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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暗影吞噬:从荒城到星域霸主 > 第98章 酋长败亡·势力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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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戈站在死马旁边,风沙卷起一点血沫,在陈无戈脚边打了个旋儿,又散了。陈无戈没有动,眼睛盯着前面十步远的地方——那里,酋长正用手撑着地面,左臂垂着,骨头断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掉,像一颗颗沉重的心跳。

影兵围在四周,贴着地,安静得如同呼吸都暂停了。三百二十七个都在,五个轻伤的已经归位,连脚步声都没乱。陈无戈的战刃还在手里,刀尖朝下,上面凝着干涸的血,颜色深得几乎发黑。

酋长喘着气,脸上的灰被汗冲出几道痕迹,像一道道旧日的伤疤。邻部酋长抬头看陈无戈站着不动,嘴角扯了一下,声音嘶哑:“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别人就会说你是外人,是屠夫。”

这话不是威胁,是试探——邻部酋长知道陈无戈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一旦动手,邻部酋长就不再是“调解者”,而是“终结者”。

陈无戈往前走了一步。

影兵跟着动了一下,像往前压了一点,空气瞬间绷紧。酋长往后退,手突然伸进怀里,拿出一根发黑的骨哨。邻部酋长刚要吹,手指还没捏紧——一道黑影从旁边闪过来,咔的一声,手腕断了。

骨哨掉在地上。

陈无戈踩上去,脚下一碾,骨头碎成几块。陈无戈低头看着酋长:“这是你最后的信号?想叫山里的死士出来?”

酋长不说话,眼睛通红,像是烧尽了所有力气,只剩愤怒与不甘。

陈无戈蹲下来,膝盖沾了沙土,却没在意。陈无戈看着酋长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铁皮:“你守的不是地,是你怕别人抢你的东西。你到处传谣言,挑拨部落打架,就为了保住你的权力。这不是管人,是怕。”

陈无戈站起来,举起战刃,刀锋对着酋长的脖子,眼神冷得像冬夜的冰河。“我带来的,是规矩。”

话音刚落,刀光一闪。

头颅滚进沙子里,眼睛还睁着。身体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影兵同时收手,退回暗处。战场一下子安静了,连风都停了,仿佛天地也为这一瞬平息。

远处还有些骑兵没跑。他们原本躲在坡后面,现在全出来了。有人拿着枪,有人扶着伤员,没人说话,只有马蹄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陈无戈转身,走向高坡。他把战刃插回腰里,发出一声轻响——不是金属碰撞,而是某种仪式性的确认。陈无戈站上一块石头,面对剩下的那些人。

“你们的首领输了。”陈无戈说,“他输在自私,输在骗人。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结束乱局的。”

陈无戈脱下外袍,扔到一边。里面是一件旧衬衣,领口别着一枚铜家徽——那是林墨送陈无戈的信物,也是陈无戈唯一没丢的东西。陈无戈把手背到身后,战刃留在鞘里,像一个无声的承诺。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放下武器的人,不会被杀。受伤的可以治,饿的有饭吃,没地方住的,也能安顿。”

“荒原不需要新主人,只需要一条规矩:不准抢,不准欺负弱者。谁犯,谁死。”

风吹过来,带着沙土。一个老骑兵拄着矛,慢慢走出来。他把矛扔在地上,跪下了,额头碰沙。那一刻,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欢呼,只有风穿过空旷的山谷,像一首低语的挽歌。

接着第二个人也扔了武器,跟着跪下。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不到两分钟,剩下的一百多人全都放下了兵器。旗帜被拿下来,叠好放在地上。没人喊口号,也没人反抗——因为他们看到了一种比武力更深的力量:信任。

陈无戈点点头。陈无戈打了个手势,三具影兵出现在陈无戈的两边,其他的散开,守住外围。地面守军从基地赶来,开始接管俘虏。有人包扎伤员,有人清点武器。陈无戈没再说话,就站在那里,像个锚点,稳住整个局势。

太阳偏西,光线斜照在战场上。尸体还没处理,血迹干在沙里,像一幅未完成的画。但局势已经变了——不再是混乱的争夺,而是一种新的秩序正在生长。

陈无戈爬上更高的岩石,能看到整个东南荒原。东边是干河谷,南边是旧牧道,北面连着矿口。这片地以前被七个部落占着,现在只有陈无戈一个声音。

“从今天起,荒原东南不再有部落争斗。”

“矿脉大家一起用,粮道不能设卡。抢劫的,当场杀。欺负平民的,打断手臂,赶出营地。”

“边境巡查司马上成立,由原来的守军和投降的人混编,轮流值班。”

说完,陈无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打开。是林墨画的地图,标了水源、矿点、安全路线。陈无戈递给一名队长:“按这个分区域,明天开始划界。”

那人接过,低头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远处山上有几个人站着。他们穿不同部族的衣服,手里举着白布旗。是小部落的代表,在观望。他们没靠近,但摘掉了原来的图腾——这不是投降,是选择相信。

陈无戈看着他们,轻轻点头。

其中一人也抬手,挥了下白旗。

统一不是打一场仗就能成的,但这一仗,所有人都看到了结果:强者不必杀人,也能立威;规则不必靠暴力,也能扎根人心。

陈无戈站在岩石上,影兵围在身边,像一道看不见的墙。守军在清理战场,抬走尸体,扶起伤员。俘虏被分成小组,登记名字。有人哭,有人不说话,但没人想再打——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活着,比复仇更重要。

一名守军跑上来报告:“东区缺口封住了,通风系统修好了。三个重伤的送进医疗车,能活。”

陈无戈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旧牧道的方向。酋长的尸体还在那儿,没人动。按荒原的老规矩,败的人不能葬在祖地。明天会有人把他埋在路边,不立碑,不烧香。

这是结束。

也是开始。

陈无戈转身要走,刚迈一步,远处又来了一队人。不是骑兵,是走路的流民,拉着孩子和破车。他们举着白布,走得很慢。

守军紧张起来,端起枪。

陈无戈抬手拦住。陈无戈走下岩石,向前几步,在十米外停下。

那队人停下来,一个老妇人走出来,跪在地上。“我们……是从北岭逃出来的。听说这里不杀人,不管过去的事……求您,让我们活。”

陈无戈看了老妇人一眼,又看老妇人身后的人。有老人,有孩子,衣服破,脸上都是灰,但眼神干净——那是饥饿后的清醒,绝望后的希望。

陈无戈回头对守军说:“带他们去临时营地,给水和食物。受伤的送去治。”

守军应了一声,上前带人。

老妇人磕了个头,被人扶起来,队伍慢慢往前走。

陈无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过战场边缘。孩子的脚踩在血迹上,留下一个小泥印——那不是污点,是新生的印记。

风又吹起来了。

陈无戈抬起手,影兵无声集合,站到陈无戈的身后。三百二十七个,全部在岗。核心跳动正常,没有异常。

陈无戈最后看了一眼旧牧道的方向,那里尘土未落,尸体未收。

然后陈无戈转身,朝基地走去。影兵跟着陈无戈,贴着地移动,像一道黑线,融入黄昏的光影之中。

这一刻,没人记得陈无戈是谁,只记得陈无戈是那个让荒原第一次学会安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