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我在冰封世界的日子 > 第114章 抉择、针剂与冰崖上的交易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14章 抉择、针剂与冰崖上的交易

风跟刀子似的刮,雪沫子直往领口里灌。我们四个瘫在雪地里,呼哧带喘,肺都快咳出来了。身后那矿洞入口彻底塌没了,就剩个大雪包和一堆乱石头,像个刚堆好的坟头。

我刚把气喘匀点儿,就听见阿飞那带着哭腔的动静:“……完……完事儿了?”

完事儿?我瞅着手里那两管冰凉的蓝色针剂和那块摸着还挺暖和的白贴片,心里直打鼓。这玩意儿摸着就邪性。

老陈挣扎着从石头肩上往下出溜,脚下一软,差点又坐个屁墩儿。石头赶紧架住他。他脸还白得吓人,但眼神清亮了不少,就是透着股说不出的复杂劲儿。他死盯着我手里那两管蓝汪汪的水儿,嘴唇哆嗦了几下。

“永霜之手的‘恩赐’……”他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治伤快,抗冻……但用了它……可能就……再也甩不脱了……”

他话还没说完,我顺着他突然定住的目光往远处一瞅——操蛋!

只见不远处的雪坡上,不知啥时候,又悄摸声地冒出来那几个白影儿!是永霜之手那帮阴魂不散的家伙!带头那个,正慢慢抬起手,手里拿着个闪着红光的、罗盘似的玩意儿。那玩意儿的指针,跟活了似的,死死钉着我们这边——准准地指着我手里的针剂,和老陈那刚动过手脚的胳膊!

他们的目标,打一开始就不是那个破矿洞,是我们!是我们身上沾的这永霜之手的“腥气”!

“妈的!他们没走!”我头皮一下就麻了,猛地从雪地里窜起来,差点把针剂扔了。

石头瞬间就把狼牙棒又擦紧了,把老陈和阿飞护在身后。阿飞直接“嗷”一嗓子,又缩石头屁股后头去了。

那伙白衣人没冲过来,就那么远远站着,风雪模糊了他们身影,但那种冰冷的、打量货物的视线,跟针一样扎人。他们好像在等啥。

“咋整?跑……跑吧?”阿飞声儿抖得跟摸了电门似的。

“跑个鸡毛!”我咬着后槽牙,“你看他们那德行,能让咱跑喽?而且老陈这熊样……”我瞥了一眼老陈,他还虚着呢,刚那一下好像又把他刚攒的劲儿抽空了。

老陈靠着石头,喘了几口粗气,眼神死盯着远处那些白影,又低头瞅了瞅自己那只“不一样”的手。脸上表情挣扎得厉害。

突然,他像是豁出去了,猛地抬起头,对着远处那些白影,用尽力气吼了一嗓子:“你们!到底想咋地?!”

风雪嗷嗷的,但他的声儿居然硬是顶过去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个拿罗盘的白衣人,用一种冰冷梆硬、没一点人味儿的调调回了话,声不大,却邪门地穿透了风雪:

“交出……‘恩赐’……和……‘容器’……滚出……冰封圣域……饶你们……不死……”

‘恩赐’指的是针剂,‘容器’?难道是指被改造过的老陈?!

“放你娘的罗圈屁!”我没等老陈接话,先骂了回去,“人还能交给你们?!”

那白衣人好像压根没听见我骂街,只是又抬了抬手里的罗盘,那红点闪得更急了。

“拒绝……即是……亵渎……净化……开始……”他毫无感情地宣布。

几个白衣人立马举起了弩箭和那种能喷冰雾的短管子,瞄准了我们。显然不打算再废话了。

绝望的气氛一下子把我们裹严实了。前有永霜之手的疯子堵着,后面是塌了的矿洞,两边是溜光陡峭的冰崖。打,打不过;跑,没路跑。

“操……这下真歇菜了……”阿飞绝望地闭上了眼。

石头低吼一声,把狼牙棒擦得嘎吱响,准备玩命。

老陈脸色变来变去,他看着远处那些瞄着我们的家伙,又看看我手里的针剂,最后目光落在石头那半条还僵着的胳膊上,和吓得快尿裤子的阿飞身上。

他突然猛地抓住我胳膊,声儿压得极低,又快又急:“女娃……听着……那白贴片,是‘热能贴’,能持续发热,关键时候能保命……收好……针剂……给我一管!”

我一愣:“陈叔你要干啥?!”

“没工夫解释了!”老陈眼神里有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信我!”

我看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又看看步步紧逼的要命家伙,一咬牙,把一管蓝色针剂塞进他手里。

老陈接过针剂,看都没看,猛地转身,不是冲向永霜之手的人,而是对着侧面的冰崖边儿,用尽全力把那管针剂扔了出去!

