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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八零锦鲤小媳妇:重生后靠灵泉 > 第36章 干部施压,被迫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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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干部施压,被迫退亲

张桂香灰溜溜地走了,张婶的哭声却没断,坐在门槛上捶胸顿足,一会儿骂李伟不争气,一会儿怨苏念桃心狠,一会儿又哭自家命苦。张叔蹲在地上抽闷烟,烟锅子“吧嗒”响得厉害,满脸都是憋屈和不甘。李伟依旧缩在角落,头几乎要埋进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里的乡亲们没全走远,好些人都扒着院门口、倚着墙头看热闹,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议论,那眼神落在张家身上,满是鄙夷和嘲讽。这光景,倒像是张家办了场丢人的“闹剧”,主角是他们自己,观众是全村人。

王干部原本已经走到了巷口,听见院里还在闹,眉头拧得更紧,索性又折了回来。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公社干事也跟着转身,脸色都沉了下来——基层工作最忌这种撒泼耍赖、没完没了的事,既误时又败风气。

“哭够了没有?”王干部一脚踏进院门,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瞬间压下了张婶的哭声。“张家婶子,事到如今,再哭闹有什么用?是非曲直,刚才大伙儿都看明白了,证据摆了一院子,证人站了一排,你们张家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张婶被他问得一噎,哭声顿了顿,又带着哭腔喊道:“王干部,不是我们狡辩,是这亲退得太冤了!我们家李伟要是真有本事,能考上大学,我们能这么在意这门亲事吗?现在亲一退,他名声毁了,以后娶不上媳妇,我们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啊!”

“绝后也是他自己作的!”王干部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婚姻自由,男女平等,这是公社反复强调的规矩!李伟婚前出轨,违背公序良俗;你们张家借着定亲的由头,压榨未来儿媳的财物、侵占劳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务事,而是涉嫌倚势欺人、变相勒索!苏念桃提出退亲,不仅合情合理,更是合法合规!”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一页,语气愈发严肃:“公社有明确规定,凡以婚姻为名骗取财物、强迫他人成婚,或在婚约期间有出轨、家暴等行为的,受害方有权单方面解除婚约,过错方需全额退还彩礼及各类财物,情节严重的,还要给予批评教育甚至处分!你们自己算算,李伟的出轨,你们张家的压榨,占了哪几条?”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家心头。张叔手里的烟锅子“当啷”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看着王干部,眼神里满是慌乱——他们只知道退亲丢人,却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处分”,要是真被公社记上一笔,以后在村里就彻底抬不起头了,连分粮、派活都得受影响。

李长根也慌了,连忙上前打圆场:“王干部,您息怒,息怒。这事是我们没处理好,是张家糊涂,也是我们李家管教不严。您放心,我们肯定按规矩来,绝不耍赖。”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张叔使眼色,意思是别再犟了,再犟下去没好果子吃。

张叔哪还敢犟,嘴唇哆嗦着,半天憋出一句:“王干部,我们……我们认。可那彩礼……彩礼二十块钱,我们早就给李伟买了备考的书本和笔墨,还有些给家里添了农具,现在实在凑不齐啊……”

“凑不齐也得凑!”王干部斩钉截铁地说,“今天必须把彩礼和欠苏念桃的粮票、工分都结清!还有,得写下字据,明确是你们张家和李伟自愿退亲,此后永不纠缠苏念桃及其家人,否则,公社就按规定处理,不仅要通报批评,还要扣你们家的工分!”

扣工分?这可是张家的命根子!那个年代,工分就是粮食,就是生计,一家老小的口粮全靠工分换,要是被扣了工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张婶也不哭了,脸色煞白地看着张叔,眼神里满是恐慌。

“王干部,二十块太多了,我们真的凑不出来。”张叔还想挣扎,“能不能宽限几天?我们慢慢凑……”

“不行!”王干部一口回绝,“今天必须结清!我在这里盯着,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写好字据,我什么时候走!”他转头看向李长根,“李队长,你是村里的负责人,这事你得监督着办。要是张家今天不把事了了,你这个队长也有连带责任!”

李长根心里叫苦不迭,但王干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哪敢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对张叔说:“老张,你别磨蹭了,赶紧去凑钱!家里的积蓄、值钱的东西,先凑出来再说!实在不行,我先借你点,以后再还我!”

