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我给您送饭来。
傻柱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整个人如在云端。
秦淮如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是换成苏宇该多好?
念及苏宇,她不禁幽幽叹息。
有些机缘,一旦错过就不再来。
与此同时。
四合院里。
聋老太太在大儿媳搀扶下找娄晓娥闲话家常。
小娥,咱们娘俩可有日子没好好说话了。
早年间我就说过,大茂那孩子秉性不良,从小就歪,不像傻柱那孩子实心眼儿...
老太太絮絮说着往事。
娄晓娥嘴角挂着得体的浅笑。
说许大茂不是良人,她深以为然。
可要说傻柱憨厚老实?
娄晓娥险些笑出声来,那浑人干的事比起许大茂也不遑多让,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
离了好,你这是跳出火坑了。
瞧瞧现在气色多好?
脸蛋也丰润了。
眼神都清亮了。
老太太恍若未见娄晓娥的神色,依旧唠叨不休。
小娥,往后有什么打算?
就没想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话锋突转。
才离了婚,还没顾上想这些。娄晓娥略显慌乱,她确实没再婚的念头。
有了苏宇珠玉在前,旁人再难入眼。
老太太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后悔可就来不及咯。
孤零零一个人过日子,那滋味老婆子最清楚了。
人这一辈子,总得找个知冷知热的。
瞧我这碎嘴子,你们年轻人不爱听吧?
得嘞,不招人嫌了。
回见。
老太太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个红纸包:
上回来探望的老姐妹送的,老婆子喝了茶睡不着,你们年轻人大约爱这口。
娄晓娥推辞不过,只得接过。
纸包上印着特级毛尖四个金字。
她虽好茶,可自从看清老太太为人,哪敢碰这些东西?
门帘刚落下,老太太的脸就垮了。
小贱蹄子眼里只有苏宇。
这好茶叶肯定要和心上人分享。
等他们一块儿品的时候......
柱子,奶奶替你出这口恶气。姓苏的差点砸你饭碗,奶奶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里闪着毒光。
布局多时的网,该收了。
她等这一天等得心都焦了。
只要今晚苏宇端起茶杯——
不光要被踢出四合院,还得把牢底坐穿!
苏宇专注工作的神情令他怒火中烧,恨不能扑上去暴打对方,可自知不是苏宇的对手,只能强压怒火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棒梗情况稳定了吗?易忠海询问道。
命是保住了,就怕落下毛病。
你这孩子...易忠海重重叹了口气。他最为不满的就是傻柱这张臭嘴,说话从来不知分寸,非要把人噎死才甘心。
什么叫命保住了脱离危险很难吗?哪怕随便敷衍一句没事了都不会?
易忠海本想训斥几句,话到嘴边又化作一声叹息。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性,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你去忙吧,我替秦淮如请假。
察觉傻柱状态不对,尤其见他直勾勾盯着苏宇的模样,易忠海生怕他犯浑,忙不迭要将他支开。
一大爷,上工前我回院儿里听说您找过姓苏的?他是不是驳了您面子?
傻柱早间在四合院就听见闲妇们嚼舌根,议论院门口那档子事儿,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易忠海的嘲讽。
少打听,快去干活。易忠海眉头拧成疙瘩。
他与聋老太的计划今日就要实施,绝不能让傻柱这根搅屎棍坏事。
一大爷我...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易忠海陡然沉下脸,早上的事说来话长,晚上回去细说。记着,专心干活别生事。
傻柱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只要没犯浑,易忠海的话他还是听的。若真发起飙来,也就聋老太能镇住他。
日子如常流转。
上午做工,晌午同于海棠吃饭。
日暮收工。
苏宇再次给同住的人带来了意外之喜——一台崭新的缝纫机被搬进了宿舍,成为院子里第二台缝纫机。
第一台缝纫机是贾家的。
当年娄晓娥出嫁时,家里本可以陪嫁一台缝纫机,但考虑要保持低调,再加上她自己也不会使用,就没带来。
这台缝纫机就位后。
苏宇的三转一响就全部齐全了。
这事让其他住户议论纷纷,语气里满是嫉妒。
他是院子里第一个凑齐三转一响的人。
其他家庭里,最多也就有一两样物件。
这个小畜生真该死,有钱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帮衬我们家,活该他父母早死。贾张氏恶毒地咒骂道。
何雨柱刚下班回来,就听大家议论苏宇买缝纫机的事。
他买了缝纫机?
肯定是搞投机倒把弄的钱。
姓苏的,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何雨柱回到屋里,半小时后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往派出所的举报信箱塞了一封匿名信。
苏家这边。
苏宇正着手准备晚餐。
他打算简单吃点,准备做手工面条,再配两个清淡的小菜。
于莉和娄晓娥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递调料,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面条就出锅了。
三人刚要动筷子,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苏宇,快出来!你投机倒把被查了,警察来抓你去坐牢!何雨柱兴奋地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投机倒把?
苏宇差点笑出声。有系统奖励再加上给人做宴席的收入,他哪需要干这种事?
咚!咚!咚!
