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资本暗流，杀机初显
康泰医药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的繁华景象，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室内，真皮沙发，红木办公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雪茄混合的怪异气味。
王主任，真名王德发，此刻正半躬着身子，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对着办公桌后那个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男人汇报。他那原本在诊所病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劲儿，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讨好。
“李总，您是没看见，那‘辰瑶诊所’现在简直是门庭若市！”王德发的声音带着酸意和急切，“自从那姓林的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忽悠住秦家那个丫头，借着给秦卫国治病的名头，现在连带着他们诊所的名声都水涨船高。好些原本在我们这边复诊的老病号，都跑他们那儿去了！再这么下去……”
办公椅缓缓转了过来，露出李总——李明远，康泰医药的掌舵人。他约莫五十岁上下，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冰冷，嘴角习惯性地下撇，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倨傲。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手指间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雪茄。
“王德发，”李明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力，打断了王德发的喋喋不休，“一个小小的中医诊所，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不足为虑’，看来是屁话。”
王德发额角渗出细汗，连忙辩解：“李总，不是我长他人志气，是那小子…那小子确实有点邪门。苏家老爷子是他治好的，现在连秦卫国那个瘫了多年的老家伙，据说都能动手指头了！这…这传得神乎其神，老百姓就吃这一套啊！”
“动手指头？”李明远嗤笑一声，将雪茄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眼神里满是轻蔑，“秦家那老顽固，躺了几年，脑子都不清楚了，谁知道是不是那丫头和那野小子联合起来演的戏？中医？哼，故弄玄虚的玩意儿，也就骗骗那些走投无路的愚民。”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刀般刮过王德发的脸：“我关心的是，他影响了康泰的生意，动了我的蛋糕。王德发，你拿着康泰的回扣，在人民医院里给我们行方便，不是让你在这里给我报忧的。”
王德发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李总，我明白，我明白！只是…只是那小子现在风头正劲，又有苏家那丫头在后面…不太好明着来啊。”
“明着来？”李明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对付这种靠名声吃饭的泥腿子，需要明着来吗？”
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他林辰不是靠着‘神医’的名头起来吗？”李明远抿了一口酒，眼神幽深，“那就把他这身皮扒下来。让他臭，臭不可闻，自然就没人信他了。”
王德发眼睛一亮，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李总，您的意思是……”
“找几个人，在网上发点东西。”李明远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说他那诊所用的药材，都是以次充好，甚至发霉变质的劣等货。再找几个‘患者’，声称在他那里治坏了，病情加重。照片？p几张不会吗？声音？找个会模仿的，哭诉几句很难？”
他放下酒杯，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那支雪茄，这次，他点燃了它，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记住，手段要干净，源头要模糊。我要让这些谣言像病毒一样，一夜之间，传遍江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他那诊所所在的老城区。”李明远隔着烟雾，看着王德发，“这点小事，你应该能办好吧？王主任。”
王德发腰弯得更低了，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李总放心，我认识几个专门做网络推广的，最擅长这种活儿。保证做得天衣无缝，让那小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洗？”李明远冷笑，“等脏水泼满了身，谁还在乎他能不能洗干净？民众要的只是一个谈资，一个发泄的出口。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出口，对准他林辰。”
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苍蝇：“去吧，把事情办漂亮点。我不希望再听到‘辰瑶诊所’有什么好消息。”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王德发连声应着，几乎是倒退着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明远一人。他站起身，再次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霓虹灯光映在他冰冷的镜片上，闪烁不定。
“林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商人计算利益的冷酷，“不管你是有真本事还是装神弄鬼，挡了康泰的路，就得消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不容置疑：“给我盯紧那个辰瑶诊所，还有那个叫林辰的。他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都要知道。”
挂断电话，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喧嚣，而在这一方顶楼的办公室里，一股针对林辰的暗流，已然开始涌动。冰冷的杀意，混杂在雪茄的烟雾和酒精的气息中，无声地弥漫开来。
李明远的身影在巨大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轮廓，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亮出了淬毒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