张叔看着李长根,又看看王干部,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他咬了咬牙,转身冲进堂屋,开始翻箱倒柜。张婶也跟着进去,两人在屋里翻找着,时不时传来争吵声和东西摔打的声音。

院里的乡亲们看得清楚,有人小声议论:“早知道现在,当初何必呢?”

“就是,当初压榨人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这二十块彩礼,他们肯定能凑出来,就是舍不得罢了。”

苏念桃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她知道,王干部这么强硬,不仅是为了维护公道,也是为了树立公社的权威。有公社撑腰,张家今天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听话。

没过多久,张叔和张婶从堂屋里出来了。张叔手里攥着一沓皱巴巴的钱,有毛票,有角票,还有几张一块的,他把钱递到李长根手里,哭丧着脸说:“就这么多了,十五块二毛,实在凑不齐了。”

李长根接过钱,数了数,又叹了口气,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四块八毛,凑成二十块,走到苏念桃面前:“念桃,这是彩礼,你点点。”

苏念桃接过钱,数都没数,就放进了布包里。她知道,李长根为了息事宁人,只能自己垫付,这份人情,她记在心里,但也不会因此就对李家有什么好感——毕竟,这事的根源,还是李伟的背叛。

“钱齐了,粮票呢?”王干部又开口了,“欠苏念桃的十斤粮票,还有那三天工分,折算成粮票或者钱,今天一起结清!”

张婶的脸更白了:“粮票……粮票真的没有了,上个月分的粮票,早就吃完了。”

“没有粮票,就折算成钱!”王干部说,“现在粮票一斤能换两毛五,十斤就是两块五。三天工分,按咱们队里的工分标准,一天十个工分,一个工分三分钱,三天就是九毛钱。加起来一共三块四,今天一起给!”

张叔一听,又急了:“还要三块四?我们哪还有钱啊?”

“没钱也得给!”李长根在一旁催道,“老张,你再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能卖的?或者跟邻居借借!今天要是不把这事了了,王干部不走,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张叔没办法,只能又转身出去,挨家挨户地借钱。村里人本就看不惯张家的所作所为,大多不愿意借,但架不住张叔磨破嘴皮,最后总算借到了两块钱,又从家里翻出几个鸡蛋,让张婶拿去小卖部换了一块四,总算凑够了三块四。

苏念桃接过钱,依旧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钱和之前的二十块放在一起。

“钱和粮票都清了,现在写字据。”王干部示意身边的干事拿出纸笔,“李队长,你执笔,就写:今有本村村民李伟与苏念桃,因李伟婚前出轨,张家压榨苏念桃,双方自愿解除婚约。张家及李伟自愿退还苏念桃彩礼二十元、粮票折价款二元五角、工分折价款九角,共计二十三元四角,款项已当场结清。自今日起,张家及李伟永不纠缠苏念桃及其家人,双方再无任何瓜葛。如有违反,愿接受公社任何处分。”

李长根不敢怠慢,拿起笔,按照王干部说的,一笔一划地写了下来。他的字不算好看,但还算工整,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打张家和李家的脸。

写完后,王干部让张叔和李伟签字画押。张叔犹豫了半天,在王干部凌厉的眼神注视下,还是颤抖着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了手印。李伟则是被李长根推到桌前,哭丧着脸,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手印按得歪歪扭扭。

王干部又让李长根和几个在场的乡亲作为见证人,也签了字。最后,他把字据对折好,递给苏念桃:“苏念桃,你收好这字据,这是凭证,以后要是张家再敢找你麻烦,就拿着字据去公社找我。”

“谢谢王干部。”苏念桃接过字据,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最里面,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有了这张字据,有公社和乡亲们作证,张家就算再想反悔,也没那个胆子了。

张婶看着字据被苏念桃收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别哭了!”王干部冷冷地说,“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贪心不足,教子无方!从今往后,好好管教李伟,踏踏实实做人,别再想着投机取巧、欺负别人!”

说完,他又看向李长根:“李队长,往后村里要多宣传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的道理,多管管这种歪风邪气,别再出这种丢人的事!”