他刚要起身开门,门就被大力砸响。
一听就知道是何雨柱干的。
警察办案要么礼貌敲门,要么紧急情况下直接破门,从来不会这样乱砸。
开门后。
苏宇一脚把何雨柱踹了出去。
苏宇,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打人?易忠海满脸痛心地大声斥责道。
我没打人吧?
纯属自卫。
瞧瞧我家门都被踹裂了,这账怎么算?
苏宇指着变形门板。
众人望去——柱子刚才拳脚并用使出全力,普通门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公安同志您评评理...易忠海转向民警求助。
损坏财物必须赔偿。
苏宇反击在合理范围内,不予处罚。
两位民警处理过无数纠纷,一看便知柱子和苏宇积怨已久。
柱子分明想借机报复。
这哪行?
执法权在民警手里,不在他。
方才敲门时柱子突然发难,民警想拦都来不及,心里早憋着火。
赔五块。易忠海咬牙认栽。
二十。门框都松了,得换整扇门。苏宇冷笑。
易忠海望向民警。
民警不表态。
他只得替囊空如洗的柱子垫钱——柱子这两天帮厨挣的钱全贴补秦淮如了。
刚赔完钱,高个民警上前:
接到举报说你投机倒把,来核实情况。
此时门口已围了五十多人。
柱子站在最前排,既切齿又得意。
配合调查。苏宇点头。
娄晓娥和于莉愤愤不平,却被苏宇制止——此刻证据说话比争辩管用。
早说他不对劲!谁家能顿顿吃肉?贾张氏扭着胖身子挤到前排。
苏宇目光扫过柱子和贾张氏。
检举者必为二者之一。
...
片刻工夫。
警员已完成核查。
确认不存在非法交易。
他搞投机倒把,你们咋不抓人?何雨柱不依不饶,苏宇平安无事,他岂非白忙一场?
经查证,不存在违法交易行为。警员回复。
绝对不可能!你们瞅瞅,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样样俱全,他哪来钱置办这些?
肯定是在搞投机倒把!
何雨柱信誓旦旦。
这些东西他一件都没攒齐。
为何苏宇能备齐四大件?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有人证物证?一名警员反问。
取证不是你们的分内事吗?
把人押回去审问,还怕问不出证据?
何雨柱盯着苏宇,露出森然冷笑。
你这思想要改改。
刑讯逼供是封建残余,我们绝不采用。
警员面色转冷,何雨柱的言论涉嫌诋毁执法机关。
叮!
厄运系统启动。
检测到何雨柱匿名举报,发现聋老太欲对宿主投毒,请选择惩罚方式。
苏宇略感诧异,聋老太也牵扯其中?
她是如何下手的?
选项一:何雨柱连摔三跤,聋老太跌倒三次。
选项二:对何雨柱使用幻象符,并向聋老太索赔损失。
选项三:何雨柱摔掉门牙,聋老太头部肿瘤大过头颅。
苏宇秒选第二项。
幻象符可任意编织幻境,操作空间更大。他要让何雨柱吃尽苦头,叫聋老太付出代价。
嘎!
芦苇荡传来野鸭鸣叫。
掺杂着贾张氏的哀嚎声。
“贾张氏可真够蠢的,举着棒子都碰不着野鸭子的边儿。”
“分明是野鸭子太机灵,哪能怪贾张氏?”
“就是她蠢!”
“明明是鸭子太灵活!”
两个半大孩子吵得脸红脖子粗。
大伙儿一瞧贾张氏攥着擀面杖的架势,顿时心知肚明——这老太太想偷袭野鸭子反被撵得满场跑呢。
“我要报官!”
“贾张氏这算抢劫未遂吧?”
苏宇冲着两位巡警说道。
巡警点头称是,却犯了难:一只发了疯的野鸭子正追着贾张氏狠啄,稍慢半步就得挨嘴。硬抓未必能成,用枪又小题大做。
“您先把鸭子唤回来?”巡警试探着商量。
苏宇打了个呼哨,那鸭子竟通人性地嘎嘎应声,扑棱棱掠过众人头顶,稳稳落在他脚边。
“这野鸭子比看门狗还顶用!”
“今儿可开了眼——见过养鹅护院的,头回见驯野鸭子的。”
巡警们啧啧称奇时,贾张氏已叉腰冲了回来,擀面杖往地上一杵就嚎起来:“青天大老爷可得给老婆子做主!苏宇这黑心肝的纵鸭行凶!”
俩巡警瞅着她手里的“凶器”,憋笑憋得直咳嗽。
贾张氏,你以为这招能得逞?
警察随便一查, ** 立马大白。
那根擀面杖就是证据,持械抢我的野鸭,够让你再吃牢饭。
才放出来多久,就这么怀念监狱?
苏宇的质问像刀子般锋利。
贾张氏面如土色。
她偷瞄着围观人群,要是谁真捅出去,别说捞钱,铁定要二进宫。
呸,我是体面人,不和畜生计较。
我走了!
贾张氏扭头就要跑。
站住!我准你走了?苏宇可不是善茬。
苏宇,都是街坊邻居,你非要赶尽杀绝?易忠海终于憋不住了。
两条路。
赔钱。
或者吃官司。
你们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