展翅守护:【呵忒,长得潦里潦草,哪来的癞蛤蟆。】

二王子的长相中规中矩还有点小帅,那头潦草的头发确实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颜值。

初琢摸摸小鸟炸毛的翅膀,摇头拒绝:“不可以,我有爱人了,我们很相爱。”

他提到爱人时眼睛都是亮的,二王子沮丧地撇嘴:“啊,漂亮的东方美人,是我来迟了吗?”

“和迟不迟没关系,不论这一生遇见多少人,我只会爱他。”初琢纠正对方不切实际的念头,“早也是他,迟也是他。”

这话说得很决绝了,半点儿没留遐想的空间,二王子刚心动便遇心碎,就此悲伤别过。

初琢侧身撞进一堵肉墙,揉了揉额头抬眼一瞧:“覃鹤尧?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琢宝说只会爱我、早也是我、迟也是我的时候。”覃鹤尧自动将他字转换为我字,特别声明道,“我也有话要说,琢宝,爱你,对你一见钟情,来到你身边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迟到的。”

初琢听罢眼眸亮闪闪,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我们是双向奔赴。”

时间很快来到约定的这天,首领大公身后跟着头发稍稍打理过的二王子,远道而来的美人见一面少一面,就算与美人没有可能,不影响他想多看几眼,早上央求了父亲好久才被允许同行。

首领大公也因此知道了那位东方天使已经有伴了。

覃鹤尧不善地睨了眼二王子,直奔主题道:“按照前日所说,我们带来的瓷器丝绸等,交换你们的牲畜、药材,包括五刺,桦茸,杏灵芝……”

一番商讨结束,达成协议,二王子望着般配的两人,目光流露失落:“这位就是你的爱人吗?”

初琢肯定道:“是。”

首领大公见他还一副不死心的模样,拽开儿子的胳膊往后扯:“我这二儿子天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见笑了。”

覃鹤尧哼了声:“确实挺招笑的。”

二王子:“……”

二王子留恋不舍地离去。

夜里大王子找来,站在门口嘲笑:“听说我二弟为情所困?”

二王子坐在床边,拿脑袋对他:“你如果是来看笑话的,请快点滚,不想看见你。”

咦,自己这二弟性子不服管教,难得见他一副伤情样,大王子眼中划过兴趣。

几日后,各自清点物品,容国的人与他们交换,大王子领了任务前去,途中随口道:“宣初琢是哪位?”

译官道:“宣公子没来。”

大王子颇为遗憾,不过没放在心上。

又半个多月后,陆续交换完,天气逐渐变暖,一行人启程回容国。

大王子与他们碰了好几次面,每一次都没见着传说中的宣公子,本来只是好奇,这下是心痒难耐了,究竟长得何样,引得他那素来眼光高的二弟辗转反侧。

出发这日大王子特意推辞手下的事,跟随其他人为容国太子送行。

然后他不远不近地瞧见,正中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跟他们乌国人差不多了,矮的那个…嘶,怪不得二弟那几日会失魂落魄。

惊鸿一瞥,想再仔细一看,对方已然离去了。

大王子也颇为魂不守舍地回了王宫,去见他的二弟,认可道:“爱本无罪,可惜佳人身旁已有骑士。”

本来也没接触多久,二王子这二十来天早就整理好心情了,莫名其妙地回他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罪不罪的。”

大王子:“……”

弟弟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

覃鹤尧一身武力可不是摆设,尽管大王子看得收敛,那一眼却是实打实地落入了他身旁。

甫一进马车,覃鹤尧便握住初琢的手腕拉进怀中,捏紧下颌,在初琢嘴巴里扫荡一圈:“宣小公子好生厉害,出门一趟,竟惹得两位王子为此倾心。”

猝不及防被偷袭成功,初琢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虚眼瞧他。

亲到心上人的得意忘形长在他脸上扒都扒不掉,遂,初琢拿脚踹之:“覃鹤尧你再装!”

“……被看出来了。”覃鹤尧闷头失笑,干脆长臂一揽,再度把人抱回来,“那我不装了,好几天没亲了再亲一口。”

是亿口吧。

初琢想说你有装吗,猴急的心思都快写眼睛里了,被亲密吻住的一刹那,忽然间懂了。

他确实没怎么装……

可恶,被套路了。

插科打诨的氛围里,马车咚隆隆地朝着容国前进。

返程的气候与来时路截然相反,温度一日日上升,垂直的白桦林长出了绿色新芽。

六七月太阳毒辣得不行,随行人员手中不离水。

每到一处城镇,初琢撒钱请大家各种吃好喝好,遇到条件好的城镇,有客栈储存冰块,再喝一杯冰镇的酸梅饮,上路都有盼头和动力了。

这一路初琢成功“收买人心”,都道太子命真好,寻了个金疙瘩。

覃鹤尧并未阻止这样的言论,甚至主动做传播的人。

初琢要做皇商,没有什么比太子所代表的身份更能引起注意,这也正是当初覃鹤尧陪初琢去乌国的另一层原因。

少年有野心,有追求,那便陪他扬名。

作为受益者,初琢自然不会没感知,再次启程,他对准覃鹤尧嘴巴吧唧亲了口:“辛苦太子殿下啦。”

覃鹤尧还等着初琢继续献吻呢,不料对方亲了一口就撤了。

怀中蓦地一空,他表情意犹未尽:“就一下?”

马车那头,初琢窝进角落离他远远的:“你太热了,我们适当保持点距离。”

覃鹤尧:“……”

冬天还是爱不释手的火炉,夏天就“嫌弃”得不行,太子殿下表示很难过。

回容国的路上度过了端午中秋两个节日,一整年时间,也度过了初琢的十七岁生辰与覃鹤尧的二十三岁生辰。

正式入上京这日,皇都人声鼎沸。

百姓们夹道欢迎,对着长长的队伍望洋兴叹。

交接完毕再除去朝臣间寒暄,已是十几日后。

初琢坐下喝了口热茶暖暖胃:“啊,舒坦,覃鹤尧,离除夕只剩一个多月了吧。”

“嗯,我知道琢宝要回淮州过年。”覃鹤尧待他放下茶杯,手臂搂着那细却不弱的腰身捞进怀里,“也带我一个。”

初琢熟练地调整坐姿,眼尾轻轻一眨,食指挑起男人锋利的下巴:“你准备以什么身份跟我回宣家?”

覃鹤尧捉住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往下挪,拿手指头戳了戳自己胸口:“答案在这里。”

那儿噗通、噗通,太子殿下深邃的眉眼纵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