蓝色的针剂在空中划了道弧线,飞向冰崖底下没边儿的风雪里,眨眼没影了。

他这手太出乎意料了,连对面那些白衣人都明显顿了一下,瞄准的动作都停了。

“你干啥?!”我惊了。

老陈没理我,他喘着粗气,对着远处那些白衣人再次大喊,声儿因为虚和激动直抖:“‘恩赐’!一管!给你们了!掉崖底下了!有本事自己去找!另一管和‘容器’……想都别想!逼急了,老子把另一管也砸了,然后带着这‘容器’一起跳下去!谁也别想落着!”

他这话半真半假,纯属诈唬。针剂我们还有一管,“容器”就是他自个儿。但他这不要命的架势,倒真把那帮白衣人唬住了。

对面没了动静。那个拿罗盘的白衣人好像在掂量啥。罗盘上的红光还指着我们,但不闪了。

风雪呼呼吹,时间像冻住了。

过了得像一辈子那么长,那个拿罗盘的白衣人终于又开口了,声儿还是冰冷,但好像多了点……算计?

“……交出……另一管‘恩赐’……允许……‘容器’……暂时留存……滚……”

他们的目标优先级好像变了?他们更想要完整的“恩赐”?还是觉得老陈这个“容器”已经打了标记,跑不了?

老陈显然也咂摸出味儿来了,他立马开始讨价还价:“让我们安全离开!离开这片地界!我保证,‘容器’完好无损!不然,现在就鱼死网破!”

又是一阵让人喘不上气的沉默。风雪好像更猛了。

终于,那个白衣人极其缓慢地、特别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行……”他冰冷地蹦出一个字,“向西……一天路程……不许回头……不许停……‘标记’……已经……打在……‘容器’……身上……”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白:他们同意放我们走,但在老陈身上留了追踪的“标记”,我们只能往西走,不能回头也不能停,否则他们随时能追上来。

说完,那群白衣人竟然真的开始慢慢往后退,跟融进风雪的白鬼似的,很快身影就模糊了,最后彻底没影了。

压力一下子没了。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几乎不敢相信就这么暂时蒙混过关了。

“就……就这么走了?”阿飞颤巍巍地探出头,一脸懵。

“快走!趁他们没反悔!”老陈急促地催,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又栽倒。

石头赶紧扶稳他。我也把剩下那管蓝色针剂和那块温热的白贴片小心翼翼收好(系统居然没对这贴片放屁,看来不算“超自然”?)。

我们不敢磨蹭,立刻朝着白衣人指定的西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赶紧挪。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那些白影突然又从风雪里钻出来。

走了得有小半天,身后一直没动静,我们才稍微松了口气。累和冷又攫上来了。

“陈叔……你刚才……”我忍不住想问他把那管针剂扔了是图啥,还有他说的“标记”是啥。

老陈摆摆手,脸上疲惫得快滴出水:“那针剂……绝不能落他们手里……也……最好别用……那玩意儿……会上瘾……会让你离不开‘冰髓’的劲儿……最后变得跟他们一样……”

他喘了口气,抬起那只改造过的手瞅了瞅,眼神发暗:“至于‘标记’……我能觉出来……就在我身子里……像块冰疙瘩……指着西边……要是咱偏了方向或者停下……他们指定知道……”

这话听得我们后脊梁发凉。

“那……那咱就一直往西蹽?”阿飞哭丧着脸,“西边有啥啊?”

“不知道……”老陈摇摇头,“但总比立马嗝屁强……而且……熔炉城……大概也在西边……”

我们又累又饿又冷,全靠不想死的那口气撑着往前挪。石头把那块宝贝“热能贴”从我这要过去,撕开贴纸,直接摁在了老陈怀里,帮他暖和身子。那贴片效果不赖,老陈脸色看着缓过来点儿。

风雪好像没个头。能见度还是低,我们根本不知道蹽到哪儿了,只能凭感觉和老陈身子里的“标记”指引往西跋涉。

就在我们都快挪不动步的时候,走前头的石头突然又“嗯?”了一声。

“前头……好像有啥玩意儿……”

我们勉强抬头往前瞅。

只见前头风雪里,隐约冒出来一片老大老大的、歪歪扭扭的黑影。看着像是……好多辆被冰雪埋了半截的、巨型的旧时代破车?凑成了个临时的、破烂的……营地?

营地门口,好像还插着一面快散架的破旗,在风雪里有气无力地飘着。旗子上画的图案,不是暖炉堡的火炉,也不是永霜之手的冰矛,而是一个……歪扭的齿轮和一把断了的扳手?

“这……这又是哪儿?”阿飞茫然道。

老陈眯着眼瞅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流浪技工’的临时窝点?他们是一群中立的拾荒匠,到处扒拉旧时代零件……但也保不齐……”

就在我们犹豫要不要靠过去时。

营地那用破铁皮和车壳子拼凑的大门,突然“吱嘎”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裹得跟球似的、戴着防风镜、脸上蒙着厚围巾的人影探出脑袋,手里好像还拿着个望远镜似的玩意儿,正对着我们上下下地打量。

紧接着,一个有点尖细、带着股油滑劲儿的声音,透过风雪飘了过来:

“哟?生面孔?打东边来的?啧啧……看这损色儿,惹的麻烦不小啊……要搭把手不?价钱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