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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五个人,全都习武,再经过这几个月观望,也约略知道叶牧禀性,这话带回去,杨家另四个人自然一口答应。

虽说他们进山几日,打上几十只猎物就能将人头税交上,可自个儿吃粮总要费许多周折,如今只要重操旧业,教叶氏一帮少年习武,日后再不用为吃粮发愁,何乐而不为?

只是答应的太过痛快,又怕叶氏觉得太过容易,日后不好教习,杨真硬撑了三天才过来给叶牧回话。

叶牧听她答应,更是大喜,施礼道:“如今叶氏赶着建房造屋,一时还腾不出手,等到修好屋子,便请杨姑娘开始教习。”

杨真连连点头,就此说定。

送走杨真,叶牧当天就召集族人,将此事说了。

叶峰虽已娶妻,却还没有生育,叶滔却还没有成家,听到此事倒无表示,另几户家中有幼子的立刻议论,有几人立刻赞成,另几个却心存疑虑。

叶丞听说让儿子习武,先问:“大哥,杨家教我们子侄习武,是要交束修,还是怎样?”

叶牧道:“我们开垦的田地,各家分过之后,还剩余百余亩,为族中共有,我已应下杨姑娘,再划二十亩给杨家,且我叶氏负责耕种。”

“我们耕种?”叶丞立刻瞪大眼睛,“你说我们替杨家耕种,是谁来出工?”

叶牧道:“家中有子侄习武的,轮换照护杨家的田地。”

那他家里岂不是他?

叶丞心里顿时不愿意,皱眉道:“大哥,如今我们在这罪民原上,只需耕种便好,习武做什么?”

叶牧看他一眼,微微摇头:“这建屋耕种,不过是求一个安稳,可大伙儿都知道,这罪民原是什么地方?日后还会来什么人,我们不得而知,习些武艺傍身,有益无害。”

叶衡自己有两子两女,闻言立刻赞成:“大哥所言极是!”

叶丞沉下脸,心里盘算,若是族里别的孩子都习武,有了事也自有别人出头,自己的两个儿子若是不学,似乎也不大要紧。

叶松问道:“大哥,我……我能不能学?”

叶牧点头:“自然,不止是你,我希望族中子侄都学。”

叶松立刻点头:“我学,还有几个弟弟和侄儿,也一同要学,杨家的田地,横竖我们每日要下地,顺道过去照理就是。”

叶衡也点头:“我家两个小子也学。”

他们两人一带头,叶航、叶启几人也立刻跟上。

乱纷纷里,女眷那边站起个人来,轻声道:“大哥,我也要学。”

只是此刻说话的人多,没有人听到,叶牧瞧见,摆手让大伙儿安静,问道:“叶茗,你说什么?”

站起来的正是叶继原的小女儿叶茗。

叶茗拔高些声音,语气更加坚定:“大哥,我是说,我也要习武。”

这话说出来,叶氏族人顿时一静,叶衡唤道:“茗儿,别胡闹。”

叶茗看看他,微微摇头:“我没有胡闹,大哥说的对,这罪民原再不比我们原来所在的江州,若是有什么事,岂能全指望旁人?多少习些武艺,用来防身也好。”

这话说出来,除去京城一脉,旁的族人顿时想到流放路上袁天江对她的觊觎,都不禁微微点头。

叶继原先道:“茗儿所言极是,杨姑娘是个女子,也真好当女子的教习,叶牧,此事你再和杨姑娘交涉,至于田地,我们有这许多男丁,岂有照顾不来的道理?再不然,替他们做些旁的手艺也成。”

叶衡闻言,也当即点头赞成:“方才是我短视了。”

叶航也道:“嗯,便是强身健体也好。”

叶凯、叶垣也跟着点头赞成。

听到父兄都支持,叶茗眼圈儿微红,向着几人的方向施一礼,哑声道:“茗儿不敢说为父兄分忧,只盼日后不成为父兄的拖累。”

要知道抄家之后,为了掩藏她的美色,父兄也都费尽心机,纵是如此,也几乎落入袁天江的手里。

看到此景,后边又有一个姑娘站起,轻声道:“大哥,我也要学。”

是叶二太爷一脉,长房叶继仁的次女,名唤叶桐,年纪与叶茗相仿。

她这么一说,后边又再站起一个更小的姑娘,轻声道:“大哥,我也要学。”

仍然是叶二太爷一脉,三房叶继修之女,叶桥。

“我也要学!”更小的一个跟着起来,是五房叶继傛之女,叶梢。

叶牧有些震动,向叶梢温声道:“梢儿,这是习武,不是玩的,你不用看姐姐们。”

这孩子身量虽已起来,却也不过十岁的年纪。

叶梢微微摇头,软糯的声音却也带着坚决,落泪道:“若我们从前便习了武,这流放路上,嫂嫂们不会死,哥哥们不会死,弟弟也不会死。”

“族长!”听着她的话,她身边的妇人落下泪来,起身向叶牧道,“梢儿言之有理,就让她学罢,纵学得了三招两式,日后有事或是活命的机会。”

这是叶继傛之妻崔氏,叶梢之母,也是京城一脉仅存的一个长者。

这几个小姑娘,一年之前,还都是高门贵女,不要说习武,日常衣食都是旁人照应。

如今遭逢磨难之后,没有一味陷入悲伤自怜,却生出一身的傲骨,只凭这一点,他叶氏的女儿已经让他骄傲。

叶牧动容,微微点头道:“好,你们要学,我与杨姑娘商议便是。”目光掠过众族人,缓声道,“此事是必然要行的,只是一切要在屋子建好之后,谁要学,谁不学,你们再自个儿琢磨。”说完一顿,看看叶丞道,“浩林、浩宇和景珩、景辰、景宁都是要习的。”

“为什么?”叶丞张大眼睛,下意识的抗议。

叶牧盯着他,慢慢道:“只凭,我们是长房一脉,只凭,我是你大哥,只凭,我是族长。”

这个时候你是大哥了。

叶丞气结:“大哥,这长房长孙是你,我……我不过是次子。”

叶牧道:“你既知道,从命便是。”

“爹,我要学。”不等叶丞再说话,叶浩宇已经跳起来,“身为男子,总不成日后遇险,我们不能卫护家人,却让姑姑和妹妹们护着我们。”

“是这个道理。”叶牧点头,目光却看向叶浩宇身边的叶浩林。

叶浩林对上他的目光,也只得点头:“大伯说的是,我……我也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