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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重生之我在冰封世界的日子 > 第123章 废弃排污口与“熔炉之心”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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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废弃排污口与“熔炉之心”的低语

管道壁上那刚刻出来的燃烧火炉打叉图案,还有旁边那句“小心‘熔炉之心’……它在看着所有人……”,像盆冰水,把我们刚逃出来的那点热乎气儿全浇灭了。

“熔炉之心?”王铁柱用手电晃着那图案,小眼睛眯着,一脸怀疑,“这又啥新玩意儿?熔炉城的心脏?这他妈是警告还是吓唬人?”

老陈靠着湿冷的管壁,喘得厉害,脸在晃悠的光线下明明暗暗:“火炉是熔炉城的标……打个叉……是说这‘熔炉之心’不是好货?或者……跟现在这熔炉城不对付?”他体力快耗干了,说话都断片。

我看着那没干的刻痕,心里发毛。刚才那年轻助手急吼吼指了这条路,现在又冒出这鬼画符……是巧了?还是他故意引我们来看的?这鬼地方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管它娘什么心!”王铁柱烦躁地挠头,“赶紧蹽才是正事!协会那帮孙子肯定正全城搜咱!这破地儿也不安生!”

这话在理。我们不敢多待,搀着老陈,按那助手给的破地图(画得跟鬼画符似的),继续沿着又黑又臭的管道深一脚浅一脚往前挪。

越往前走,管道越破,空气越湿越冷,熔炉城那种工业噪音慢慢被一种更沉、好像从地底钻上来的嗡嗡声盖过。管壁上怪涂鸦和刻痕多了起来,好多都磨没了,但偶尔能看见类似的火炉打叉图案,好像这条废路,是一些提防着“熔炉之心”的人偷偷摸摸走的道。

走了得有个把钟头,前头隐隐传来风声,还有哗啦啦的水声。地图上标的废排污口应该就在前头了。

希望就在眼前!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拐过个弯,前头一下敞亮了。管道尽头是个巨他妈大的、塌了半边的圆口子,锈铁栅栏早就断的断歪的歪。外面不再是憋屈的管子,而是冒着浓雾的、更深的底下峡谷。冷风裹着水汽呼呼往里灌,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像是硫磺掺着电路烧糊的怪味儿。一条老宽的地下暗河在底下几十米的地方轰隆隆流着,水声吓人。

出口开在一处陡得吓人、全是碎石的斜坡上,往下瞅一眼都头晕。但不管咋说,总算离开那该死的管道网了!

“操……总算出来了……”王铁柱骂了一句,估计要是阿飞在也得哭出来。

王铁柱小心地探出头四下看,然后缩回来,脸色不好看:“外头地形太复杂,这雾也太大了,根本瞅不清路。而且这味儿……闻着不对劲。”

确实,那空气里的怪味儿闻久了让人头发晕嗓子眼发恶心。

老陈状态更差了,他靠着洞壁出溜下去,喘得厉害,皮下的蓝纹路又开始微微发光,好像这地方的某种能量场让他身子里的劲儿又乱起来了。

“这地儿……能量场邪门……”他艰难地挤话,“跟我身子里的……有呼应……但又乱得厉害……”

我掏出那个年轻助手给的信号干扰器,一个小黑方块,上面的指示灯已经变黄了,慢悠悠闪着。“这玩意儿也顶不了多久了。”

我们得赶紧决定往哪儿走。是顺着陡坡玩命往下,试着靠近暗河找路?还是横着挪,找找别的可能?

正犹豫呢,我怀里那本死了一路的笔记本,突然又极轻微地哆嗦了一下,不是之前那种疯癫,而是……一种微弱的、好像被勾起来的共鸣?

同时,老陈也猛地抬起头,看向浓雾深处一个方向,眼神发直又惊疑:“那边……好像有啥玩意儿……在‘叫’……”

叫?我们竖耳朵听,除了风嚎水吼,屁也没有。

但笔记本和老陈的邪乎反应,都指着同一个方向——顺着这陡坡往左横着挪,往那雾更浓的地界去。

去不去?这感觉像是又被啥莫名其妙的东西牵着鼻子走了。

“妈的,感觉前头又是坑……”王铁柱嘟囔着,但眼下好像也没别的招。往下太悬,横着摸摸看,可能是唯一的道儿。

我们再次打起精神,紧贴着陡峭的坡壁,小心翼翼地横着挪。雾越来越大,能见度不到十米,脚下碎石又松又滑,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

挪了大概百来米,前头的雾里,隐隐约约冒出来一个巨型的、嵌在岩壁里的黑影。凑近点才看清,那居然是个废了的、规模不小的旧时代设施入口!大铁门早就锈变了形,半开着,里面黑咕隆咚,像是个泵站或者小电站的遗迹。门头上还能模糊认出“地热观测站 - 7号”的字。

而那勾得笔记本和老陈不对劲的源头,好像就在这里面!

“地热观测站?”王铁柱用手电往里照了照,里头是停了的大泵和乱七八糟的粗管子,全是灰和垢,“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早该废了……难道里头还有劲儿?”

