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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趁着练功的时候,也已通知各房当家的兄弟,早饭之后,都去他院子里议事。

于是,等到两个时辰后,女眷各自回去做家里的营生,男子有几人去了酒坊,有几人去了陶窑,还有几人带了镰刀往山里去割乌拉草,叶桐、叶茗两人却把杨真叫住,在那里比试武艺,叶衡、叶启等几兄弟却跟着叶牧去了他家的院子。

天气已冷,院子里也不好久坐,叶牧开门见山,将昨日君少廷的话说了一回。

叶启听说还要往军中送酒,眸子灼亮,可说到粮食,又不禁迟疑。

叶峰也没有把握,说道:“今年我们是新垦的土地,还是生田,打的粮食缴过税粮之后,再留足自个儿吃的,怕余下都用来酿酒,也没有太多。”

叶屹也微微点头:“只是我们各家要的地不一样,收的粮食自然也不一样,回头往各家问问,能集多少算多少。”

叶衡也点头:“我们那边我去问。”

叶峰没有分家,倒不用问叶滔,点头答应,又道:“要多大的坛子,早些说了,我们好备着。”

叶启道:“我闻周掌柜之意,那十升的坛子便好,再大的,是他想酒楼里囤酒用。”

叶牧道:“田地分过之后,就以我家的最多,粮食自然也是我家最多,留下口粮和马儿的饲料,自可尽数使用,这酒你们且酿着,好在二公子也没有说往军中送多少。”

叶启、叶屹答应,兄弟几人又说了用各家粮食的章程,这才散了。

叶问溪是跟着叶景珩一同回来,虽离的远远的喂二虎四狼吃肉,却将叶牧几兄弟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等到那几人散了,这才过来叶牧身边,轻声道:“爹,你让几位叔叔们尽管酿酒,我们粮食有得是。”

叶牧错愕:“什么?”

叶问溪眨眼,又再重复:“我们粮食有得是。”

叶牧详细问:“在哪?”

叶问溪指指屋子后方:“那一边。”

那是过了河的方向。

叶牧不解:“你是说,在河那边也开了荒?”

叶问溪点点头:“我们这里怎么做,那边就怎么做。”

也就是说,这边开荒的时候,那边也在开荒,这边犁地的时候,那边也在犁地,这边播种的时候,那边也在播种,这边收割的时候,那边也在收割。

莫名的,叶牧就想起在罪民原上劫车的那十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张手将女儿拥一下,笑道:“我们溪溪当真是厉害。”想一下又有些不安,“可是河水结冰之后,不止我们族人,旁的人也会往河那边去,岂有瞧不出的道理?”

叶问溪想一想,点头:“嗯,要过去有些路程,可纵瞧见,或以为是旁的人开垦的。”

也就是说,她在河那边另开垦了大片的田地,但离的较远。

叶牧有些意外,微微摇头,隔一会儿道:“那粮食不用也倒罢了,若是要用,还得过个明路,至少不能让族人起疑。”凝思一会儿,展颜笑起来,在女儿背上拍拍,“行了,此事爹会处置。”

叶问溪只要他知道有粮就行,也不再管,见二虎四狼已围着自己团团转,又丢肉去喂。

再之后,叶牧又将叶峰、叶滔两人找来,说道:“原本我们开荒时,是想除去缴粮足够我们的口粮便好,多的粮食再能换些旁的,如今有叶启他们的酒坊,粮食便不能如此计算,可如今我们前头的田地已有近两千亩,再有今年秋天的事,怕更不好照应。”

是啊,为了防止罪民原上的人盗收粮食,那段时间大家可都是住在地里的。

叶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还要开荒?可地多自是难以照应,到时只好辛苦一些。”

叶牧摇头:“我们族里只这么些人,纵是都守在田里,又能守多少?”

叶滔急道:“大哥,你想来是有了主意,就直说吧,要怎么做?”

叶牧笑笑,向后指道:“等到春起解冻,罪民村的人要过河便不容易,我们造几条船,往河那边开荒去。”

两人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叶峰一拍大腿:“对啊,只要我们将船收了起来,旁人就不能过河。”

叶滔也连连点头:“这个容易,我们宗祠后头还有不少晾好的木料。”

叶峰想一想,又道:“开荒容易,人能过去就行,可是日后若还要运粮食,上下船便不能蹚水,是不是还要造个码头?”

叶滔立刻摇头:“这码头一造,岂不是告诉旁人,我们河那边有东西?”

叶牧点头道:“码头自是要造,可不能造活的,也需得能藏起来。”

“怎么弄?”兄弟两人齐问。

叶牧向斜后方指:“马场那边,河道自然拐弯,我们将码头造在那里河面上的部分要能拆下来,用时再装回去。”

“对岸呢?”叶滔问,“我们要用时,那边的码头如何能装好?”

叶峰笑着拍他:“河面这么宽,那边再隐蔽些便好。”

背后那条河,河面足足百余丈,任是多好的目力,也只能看到河对岸隐隐绰绰的林子罢了,再小些的就很难瞧清。

叶滔恍然,连连点头。

叶牧略一沉吟,又道:“你们知道,当初开荒实则是借了溪溪之力,这一次也是一样,只是我们两家既商议了,也不能将二叔那边丢下,回头便和他们说,那边的田地算我们长房一脉开垦,造船造码头,还要叫上叶衡几人。”

这几个月,叶峰、叶滔两人和叶衡兄弟几个一起琢磨制陶,较往日更亲密一些,一齐点头。

叶滔试着问:“三哥那里呢?”

他口中说的三哥是堂兄弟排行第三的叶丞。

提到这个亲弟弟,叶牧顿时觉得头疼,摆摆手,又连连摇头:“他就罢了,这些粮食是想给叶启他们酿酒,到时他又争多争少的生事。”

也就是说,河那边开荒,是他们长房一脉,独独把叶丞抛开。

叶峰、叶滔自然没有异议,点头答应。

有了这个计划,两人与叶衡几人说了,兄弟几人变的更加忙碌,不止要烧制酒坛子,还要割乌拉草编制草靴,还要备造船和造码头的木料。

好在烧陶只有捏制时用人工,等到进了窑,只需一两人盯着就行,而乌拉草割回来,自有孩子和女眷们帮忙捶打柔软,夜里在屋子里就能做,而船要到春起才用,不过是趁着河上结冰,来往容易,先将对岸的码头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