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寒看着如热锅蚂蚁般的赵贵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哥,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咱们越要稳住心气,越不能着急。”
“一旦乱了方寸,那就是自掘坟墓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眼下咱们怕是得兵分两路,主动出击了。”
赵贵生能不急嘛,眉头拧成了疙瘩,急不可耐的追问。
“兵分两路?怎么分?你倒是说清楚点。”
程砚寒心里暗骂了一句蠢货之后,更像一个主人缓缓开口。
“哥,其实这件事没那么复杂,第一步,我先去会会魏忠殷的老婆。”
“她叫紫玲,是农村出身,当初陪着魏忠殷白手起家。”
“可等魏忠殷后来得势了,就嫌紫玲家世普通,拿不出手,早就想跟紫玲离婚,平日里对紫玲更是冷落到了极点。”
“紫玲这边呢,也耐不住常年的寂寞空虚,暗地里在大学里包养了个大学生。”
“巧的是,那大学生正好是我在政法学院的同班同学。”
“到时候,我把紫玲出轨的事透给魏忠殷,再帮魏忠殷指条明路,让他去抓个现行,魏忠殷保准得对我感激又痛快。”
“等这事儿成了,咱们再趁热打铁送点礼,就能通过魏忠殷,彻底和殷家绑到一条船上。”
“一旦上了殷家的船,咱们未来的前途,可就光明万丈。”
“毕竟,殷家背后的大佬b,可正在为争雄中原,在上京斗的火热。”
“这其二嘛……”
程砚寒给自己倒了一杯龙井,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
“你在苗侗自治州那边,眼下首要的是稳住陈青云, 鹿鸣自然保护区的事,别再跟他硬卡了。”
“不就是个开发项目?让他推进,而且要催着各部门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审批手续都办利索。”
“这期间你姿态放低些,别端着,该认软就认软,隔三差五挑些陈青云偏爱的玩意儿送过去,把他哄舒坦了。”
“只要等这尊祸害瘟神,前往武门市赴任副市长,到时候这苗侗自治州,就完完全全是你我兄弟的囊中之物了。”
程砚寒这个计策,让赵贵生非常不爽,猛地一掌拍在茶几上。
“操他妈……你放什么狗屁?”
“陈青云这狗杂种,睡了我亲姑姑赵婉仪,搞大了肚子。”
“更是从清风镇开始,就处处跟老子作对,恨不得扒了老子的皮。”
“现在……你个狗日的,居然让我去舔他的腚?”
“还他妈的,让我去给这狗娘养的上贡?还要给他塞娘们儿?”
赵贵生越说越愤怒,唾沫星子都横飞到了程砚寒脸上。
“老子今天还就告诉你,我赵贵生……丢不起这个人……办不到……”
然而,程砚寒像是早料到这反应。
慢条斯理从镶金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姿态优雅递了过去。
“哥,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你这脾气,真的要改一改了……”
“你要想明白一点,只要等陈青云前往武门市赴任,换来的将是苗侗自治州真正姓赵。”
“届时,有魏忠殷这条线在省城运作,小弟我只需多备些敲门砖,多送点礼。”
“将哥您,送上市里,甚至省里,又有何难?”
“忍他一时,图的是万里江山,现在掀桌子,那就是给阎王爷递寿帖,懂吗?”
程砚寒这席话,让赵贵生眼睛里,迸射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
他似乎,真的悟了……
钱,老子他妈的有的是。
堆在海外那些离岸账户老鼠洞里,多得都快发了霉。
只要魏忠殷那条老狐狸,敢张这个嘴,敢伸这个手,老子就敢送。
豁出老命去送,砸锅卖铁也送。
送得越多……他魏忠殷脖子上的绳套,就套得越牢。
到那时候,老子和殷家这艘大船……也就焊得越死。
甚至,赵贵生这心里,都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
三年之内,绝对要给魏忠殷送的礼,送的钱,给自己送到市里。
五到十年时间,一定要给殷家送礼,送的钱,给自己送到省里。
至于陈青云哪个狗杂种……行,老子就先给他磕个头,服个软。
之前,妹妹赵艺欢,不是一直对那姓陈的狗东西犯花痴嘛。
那就用这个吃里扒外的妹妹,当个破抹布,去堵陈青云那狗杂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