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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我在冰封世界的日子 > 第107章 沉船深处与冰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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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沉船深处与冰封往事

我们几个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那个破洞,外头猴子的尖叫和追兵的叫骂声一下子被隔开,变得闷声闷气的。洞里黑得吓人,一股子浓重的铁锈味、烂木头味儿,还有种说不出的老霉味直冲鼻子,呛得人直咳嗽。

我们四个瘫在冰冷的地上,呼哧带哧喘得跟破风箱似的,肺都快炸了。心哐哐跳,半天缓不过劲儿。

“暂……暂时没事了吧……”阿飞瘫成一滩泥,声音还在抖。

老陈没吱声,他挣扎着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冰冷梆硬、全是锈的内壁上,仔细听外头的动静。听了老半天,外头好像只剩下风的嗷嗷叫和隐约的、越来越远的猴子吵闹声。

“没追进来。”老陈松了口气,可脸色还是绷得紧,“估计是怵那群猴子,或者……这破船本身有啥问题。”

“这船……能有啥问题?”我心里直发毛,借着破洞透进来那点可怜的雪光,四下打量。我们好像是在个窄通道里,两边是歪歪扭扭、锈了吧唧的金属墙,脚下是厚厚的灰和碎冰,踩上去嘎吱响。空气冷得跟冰窖没差,比外头好不到哪去。

“旧时代的沉船,天知道死过多少人,藏着啥邪乎玩意儿。”老陈从怀里摸出那根快烧没的小蜡烛,宝贝似的点上。昏黄的光晕就能照几步远,更多的黑影在暗处张牙舞爪。“都警醒点,别瞎摸瞎碰,跟紧我。”

烛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累,伤口好像又在渗血。但他眼神贼亮,像头警惕的老狼,扫视着前后两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往……往哪儿走啊?”阿飞瞅着前后都黑咕隆咚的,声音发虚。

老陈蹲下,仔细瞅地面和墙。灰挺厚,但还能看出些模糊的、不是人的小脚印,往通道深处去了——是那些雪贼猴的爪印。

“跟着猴脚印走。”老陈拍了板,“它们熟这儿,走的路八成能通,也可能通到有食儿或相对安生的地儿。”

理是这么个理,可跟着一群刚还在外面发疯的猴子……总觉得心里没底。

我们排成一溜,老陈打头,手里攥着蜡烛和骨矛。我紧跟其后,阿飞哆哆嗦嗦贴着我,石头断后,他那大块头几乎把通道堵严实。

通道窄得憋屈,到处是塌下来的管子和断了的电线,跟怪物触手似的。空气里的味儿越来越冲,混着铁锈、陈年油泥、还有种……淡淡的甜腥味?闻着让人直恶心。

脚下时不时踩到啥,“咔嚓”一声。我低头就着烛光一瞅,差点叫出来——那是一片半埋灰里的、惨白的人手骨头!旁边还散着些烂布条和锈掉的金属名牌。

阿飞也瞅见了,倒吸口冷气,死命抓住我胳膊。

“旧时代的渣滓罢了。”老陈头都没回,声儿低沉,“死在这冰封末日里的人,比喘气的多多了。习惯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踩在一地死人骨头上,谁他妈能习惯?我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总觉着黑暗里有眼珠子在盯着我们。

通道开始往下斜,越来越深入船肚子。温度好像比入口还低点,墙上开始结着厚厚的、永不化的冰层,里头冻着些歪扭的黑影,看不清楚是啥。

偶尔能听见头顶或墙深处传来“吱吱”的猴叫和窸窸窣窣的跑动声,但它们好像故意躲着我们。

“它们……好像不稀得搭理咱?”我小声哔哔。

“最好一直不搭理。”老陈哼了一声,“咱就是借个道,井水不犯河水。”

又往前走了一截,通道宽了点,冒出个岔路口。一条路继续往下,深不见底,冒着寒气。另一条路比较平,通到旁边一个舱室,那扇厚铁门半开着,里头黢黑。

猴脚印在这儿散了,大部分继续往下,少数钻进了那个舱室。

老陈在岔路口停下,犹豫了一下。他侧耳听听,往下那条路死寂冰冷,而那个舱室里……好像有种极轻微的、规律的“滴答”声。

“进去瞅瞅。”老陈指了指那半开的门,“小心着点。”

他先用骨矛轻轻顶开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烛光照进去,是个不大的地儿。像是个……储藏室或者小工作间?一排排金属架子东倒西歪,堆满了看不出模样的破烂,地上散着工具和纸片子。

而那“滴答”声,来自墙角一个钉在墙上、半埋在冰里的铁盒子。盒子面上有个小玻璃窗,里头好像有根指针在慢吞吞地挪,下面还有个诡异的、冻着的冰蓝色符号——三条波浪线,中间戳着一根冰矛。

“这……啥玩意儿?”阿飞好奇地想凑近看。

“别动!”老陈猛地低吼,一把给他拽回来,脸色变得贼难看,“永霜之手的记号!”

