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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大多族人又微微点头。

就是从前在乡里,农忙时也有相互借助的,借车借牛借人的都有。

叶松低下头,心里却有些难过。

别的族人每家都有青壮,自然可以相互帮工,只有他们京城一脉,又有谁会用?

叶牧见他神色黯然,却不说话,心里暗暗叹一下,此刻也无法和他细说,点头道:“便是这些事,这几日各家细细商议。”

听他话说完,各家已经在议论纷纷,有些性急的已经起身往近处观察,瞧哪里好建屋,选哪片地方便宜一些。

叶问溪却坐去叶松身边,向他问道:“叶松叔叔,你们的屋子要和我们建在一起?”

叶松抬头看她,一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犹豫着没答。

叶问溪眨眼:“闻说京城的宅子都很是气派,你要不要画下来,我们照样建出来,住着也舒服。”

叶松眼睛一亮,试着问:“你是说,我们……我们一同建京城那样的宅子?”

叶问溪点头:“我爹说,我们日后就要在这里落地生根,再不往旁处去,既要花气力建屋子,自然要建的好一些才好。”

叶松连连点头,可想到刚才叶丞的话,又低下头,低声道:“可是要进山采石头,那要花许多气力。”说到这里,又抬头看看另一边砍下的树来,心里暗暗盘算。

或者,他们京城这一脉不用建石头屋子,只等旁人建好屋子搬走,他们再将临时搭的木头屋子像窝棚那样重新修整,也能居住。

叶问溪像是没瞧出他的心思,笑道:“一时建不起来,慢慢建便是。”

是啊,虽说京城一脉没有青壮,但自己带着几个弟弟和侄儿,每次少背一些,一点一点,总能慢慢将石头屋子盖起来。

叶松心里又多了些信心,点点头。

大家吃过粥,叶牧等人也休息过来,又再拖着车回去,拉余下的车厢。

叶丞听他又喊自己,顿时叫苦连天:“大哥,我已拉了两趟,怎么还叫我去?这岂不是不公?”

叶牧冷声道:“为何还叫你?昨夜若不是你不好生守夜,大伙儿又何必这等天气跑这旷野上来喝风?今日让你拉车,便是罚你,让你受些教训。”

叶丞赖着不起:“大哥,我当真已经没了气力。”

叶牧问:“你是自个儿起来,还是我抽你起来?你自个儿去拉车,还是我动手将你套上?”

叶丞听他相逼,立刻转身喊:“三叔公,你可曾听见,哪有如此折磨人的?求三叔公主持公道。”

叶三太爷看看他,又看看叶牧,摸一摸被火燎过的胡子,微微摇头:“如今叶牧是族长,奖罚他心里有数,你不想被罚,就当做事尽心,唤我何用?”

叶丞见他居然不管,又想再找叶继原、叶继平几人,却见几人已经拿了斧子起身走开,又见叶牧拎了条树藤过来,只能哭丧着脸爬起来,跟着走了。

最后一趟,虽还有十几个车厢,好在旁的东西在前两次都已运了过来,叶衡几人就将最后的车厢都用之前树皮结的粗索将车厢叠起来结结实实绑在车上,一并推着运了过来。

这个时候,那边已经将砍下的树去掉树枝,在清出的空地上临时架成几个“人”字形的棚子,将车厢里的草垫分一些出来,做临时的安置。

这里离山已近,入夜时就能听到山里隐隐的狼嗥声,都是暗暗心惊。

叶牧指挥大伙儿将余下的树枝往营地外围成一个大圈,点了火,又安排守夜的人要时时往里添柴,不可使火熄灭。

看到熊熊燃起的火光,众人这才安心回去安歇。

第二日一早,叶牧吃过粥,向叶衡、叶启几人道:“今日你们留下搭建木屋,我和老五、老八上次进过山,还是去打乌拉草,不往深走,今日就回来。”

这里空旷,营地里只有简陋的棚子,也不能青壮齐出,叶衡、叶启几人答应。

听到叶牧又喊叶景辰和叶问溪,叶景珩道:“爹,如今没有了骡车,我们需得自个儿将草背回来,不如我也同去,多带些回来。”

说的也是!

叶牧刚一点头,叶景宁不干了,吵着也要去。

叶牧摇头:“你去也背不了许多草,还是留下帮忙收拾才好。”略想一下,又将叶泽、叶陵带上。

原本叶浩宇也想去,却被张氏喝住,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叶牧一行走远。

如叶牧所说,这一次入山,只为了打乌拉草,几人仍从前次的山口进山,但见经过这一个多月,前次留下的路标早已被风吹破,又再重新留下,到第一次遇到乌拉草的地方就停住。

叶问溪捏了几个泥人出来,两个樵夫帮忙去割草,两个猎人放了出去,或可打些猎物回来。

而七个人也不闲着,将乌拉草抱一捆过来,结成绳索,再将旁的乌拉草捆在一起,

只是如此,也是足足忙了大半日,等到两个猎人回来,但见猎到两头狍子,几人大喜,立刻依原路出山。

没有了狂风大雪,走路要快许多,等出了山口,几人又砍些树枝下来,用草绳扎成一个木排,将狍子和乌拉草都绑在木排上,只让叶问溪坐在草上,其余六个人每人绑条绳子,将木排在残雪上拖行,一路回去营地。

这一天的功夫,叶衡等人已经搭了六七个木屋出来,看到叶牧几人回来,立刻过来接,将小山一样的乌拉草抱去木屋里,依之前叶松等人的法子,先将乌拉草捆扎在墙上,又再铺了草铺,算是暂时安顿。

孩子们见打回两头狍子,都是说不出的兴奋,追着大人瞧着将狍子洗剥,争着抢着拿了肠子,跑去河里凿个窟窿出来钓鱼。

叶牧瞧见,忍不住好笑摇头。

还以为孩子们是馋肉,原来是想着钓鱼。

孩子终究是孩子,任是怎样艰难的环境,仍是保有着童真。

可是转头,就看到帮着叶峰出出进进抱乌拉草的叶松,又忍不住叹一口气。

从父兄皆亡,京城一脉的压力就全在他的身上,终究是催他过早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