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19章：联盟功成散，各门派归
幽冥谷的晨光带着灵草的清香漫过石板路时，议事厅外早已热闹起来 —— 各门派弟子背着行囊，或整理兵器，或打包特产，连空气里都裹着 “功成身退” 的轻松。玄铁矿族的弟子扛着剩余的玄铁锭，剑鞘上的冰灵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灵植门的弟子抱着装满种子的布囊，翠绿的灵草叶从囊口探出来，随风轻晃；万蛊门的弟子则将毒囊仔细收进腰间，毒针的幽蓝微光偶尔从袖中闪过，却没了之前的肃杀。
“清欢丫头，墨谷主，我们冰灵族该走啦！” 冰灵族的长老裹着厚厚的冰丝披风，手里捧着块拳头大的冰灵晶，快步走到苏清欢面前，“这是我们族里最纯的冰灵晶，留着给你练手，以后想堆雪人了，捏碎它就能凝冰，不用等冬天！”
苏清欢刚要推辞，墨渊已帮她接过来，红纹轻轻绕着冰灵晶，帮它稳住寒气不伤人：“多谢长老费心，我们收下了。极北冰原冷，你们路上多带些暖身的灵脉膏，之前鬼医派送的清心散也揣着，防魔气残留。”
冰灵族的小弟子们凑过来，围着墨团子叽叽喳喳 —— 之前在仙盟山，墨团子抢过他们的冰晶玩，此刻竟主动叼来颗灵果，递到最小的弟子手里。银毛兔也不甘示弱，蹦到长老肩头，用爪子扒拉着冰丝披风，似在好奇 “这料子怎么这么凉”，惹得长老笑出声：“这兔子比我们族的灵狐还活泼，以后要是想玩雪，就来极北找我们！”
送走冰灵族，灵植门的白长老提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采收的灵植种子，还有几包磨好的灵植糕粉：“清欢丫头，这是‘四季灵植’的种子，种在灵脉边，春夏秋冬都能结果，磨粉做糕最甜。还有这糕粉，你要是懒得等结果，直接和水蒸就能吃。” 他顿了顿，又从袖中摸出张图纸，“这是灵植园的设计图，你不是想建零食山吗？按这个种，灵果能绕山长三圈！”
苏清欢接过图纸，指尖拂过上面的线条，忍不住笑：“白长老您太细心了，以后我种出灵果，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墨渊凑过来帮她把图纸折好，红纹轻轻压平边角：“我们记下了，等零食山建好了，第一个请您来尝鲜。”
灵植门的弟子们正和赤影道别，赤影抱着个装满灵草的布囊，眼眶红红的：“你们以后可别忘来啊，我还想跟你们学怎么种出会发光的灵草呢！” 小弟子们拍着胸脯保证：“赤影哥放心，明年我们就来送新种子，还帮你种灵草！”
这时，铁老苍扛着把新铸的破天道剑走过来，剑刃上的冰光比之前更亮：“清欢丫头，墨谷主，这剑是特意给你们留的，比之前的更轻便，还淬了双倍冰灵晶，就算以后遇到残留的魔气，也能一剑斩了！” 他说着，突然挠了挠头，“之前争副盟主的时候，我脾气急了点，你们别往心里去。以后要是缺兵器，不管多远，我玄铁矿族都给你们送过来！”
“铁族长哪里的话。” 苏清欢笑着摇头，“要是没有你造的剑，我们也破不了灭魔阵。以后你们要是缺灵草淬剑，尽管找我们，灵植门的种子够你们用的。” 墨渊也跟着点头，伸手拍了拍铁老苍的肩膀：“以后常来，我们陪你喝两杯。”
万蛊门门主则提着个黑色的锦盒，里面装着几瓶特制的 “驱虫毒粉”：“这毒粉只驱虫不伤人，你们种灵植的时候撒点，再也不怕虫子啃叶子。以后要是有不长眼的门派敢找幽冥谷麻烦，传讯给我，我带弟子来帮你们‘驱驱邪’！” 他说着，指尖毒囊转了个圈，却没了之前的威慑，反而多了几分调侃。
鬼医派的长老最后过来，药箱里装着几瓶加强版的疗伤药：“这药能治魔气深伤，留着备用。我已经跟沈清辞说了，以后凌霄宗那边要是有需要治伤的弟子，让他直接传讯给我，我随叫随到。” 他顿了顿，看了眼苏清欢和墨渊，笑着补充，“你们俩要是以后有喜事，记得请我来喝喜酒，我给你们备份‘永安康’的药礼！”
苏清欢耳尖瞬间红了，墨渊赶紧接过药箱，红纹轻轻挡在她身前，笑着打圆场：“一定一定，到时候第一个请您。”
沈清辞站在一旁，看着各门派道别的场景，手里攥着之前苏清欢给他的灵脉地图：“苏姑娘，墨谷主，我打算先回凌霄宗，帮那些倒戈的弟子洗清冤屈，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回幽冥谷，帮你们建零食山。”
“好啊。” 苏清欢点头，从怀里摸出块传讯符递给她，“路上注意安全，有麻烦就捏符，我们会赶过去。” 墨渊也补充道：“凌霄宗那边要是有顽固分子闹事，别硬扛，等我们一起解决。”
灵宠们的闹剧始终穿插在送别中 —— 墨团子趁众人不注意，偷偷钻进灵植门的种子囊里，叼了颗最大的灵果就跑，被灵植门的小弟子追着绕了三圈；银毛兔则抢了冰灵族掉落的小冰晶，揣在怀里当宝贝，结果冰晶化了，弄湿了衣襟，气得它蹲在地上 “咕咕” 叫；连万蛇谷监听笼里的灵蛇，都探出头吐了吐信子，似在跟墨团子道别。
