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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在麻将桌下安慰的手,让紫玲脑中轰鸣一片。

万万没料到,陈青云胆子竟这么大。

田志玲和庆姐,可就在咫尺之遥啊。

麻将桌下的小动作,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可真是颜面尽失。

就在紫玲心乱如麻间,陈青云越发肆无忌惮的开口。

“紫玲姐,证据已经摆在你眼前。”

“你的枕边人魏忠殷,就是这样对你处心积虑,赶尽杀绝的。”

“你还打算,继续做那个被算计至死,都不敢吭声的温顺羔羊吗?”

紫玲感受着腿上传来的圈,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把持不住。

一旁的田志玲见状,立刻趁热打铁,

“紫玲姐,陈副市长说得,可是句句在理。”

“如今,你已经看清楚,你那个所谓的丈夫魏忠殷,是个什么东西了。”

“为攀殷家那点富贵,竟能给自己的结发妻子,亲手设下这等毁人清誉的仙人跳。”

“这哪是人?分明是披着人皮的饿鬼,从你骨头里都要榨出油来的饿鬼。”

“他机关算尽就是要逼你,含冤滚出那个你经营了几十年的家,让你一个钢镚儿都甭想带走。”

“就算你能忍下这刮骨剜心的屈辱,就算你不在乎自己被这畜生活活撕碎。”

“可你那捧在手心长大的两个孩子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魏忠殷还有点人味儿,可他新找的那个狐狸精后妈呢?人心隔肚皮,你能赌吗?”

“前不久,网上那桩骇人听闻的惨案,忘了吗?”

“那个被蛇蝎后妈锁进厕所七天七夜,最后活活饿死,手指甲扒着门板都扒烂了的小女孩,也许将来就是你两个孩子的下场。”

“紫玲姐,你今天的一念软弱,就是在给你那两个心肝宝贝,亲手打开通向这种地狱的大门。”

田志玲的这番劝说,将紫玲对魏忠殷仅存的那点维系,轰击得摇摇欲坠。

她之所以迟迟不愿离婚,从来不是舍不得魏忠殷,更不是贪恋贵妇太太的虚名。

只是想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们能在 父母双全的环境里长大。

可如今,魏忠殷这个白眼狼,都能狠心设局害她。

那她,又何必再守着那点可笑的仁厚?

麻将桌下,紫玲猛地收紧手腕,将陈青云安慰的手,牢牢攥住。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副市长……救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除了您没人能治得了那个畜生。”

“魏忠殷……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活畜生……”

泪水汹涌而出。

紫玲压抑多年的滔天恨意,如同失控的洪流,一泄而出。

“这个狗东西,为了舔上殷家的脚后跟,连自己爹妈给的名字,都嫌弃抛弃了。”

“他以前根本不叫魏忠殷,本名是魏铁柱。”

“就为了讨殷家欢心,硬生生改了名字,把自己活成了殷家的走狗。”

紫玲哭诉到这里时,更是道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为了进殷家当差,魏忠殷这个狗东西,还丧心病狂地杀过人。”

“殷家原来的那位老管家姓周,多么忠厚本分的一个老人家。”

“就因为挡了魏忠殷攀龙附凤的道,就被这个魔鬼用意外车祸的名头,生生碾死在城郊那条破巷子里。”

“管家周伯那不成人形的尸骨,就是魏忠殷踩着上位的,第一块血淋淋的踏脚石。”

这个惊世消息,让陈青云麻将桌下安慰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万万没料到,魏忠殷为了攀附权贵,竟能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手上居然沾着人命。

这绝对是能致命的把柄。

立刻追问,“他杀人的时候,有没有人证物证?能不能找到证据?”

然而,紫玲却摇了摇头,脸颊因激动泛起一抹潮红。

“没有…… ”

“这件事是十多年前发生的,那时候哪有什么监控,指纹、dNA 技术也不发达。”

“当年都没查出线索,现在想找证据,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话,陈青云眼底的光暗了暗,难免有些失落。

但,仍不死心追问,“那除了这件血债,魏忠殷身上,还背了些什么阎王账?”

紫玲挪了挪麻将桌下的腿,蹙着眉沉思了许久,忽然轻哼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

“有件事,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总觉得太蹊跷。”

“魏忠殷那个东西,可能和殷家尊贵的殷夫人,背地里有一腿……”

为了佐证这份惊人的臆测,紫玲回想着所见,飞补充细节。

“大概半年前吧,有次半夜里我睡迷糊,起来喝水。”

“不小心瞟到魏忠殷搁在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是殷夫人给他发的微信。”

“一条接一条,那个频繁劲儿隔着屏幕都感觉不对劲。”

“不过内容,倒是看不出什么露骨的,就是些琐碎安排。”

紫玲回忆起,当时对魏忠殷的质问,语气充满了憋屈。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眼珠子一瞪,反而倒打一耙。”

“张口就是,跟主人汇报处理殷家要事,不是很正常吗,你妇道人家少管闲事。”

“语气冲得,能把屋顶掀了,将我臭骂了一顿,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当时也就信了,毕竟沾殷家的事儿,谁敢多问?”

“可后来,怪就怪在,每回只要殷家家主前脚出差。”

“殷夫人后脚就必定,召魏忠殷去她顶楼的书房深谈要务。”

“而且一去,往往就是大半夜……”

说到这里时,紫玲像是想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异常。

“殷家历代管家之前都有规矩,只管内务,绝不沾手官场。”

“为什么轮到魏忠殷,就能破了立下的铁律?进入官场?”

“他一个连公门编制边儿都摸不着的人,凭什么能让那些戴乌纱帽的对他又恨又怕?”

“就凭那点狗屁管家的身份?”

“我敢肯定……这背后绝对是殷夫人,在给魏忠殷那头禽兽递梯子、铺路子。”

“正因此,我觉得他们,绝对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