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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你的父亲伯荣的秘书。当年他本来想带你一起离开的,只是你的母亲一直不松口,这才让你们分开了这么久。”

当年纪伯荣也的确没有放弃纪承砚,想带儿子一起离开,因为跟着周颖,他清楚儿子是不可能得到很好的教育。

可不管纪伯荣怎么提要求,周颖都不愿意松口,一直拖到了他出国的日子。

这才没有将儿子带走。

这一次回来主要还有一个原因,不得不让他回去了,就是纪伯荣的大儿子因意外而去世,妻子整天想念儿子郁郁寡欢。

最终也生病了,纪伯荣之所以找到他,也是希望纪家可以交给纪承砚。

纪家在海城也是首富,落到那些亲戚手里,纪伯荣宁愿送给自己儿子。

纪承砚震惊地瞪大双眼,他从未想过自己亲生父亲会回来找他,对方离开时自己才2岁,已经记不清楚父亲的样子了。

可听秘书这样说,就等于,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只是周颖不愿意,不愿意让纪承砚跟着那个男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冷冷道。

没有平常面对冰甜恬的小心翼翼,只有满满的防备。

秘书从怀里掏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是鉴定结果,你可以去核实,你确确实实就是总裁的孩子。”

名副其实的海城小少爷。

看见纪承砚时秘书也惊讶了一下,真的非常像,和总裁简直是一个母子克出来的,只是少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但这些都是小事情,可以解决。

这么多年了,总裁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再怀一个,但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夫人在生大少爷时子宫早就出现了问题,想要怀孕,难上加难。

来前纪伯荣就和妻子通了话,她也同意将人接回去,准确来说,当初的事情她也没有想牵扯到孩子身上。

纪承砚接过报告,手微微颤抖。

周颖却在一旁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大笔补偿,不然别想把他带走。”

她可是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带走。

秘书和周围人皱了皱眉,有这样的母亲真的是小少爷的失败。

“总裁会给你应有的补偿,但他更想弥补对少爷这么多年的亏欠。”

纪承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冰甜恬,不知自己命运的转变会对他们的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

而且改变了,他是不是就可以配得上她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对秘书说:“给我点时间考虑。”

秘书听见这句话欣喜若狂,怎么不可以给他时间考虑呢,当然可以,只要小少爷听话去海城,要天上的星星总裁都给它摘下来。

“好好好,没问题。”他看了看旁边的周颖,语气欲言又止:“只是…你还是换一个地方住吧,这种简陋的贫民窟不合适你。”

周颖听了眼底瞬间蹦发出亮光,上前一步急迫道:“当然要换,而且还要换一个又大又好的地方,最好可以给我儿子买一栋房子。”

纪承砚:……

秘书嘴角抽了抽,心中对周颖的贪婪十分鄙夷,但还是保持着礼貌道:“这些总裁自会安排,您先别着急。”

而且安排也轮不到这女人,别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小少爷才吃了许多苦。

本来家里就揭不开锅,这女人还天天去赌,这个就算了,上前要钱的那些人还天天打纪承砚,追债都追到了学院去了。

这女人真的是,并不是一位好母亲。

周颖这才满意地退到一旁。

纪承砚没有理会周颖,他心里全是这件事对自己生活的影响,尤其是和冰甜恬的关系。

今天秘书是将俩人安排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也是属于宋哲熙名下的一家酒店。

而去找冰甜恬的他,本来应该开心的,可纪承砚却有些心不在焉。

冰甜恬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纪承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他并不想瞒着她。

“甜恬,我和你说一件事。”

冰甜恬嘴里吃着水果,含糊不清的点点头:“嗯嗯,你说吧。”

………忽略过程。

冰甜恬听后,先是惊讶,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这不是挺好的嘛,你有了个有钱的爸爸,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了。”

纪承砚心中一暖,起身在少女的唇角落下一吻。

这个吻亲的很温柔很小心翼翼,就像他对待她一样。

他也清楚,如果同意去找父亲,就代表他要离开这里,前往海城,到时候就不一定可以见到甜恬了。

但这件事他没有说,他只告诉她,自己是海城人,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海城人,还挺有钱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处理完那里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回来看甜恬的。

*

欧阳泊容的办公室位于大厦第三十二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灯火。

他正低头批阅文件,电脑屏幕的冷光将眼角的细纹映得愈发明显。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鬓角已染上霜色,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像一棵不肯弯腰的松。

敲门声响起时,他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请进。”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

“慕东明?”欧阳泊容揉了揉眉心,站起身将人带了进来,“这个点来公司找我,出什么事了?”

慕东明反手锁上门,动作很轻,却让欧阳泊容的后颈莫名发凉。

慕东明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指节泛着青白。

“欧阳大哥。”慕东明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冰涵曦不是车祸死的,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

欧阳泊容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下意识去摸抽屉里的烟,却碰倒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实木桌面上蜿蜒成河。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