“是是是,王干部说得对,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李长根连连点头,脸上满是羞愧。

王干部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张家一家人,最后看向苏念桃:“苏念桃,你是个明事理、有骨气的姑娘,以后好好过日子,要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去公社找我。”

“谢谢王干部。”苏念桃再次道谢,语气里满是感激。如果不是王干部今天这么强硬,这事恐怕还得拖下去,甚至可能被张家缠上没完没了。

王干部不再多说,转身带着两个干事,大步走出了张家院子。围观的乡亲们见事情了结,也纷纷议论着散去,临走时,还不忘对张家投去最后一眼,那眼神里的嘲讽,比刀子还伤人。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张家一家人,还有苏念桃和李长根。

李长根看着张家的狼狈样,又看了看苏念桃,叹了口气:“念桃,这事……委屈你了。以后要是有人敢说你闲话,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做主。”

“谢谢李叔。”苏念桃淡淡地说,“不用了,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就要走。

“苏念桃!”张婶突然喊住她,眼神里满是怨毒,“你别得意!你毁了我们家伟伟的前程,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念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张婶,话别说得太满。今天这事,是你们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要是你们再敢来找我麻烦,我就拿着字据去公社,到时候,可不是退亲这么简单了。”

张婶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苏念桃手里有字据,有公社给她做主,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她。

苏念桃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出了张家院子。

走到院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充满了算计和屈辱的院子,心里没有丝毫留恋,只觉得一阵轻松。从今天起,她终于摆脱了这桩令人窒息的亲事,摆脱了李家和张家的束缚,可以堂堂正正地为自己而活了。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她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而张家院子里,李长根狠狠瞪了李伟一眼,没好气地说:“还愣着干什么?丢人现眼还不够吗?赶紧回屋去!”

李伟不敢反抗,低着头,灰溜溜地走进了堂屋。

张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声不吭,像是老了好几岁。

张婶坐在门槛上,呜呜地哭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苏念桃,却再也不敢说要去找她麻烦的话。

他们都知道,今天这一闹,张家彻底在村里抬不起头了。不仅退了亲,还赔了钱,写了字据,以后再想找苏念桃的麻烦,就是自讨苦吃。

但张婶的心里,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她看着苏念桃离去的方向,眼神阴狠,心里暗暗盘算着,就算不能明着来,也得想办法,给苏念桃找点麻烦,让她也不好过。

李长根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张家。他知道,这事虽然了结了,但李家的名声也毁了,李伟以后在村里怕是很难娶上媳妇了。而且,他这个队长,因为儿子的事,在公社领导那里也落了个“管教不严”的印象,以后想再往上走一步,怕是难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狠狠叹了口气,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苏念桃回到家,刚推开院门,就看到娘和弟弟苏念军站在院子里等着她。娘的手里端着一碗温水,弟弟手里拿着一个刚蒸好的窝头。

“姐,你回来了!”苏念军率先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张家没为难你吧?”

“没有。”苏念桃笑了笑,摸了摸弟弟的头,“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受张家的气了。”

娘连忙把温水递过来:“快喝点水,累坏了吧?我都听说了,王干部帮你做主了,张家把彩礼和钱都退给你了?”

“嗯。”苏念桃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从布包里拿出钱和字据,递给娘,“娘,你看,这是彩礼二十块,还有粮票和工分折算的三块四,一共二十三块四。这是字据,以后张家再也不敢找咱们麻烦了。”

娘接过钱和字据,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看着字据上的内容,又看了看手里的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好,好,解决了就好。念桃,你总算熬出头了。”

“娘,别哭了。”苏念桃轻轻拍着娘的后背,“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苏念军也凑过来看,指着字据上的“永不纠缠”四个字,兴奋地说:“太好了!以后张家再也不敢欺负咱们了!姐,你真厉害!”

苏念桃笑了笑,心里充满了温暖。有娘和弟弟在,再大的困难,她都能扛过去。

她把钱交给娘保管,又把字据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她走到院子里的石磨旁,坐下,看着远处的田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田野上,一片丰收的景象。她知道,退亲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她要努力干活,多挣工分,让娘和弟弟过上好日子。或许,她还可以做点小生意,改善家里的生活,就像她前世在城里那样,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只是,她隐隐觉得,张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张婶那怨毒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但她并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苏念桃了。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招惹她,她就一定让对方付出代价。

夜色渐渐降临,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苏念桃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她知道,一个新的开始,已经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