笔记本的哆嗦和老陈的感应更清楚了。一种低沉的、好像从地底最深处钻上来的嗡嗡声,正从这废观测站的里头隐隐传出来。

我们互相瞅了一眼,警惕地迈腿走了进去。里头空间巨大,空气更闷,那硫磺混臭氧的味儿也更冲了。手电光扫过,全是废设备和厚灰。

往里走了一段,前头出现个往下的铁旋梯,通着更下层。那嗡嗡声和邪乎的感应,正是从下面来的!

顺着锈迹斑斑、吱呀乱响的旋梯小心翼翼下到底,眼前是个相对小点的圆厅。厅中间,是个被巨大玻璃穹顶(大部分都碎了)罩着的、深不见底的巨井!井口直径得超过十米,井壁是冰凉的特种合金,冒着幽冷的光。那低沉的嗡嗡声,就是从这深井底下传上来的!

更吓人的是,井口周围,连着几十根粗大的、看着就老掉牙的管子和线缆,这些玩意儿并非全废了,其中一小部分居然还在微微震动,表面闪着极微弱的、暗红色的流光,像是还有稀薄的、滚烫的能量在里头慢慢流!

这些管线和缆,跟植物根须似的,深深扎进四周的岩壁和地底,不知道通到哪儿去。

“我……我滴个亲娘……”王铁柱嘴张得老大,手电光抖着扫过那些还在动的管子,“这……这些是……老地热管子?!它们居然还没凉透?!这得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老陈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巨井,喘得更急了,他皮下的蓝光不受控地亮起来,跟井口冒的幽冷光和管子里暗红色的流光隐隐呼应。他脸上又是痛苦又是懵:“声儿……就是从底下来的……好多声儿……很痛苦……很……憋屈?”

我怀里的笔记本也开始持续发烫,封皮上永霜之手的标记冒着明明灭灭的幽光,一股乱糟糟、混着渴望和警惕的意念流撞进我脑子:

【检测到……古老地热核心……能量快歇菜了……污染……不稳……同频干扰……建议……撒丫子……或者……试着……吸点?】

吸?!这破书又想吃啥?!

我们都被这深井和还在动弹的老管子吓懵了。熔炉城说的“熔炉”,它的能量,难道有一部分是靠这些远古留下的、快散架的地热系统撑着的?说的“熔炉之心”,指的是这个?

就这档口,出事了!

深井底下那低沉的嗡嗡声突然变尖了,像是啥玩意儿被惹毛了!整个圆厅开始微微晃,井口周围几根老管子猛地发红发亮,表面温度嗖嗖往上飙,甚至发出了危险的“噼啪”声!

“操!要炸了?!”王铁柱吓得往后一蹦。

老陈更痛苦地抱住了头,好像那尖声直接在他脑子里响:“啊……!它们……醒了……!”

几乎同时,我们身后通往旋梯的道口,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一道厚实的、之前根本没留意的合金闸门猛地砸下来,彻底把我们退路封死了!

我们被关在了这个快要炸的老能源井室里!

“妈的!中套了!”王铁柱绝望地扑到闸门上,使劲捶,但那门纹丝不动。

厅晃得更厉害了,井口开始冒带着浓烈硫磺味的白汽,那些过载的管子红得吓人,眼看就要崩!

必须干点啥!

我猛地看向老陈,又看向怀里发烫的笔记本。老陈身子里的冰髓能量跟这地热能量好像能碰出啥火花,而笔记本则疯了一样想“吸”!

一个疯念头冒了出来。

“陈叔!”我冲到他边上喊,“试试……试试像在下水道那样!别让它炸!试着……引引它!或者……让笔记本吸!”

老陈抬起头,眼里全是痛苦和不确定,但这死到临头,好像也没别的招了。他咬着牙,再次把那只改造过的手,哆嗦着按在了旁边一根发红发烫、乱震的老管子上!

我也立刻把笔记本死死按在了同一根管子上!

两股性子完全不同却又都猛得一逼的能量再次通过老陈的身子和那本邪门笔记本,跟这古老的、快要炸的地热能量连上了!

这回,没炸,换了另一种形式的较劲和拉扯!

老陈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皮下的蓝光疯闪,一会儿压住管子的红光,一会儿又被顶得暗淡下去。他喉咙里挤出压抑的低吼,鼻子和嘴角又开始渗发光的血。

笔记本更是烫得几乎拿不住,封皮上永霜之手的标记亮得跟个小太阳似的,玩命想抽管子里那狂暴的地热能量,但它好像也扛不住这种原始又混乱的劲儿,表面甚至开始裂细纹!

【警告!能量太杂……吞不动……快要散架了……】它的意念断断续续,听着都疼。

就在这危险的平衡勉强撑着、眼看又要崩的节骨眼——

那深井底下,尖利的嗡嗡声突然弱了。不是没了,是……变调了?一种更老、更沉、好像带着点累和……伤心的调子,慢慢地从井底漫了上来。

随着这调子,管子里那狂暴的能量居然慢慢消停了,红光褪了,温度降了,震动也轻了。

老陈压力一下子小了,脱力地瘫软下去。笔记本也不再烫手,光收了,表面的裂纹好像没再扩大。

危机……暂时过去了?

我们惊魂未定,懵逼地互相瞅,又看向那恢复低沉嗡嗡的深井。

刚才……是啥玩意儿在井底“应”了我们?

就在这当口,封死退路的合金闸门外,突然传来了敲击声,还有一个压低的、有点耳熟的声儿:

“里头的人!还喘气吗?能听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