永霜之手?那个极端崇拜冰封的邪门教派?他们的玩意儿咋会在这旧时代沉船里?

老陈极其警惕地用骨矛远远捅了捅那铁盒子。盒子纹丝不动,好像彻底冻死了,只有里头那根指针还在以慢得急死人的速度挪着。

“这玩意儿……像是在算计啥……”老陈拧紧眉头,“算计时间?还是……算计寒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之前那个暖炉堡探子老头,还有外头那些追兵。暖炉堡、永霜之手……这俩之间会不会有啥勾当?

就在我们盯着那诡异盒子发愣的时候,一直闷声警戒门口的石头,突然发出了低沉的、警告的哼声。

我们立马回头。

只见通道另一头,往下伸的那条路上,不知啥时候,悄没声地冒出来十几双幽绿色的、跟鬼火似的小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瞪着我们。

是雪贼猴!它们啥时候摸过来的?

它们没叫唤,没扑上来,就静静地、死寂地围在那儿,堵死了我们退回和往下的路。这种沉默的瞪视,比它们之前发疯还让人头皮发麻。

老陈慢慢举起骨矛,我们也紧张地缩成一团,背顶着那个废储藏室。

猴群分开条缝,一只个头稍大、毛色更灰白、看着就老奸巨猾的雪贼猴,慢慢走上前。它一只耳朵缺了半拉,脸上有道吓人的旧疤,看着就狠。它没看我们,直接走到那个带永霜之手标记的铁盒子前,伸出爪子,极其小心地摸了摸那个冰矛符号。

然后,它转过头,那双幽绿的眼珠子盯向我们,突然抬起爪子,指向储藏室深处一个被倒塌架子半挡着的、更黑的角落,嘴里发出急吼吼的短促“吱吱”声。

它……好像想告诉我们点啥?

老陈犹豫了一下,示意我们保持警戒,他则小心翼翼地用骨矛拨开那些烂架子。

烛光探进角落,照亮了那儿的东西。

那不是破烂,是——一具尸首!

一具完全冻硬、风干透了、裹在破烂永霜之手白袍子里的尸首!他(或者她)蜷在角落,怀里死死抱着个黑色的、材质特殊的金属盒子,盒子上同样有冰矛符号。

而这尸首另一只手里,居然紧紧攥着一本厚厚的、皮面的笔记本!本子保存得还挺好,皮面上没字。

那老猴子看见笔记本,情绪激动起来,指着它,对我们叫得更急了,然后又指指向下的通道,最后做个用爪子猛刨冰的动作。

阿飞看傻了:“它……它是不是想让咱拿走那本子?然后……下去挖东西?”

老陈脸色变来变去。永霜之手的遗物,怎么看都是烫手山芋。但这群猴子诡异的举动,和下头可能藏着的玩意儿……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他极其小心地,用骨矛尖儿去撬那冻尸攥着笔记本的手。

就在他骨矛尖儿快要碰到笔记本的刹那——

呜——嗡——!

一阵低沉却贼有劲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从船体深处炸了起来!好像某个睡死过去的大家伙被惊醒了!

整个破船都跟着猛地一颤,头顶锈蚀的管子簌簌往下掉灰和冰渣!

那老猴子吓得尖叫一声,立马带着猴群像退潮似的溜了,消失在往下通道的黑暗里。

几乎同时,我们身后那个带永霜之手标记的铁盒子,玻璃窗里的指针突然疯了似的左右乱晃,发出刺耳的“咔哒”声!那个冰矛符号,竟然幽幽地冒起了蓝光!

“操!咋回事?!”阿飞吓得蹦起来。

老陈也顾不得本子了,猛退一步,惊疑不定地瞪着那发光的盒子和嗡鸣震动的船体。

“是警报?!还是啥别的玩意儿被触发了?”我心快跳出嗓子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比追兵还吓人。

震动和嗡鸣没停,反而越来越凶,源头正是那条往下延伸的、猴子逃跑的通道深处!

“这地儿不能待了!”老陈当机立断,“拿上那本子!撒!”

他再也顾不上小心,一把从冻尸手里薅下那皮面本子塞怀里,然后指我们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快!”

我们跌跌撞撞冲出储藏室,跑回岔路口。可就在我们打算沿着原路逃回入口时。

轰隆!!

一声巨响从通道入口方向砸过来!伴着大量冰雪塌方的动静!

“入口!入口好像塌了!”阿飞绝望地尖叫。

唯一的退路……堵死了!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猛,那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就在耳朵边响,带着一种不容商量、催命似的节奏。

往下延伸的通道深处,那黢黑的尽头里,除了猴子跑远的窸窣声,似乎……还隐隐传来了一种新的、规律又沉重的——

咔嚓……

咔嚓……

像是啥巨大的、冰冷梆硬的东西,正顺着金属通道壁,一层一层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