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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将几个人带开,见再没有旁人,才严肃道:“溪溪手里的泥只够用三次,若是有危险,我们就要凭借泥人助我们脱险,你们都去,若真的有事,该怎么办?”

几人一听,顿时哑然,叶景珩却道:“爹,我是大哥,那就让景辰留下,我和溪溪同去。”

叶牧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叹道:“爹知道你有担当,对兄弟也甚是友爱,只是家里也需留人。”稍一沉吟,又看向另几个人,“虽说我们只来两日,可是这原上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日后寻找衣食重要,可是守住家更重要,这要我们族人齐心协力,溪溪的秘密你们都知道,可我只选了景辰,自然是各方都考量过的。”

几个小少年见他说的严肃,互视一眼,也不再说。

叶景珩只得道:“爹,我们知道了。”

叶牧见几个孩子都不再坚持,欣慰的点头。

往后,叶氏一族能走到什么地步,怕还是要靠他们。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叶牧、叶峰、叶滔三人带着叶景辰和叶问溪,叫上一个车夫驾车往大山的方向驰去,找到叶松所说的山口,五人下车,叶牧向车夫道:“你今晚酉时之前过来这里等着,若是天黑后我们还没出来,你就回去,明天再来。”见车夫答应,五人找路进山,让车夫自行回去。

五个人都是全副武装,不仅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头上还戴了草笠,以遮挡风雪,脚上穿了叶衡连夜用乌拉草打好的长靴。

三个大人身上各自背着一个大背篓,里头装了一床被子,背篓上又架了叶氏族人连夜做了标识的一捆木棍,叶峰、叶滔拿了新得的两把镰刀,叶牧手里拿的是削尖的竹杆。

叶问溪和叶景辰两人背着两个小背篓,里头放着准备用来捆乌拉草的草绳,手里也拿着削尖的竹杆。

刚入山时,雪还不算很厚,刚过叶问溪的小腿,可是随着深入,雪也越来越厚,叶问溪人小腿短,一步迈进去,直没过膝,要叶峰和叶滔一边一个提拉才能拔出腿来。

每走出一段,叶牧都要抽一根木棍出来插在雪里,木棍上草做的箭头指向出山的路。

在这北地的山里,乌拉草当真是随处可见,五人进山不久就看到一大丛,几人也不急于割草,只割下一小把,用草绳扎起来,挂去旁边的一棵树上。

原本依叶松所说,进山后有山石可以辩认,可是一场大雪之后,山石上都盖上白雪,五人看在眼里,就是茫茫一片雪白,哪里还有什么山石?

昨晚,叶松带着叶文骁几个进过山的男孩子讲述过那次进山所见,说过冰湖大约的方位。

于叶牧四人而言,都只是沿着山坡的走势往约略的方向去走,观察着周围可辩的景物,而叶问溪随着风飘荡了千万年,却可以凭着风势辩别方向,每逢岔路,就会坚定的指向一个方向。

只是,不论走哪个方向,眼前永远都是一片茫白,完全没有看到冰湖的影子,纵是发现乌拉草,也已经激不起几人的兴奋,只是如常的砍一小把下来做个标记。

天上还簌簌的下着雪,不大,可是当他们回头,却不难看出,他们走过的足迹正在被雪慢慢的掩盖。

渐渐的,叶滔开始心里没底,向叶牧问道:“大哥,我们走了怕已有两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冰湖,还要往前吗?再往远,今日怕出不了山了。”

叶牧点头道:“叶松说,他们来时就是走了两个多时辰,只是那时雪薄,走起来并不艰难,我们自然要比他们慢一些,再往前走走。”

几人点头,又再往前。

再走半个时辰,前边挡着一大片的林子。

地上没路,林子里方向难辩,这是最容易迷路的地方。

叶滔拿了镰刀出来,在沿途的树上做记号,叶峰就将草编的箭头绑去树上。

这么一来,走路更慢了一些,叶牧见三人身上背的做标识的木棍已经剩不了多少,就割些草出来,用来编成箭头。

五人走走停停,已经深入林子,正当几人在做记号的时候,就听到忽喇一声,一个灰扑扑的东西从雪里钻了出来,一跃数尺,向远逃去。

流放一路,已经不需要细看,叶景辰立刻喜呼:“是兔子!”拔腿就要去追。

叶牧忙喝:“景辰,回来!”

叶景辰一怔,又忙停住,回头看看父亲,讪讪的道:“我一时忘了。”

叶牧责备:“这林子里离开稍远就会走散,不要轻举妄动。”

叶景辰点点头,又慢慢走回来,歉然道:“是儿子一时没有想周全。”

叶问溪捂嘴笑:“二哥必是几日没有肉吃,馋得很了。”

三个大人见她本就包的严严实实,脸上也是捂着围巾,短胳膊几乎圈不回来,这一捂嘴,甚是有趣,都忍不住笑。

叶峰笑:“不要说孩子,方才我瞧见那东西逃远,一时也是馋得很。”

叶牧仍然告诫:“这山里地形我们不熟悉,无论如何大家都不要走散。”

叶景辰想想,若自己追兔子跑远,和大伙儿失散,也有些后怕,忙点头答应。

稍缓一会儿再行,林中穿行,因本就没路,这一路下坡也并不容易,只一会儿,又再走的气喘吁吁。

叶牧向女儿伸手:“溪溪,爹背你一程。”

叶问溪一路高抬腿走路,早已经气喘吁吁,却摇头道:“不用……”

话没说完,已经被叶牧抱了起来,后边背着背篓,只将她举在肩头坐着,继续往前。

叶峰瞧见就笑:“溪溪,你瞧着上头的树枝,莫要打了头。”

叶问溪却直直的望着前头,恍似没有听到,突然喊起来:“爹,冰河,那里应该就是冰河了。”

此刻他们正沿着一处山坡穿过一大片林子,前后瞧着都一个模样。

而听叶问溪一喊,叶景辰立刻攀着一棵树往上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纵目望去,但见穿过树木的空隙,一带平平展展的雪地向两侧伸展,立刻也欣喜的喊:“是啊,看着是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