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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猛鬼旅行团 > 第123章 十门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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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拓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一些,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发抖的冲动。

他们几个人缩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脚边散落着枯枝,风一吹就滚得老远,在死寂的夜里划出细碎的声响。

这已经是他们逃出祠堂的第四个小时,可头顶的夜空依旧漆黑一片,连一丝黎明微光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还没亮?”

旁边的乔为民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躁。

“正常这个季节,五点多就能看到鱼肚白了,这地方又没有时差……”

杨拓没接话,只是下意识抬腕看向手表——那是块价格不菲的机械表,正宗的国际大品牌,往日里走时精准得很。

可当表盘映入眼帘的瞬间,他的呼吸骤然停住,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表盘上的指针赫然停在四点整,分针与时针死死叠在一起,连秒针都纹丝不动,像被冻住了一般。

他用力晃了晃手表,又贴在耳边仔细听,里面没有丝毫齿轮转动的声响,只有一片死寂。

“表……表停了!”

杨拓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把手表举到另外几人面前,“从我们逃出来到现在,至少过去几个小时了,可它一直卡在四点。”

另外几人凑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可能啊!我刚才还看了手机,虽然没信号,但时间一直在走……”

乔为民说着,慌忙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刹那,几人的目光又死死钉在时间显示上——屏幕上的数字同样停在四点零分零秒。

兜里揣着手机且还有电的人,也连忙掏出自己的设备,结果一模一样。

“难道世界……世界静止了?”

乔为民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我们是不是永远的被困在这儿了?”

老四攥着拳头,语气里满是惊恐。

杨拓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慌,可能只是东西出了问题。只要是人造出来的物件,就有可能出故障!我们往村外走试试,说不定走出去就好了。”

他站起身,朝着村外唯一的那条土路迈步,其他几人也连忙跟上。

可刚走到村口的石碑旁,杨拓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那不是实体的墙壁,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身前,像撞在一团冰凉的棉花上。

无论他怎么用力往前推,都无法再迈出一步。

“怎么了?”

老三上前想去帮忙,可手刚伸到杨拓身前,也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他用力按了按,指尖能感觉到一种柔软却坚韧的阻力:“这……这是什么?”杨拓蹲下身,伸手往地面摸去,发现那股力量竟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头顶,像一个透明的罩子,把整个村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我们走不出去了。”

杨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他望着眼前漆黑的土路——路明明就在眼前,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难道这村子根本就是个牢笼,连时间都被锁住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几人猛地回头,只见黑暗中几道模糊的人影正朝着村口走来,脚步缓慢而沉重,像是拖着什么东西。

乔为民显得手足无措,不自觉地往杨拓身后挪了挪;老三则捡起地上的石头,双手紧握:“谁……谁在那儿?”

人影越来越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为首的竟是之前去祠堂问诊检查的村民。

可此刻,那人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得像纸,走路时身体僵硬,活像被人操控的木偶。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粗布褂子的村民,手里攥着一根麻绳,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正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找到你们了。”

村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在静止的夜色里格外刺耳。

“老马说了,一个都不能少。”

杨拓盯着为首村民那张毫无生机的脸,脑子里轰然作响——下午在祠堂见他时,这人还能正常唠嗑,递水时手都稳得很,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成了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那空洞的眼神里,连一丝活人的光都没有;嘴角的笑更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像被线牵住的木偶,一举一动都满是僵硬。

“跑!”

容不得他细想,杨拓一把拽住身边还在发愣的乔为民,转身就往村子深处冲。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麻绳拖拽地面的“沙沙”声,像催命的鼓点,敲在几人的心尖上。

村外被那层无形的罩子封死了,祠堂更是万万不能回去——谁知道里面还藏着多少这样的怪物?几人只能在黑漆漆的巷子里瞎跑,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

慌不择路间,甚至撞翻了院墙上挂着的玉米囤,玉米粒滚落一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反倒把身后的追兵引得更紧了。

“往哪儿跑啊?”

乔为民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绝望。

他回头瞥了一眼,那些村民还跟在后面,速度不快,却一步不落,像附骨之疽般甩不掉。

杨拓把心一横,瞥见旁边一扇虚掩着的柴门,一把推开,连忙招呼两人进去,反手死死抵住门板。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追了过来,停在柴门外。

接着,就是粗糙的手掌在门板上摸索的触感,吓得几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

老三攥着石头的手沁出冷汗,声音压得极低。

杨拓贴在门板上,能听见门外村民沙哑的低语,断断续续提到“老马”。

他心里一沉——恐怕这一切,都和那个村长“老马”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门板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

几人死死顶住,才没让门被推开。外面的拖拽声和低语声越来越近,杨拓知道这柴房待不久。

他扫了一眼四周,看见角落里有个通往地窖的梯子,连忙压低声音:“快,下地窖!”

几人顾不上多想,顺着梯子爬进地窖。

刚把地窖口的木板盖好,就听见柴门被撞开的声响,还有村民在屋里翻找的动静。粗糙的脚步声在头顶来回走动,每一步都像踩在几人的心脏上。

杨拓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再次掐进掌心。

黑暗中,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和头顶隐约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那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