正午时分，最后一批门派 —— 万蛇谷的灰袍人也准备出发了。他们留下了几只通人性的灵蛇，说 “以后要是想监听什么动静，捏碎这蛇鳞符，灵蛇就会回来报信”。灰袍人首领拍了拍苏清欢的肩膀：“苏姑娘，我们虽然散了，但逆命联盟的情分还在，以后不管是天道再闹，还是哪个门派作乱，我们随叫随到！”
送走所有门派，幽冥谷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灵脉源头的流水声，和灵宠们打闹的 “吱吱” 声。苏清欢靠在墨渊身边，看着各门派离开的方向，手里还攥着白长老给的灵植图纸：“突然有点舍不得，之前一起打灭魔阵的时候，虽然累，却很热闹。”
墨渊握紧她的手，红纹在两人交握的指尖绕成心状：“舍不得就常联系，他们也说了，会常来的。而且，以后我们有零食山，有灵植园，还有团子和兔子陪着，也不会孤单。” 他低头时，正好看到墨团子叼着灵果跑过来，把果子往两人中间送，似在分享 “胜利的果实”。
银毛兔也凑过来，用脑袋蹭苏清欢的裤腿，爪子扒着她的衣襟，像是在说 “别难过，我还在呢”。苏清欢笑着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心里的不舍渐渐被安稳取代：“你说得对，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很热闹的。对了，白长老给的种子，我们什么时候种啊？我想快点看到零食山。”
“明天就种。” 墨渊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温柔，“我已经让赤影去清理灵脉边的空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播种，以后每天都去看它们长没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等灵果熟了，我们就办个‘零食宴’，再把他们都请回来，让他们尝尝我们种的灵植糕。”
夕阳西下时，两人带着灵宠走到灵脉源头。晚霞将天空染成淡红色，灵脉的暖光泛着淡金，与晚霞交织在一起，美得像幅画。墨团子蹲在苏清欢脚边，啃着剩下的灵果；银毛兔则趴在墨渊肩头，看着远处的晚霞，耳朵轻轻动着。
“墨渊，” 苏清欢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灵脉的流水，“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安稳下去？没有天道控制，没有门派纷争，只有零食、灵宠，还有你。”
墨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红纹在她周身绕成淡暖的圈，挡住傍晚的凉风：“会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都能安稳下去。而且，我还没给你建零食山，没给你准备婚礼，这些都要一一实现，怎么会不安稳呢？”
苏清欢抬头撞进他的眼底，里面映着晚霞，也映着她的身影，满是坚定与温柔。她知道，联盟的解散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没有了战争的紧张，没有了权力的纷扰，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她最想要的：和爱人相守，与灵宠相伴，在幽冥谷的灵脉边，种满灵果，建座零食山，过着没有束缚、只有甜蜜的摆烂生活。
远处的天道裂缝还在泛着淡微的光，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压迫感，反而像颗星星，点缀在晚霞中。墨渊握住苏清欢的手，轻声说：“走，我们回去看看赤影把空地清理得怎么样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种第一颗灵植种子。”
“好。” 苏清欢点头，跟着他往灵植园的方向走。墨团子叼着灵果，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银毛兔则从墨渊肩头跳下来，追着墨团子跑，两个小家伙的笑声在幽冥谷的暮色中回荡，像首轻快的歌，为这场 “功成身退” 的送别，画上了最温馨的句号。
回到议事厅时，玄老正把联盟章程和破天道阵残图仔细收进木盒里：“这些东西以后用不上了，留着当纪念吧。” 他抬头看到苏清欢和墨渊，笑着补充，“明天种种子要是需要帮忙，喊我一声，我虽然老了，但翻土还是行的。”
苏清欢笑着应下，心里满是暖意 —— 原来，联盟散了，却把 “家人” 的情谊留了下来。幽冥谷不再是之前的 “魔修聚集地”，而是装满了爱与陪伴的港湾。她看着墨渊帮她倒来温热的灵脉水，看着墨团子趴在桌角啃灵果，看着银毛兔帮玄老整理木盒，突然觉得，这场反天道的战争，最珍贵的不是胜利，而是身边这些不离不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