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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莹火虫下的星光 > 第221章 —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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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光于纱:双面江南的婚纱畅想

双面江南艺术中心的工作室里,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水磨石地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顾星晚正弯腰整理着案头的丝绸样本,指尖拂过一匹烟灰色乔其纱时,纱料上细碎的珍珠绣片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落了一层揉碎的月光。工作室的另一端,几个设计师围在长桌旁,有人用马克笔在硫酸纸上勾勒着秋冬系列的廓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墙角加湿器喷出的水雾声,成了这间屋子最常有的背景音。

“娜迪莎,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肯尼亚蜡染布,我试着和真丝拼接了一下,你看这个纹理会不会太跳?”负责面料研发的林薇举起手里的样布,蓝紫色的蜡染花纹像蜿蜒的河流,与米白色真丝碰撞出奇妙的异域感。娜迪莎刚从茶水间端着咖啡回来,闻言快步走过去,她穿着一条靛蓝色的蜡染长裙,裙摆上手工缝制的彩色珠片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发尾卷曲的发丝里还别着一枚小小的木质发卡——那是她去年回内罗毕时,邻居家的小女孩送她的礼物。

“不会,这个撞色刚好能突出蜡染的张力。”娜迪莎接过样布,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的纹路,她的声音带着非洲姑娘特有的爽朗,“我妈妈说,蜡染的颜色就该像草原上的晚霞,要敢和其他颜色‘说话’才好看。”顾星晚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她放下手里的丝绸走过来,视线落在样布上:“我倒觉得,可以在拼接处加一圈细窄的银线绣,既能中和撞色的锐利,又能让整体看起来更精致些,毕竟我们下一季的主题是‘融合’。”

几人围着样布讨论起来,有人提议调整蜡染的图案比例,有人建议搭配同色系的腰带,气氛热烈得像一锅刚煮开的甜汤。娜迪莎喝了一口热咖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工作室墙上挂着的设计草图——那是上个月大家一起去苏州园林采风时,顾星晚随手画的亭台楼阁,水墨风格的线条旁,还零星标注着“月洞门轮廓”“漏窗纹样”的字样。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去年参加表姐婚礼时的场景,表姐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撒满玫瑰花瓣的红毯上,阳光落在婚纱的裙摆上,层层叠叠的纱料像云朵一样柔软。

“要不要设计婚纱系列的服装?”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突然投进了热闹的讨论里。工作室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都变得清晰起来。林薇手里的马克笔停在半空中,笔尖的墨汁在硫酸纸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印记;负责版型的老周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原本皱着的眉头一下舒展开,又很快拧了起来;顾星晚也愣住了,她看着娜迪莎明亮的眼睛,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丝绸样本,纱料的冰凉触感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娜迪莎,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老周先开了口,他从事服装设计三十多年,从早年的工装设计到后来的高级定制,几乎什么品类都接触过,唯独婚纱,他只在年轻时帮朋友的女儿改过一次裙摆,“咱们工作室一直做的是日常装和礼服,婚纱这行水可深了,而且现在市面上的婚纱要么千篇一律的蓬裙,要么就是极简的缎面,想做出新意太难了。”

林薇也点点头,她放下马克笔,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出几张婚纱图片:“你看,这是上个月米兰婚纱周的款式,不是大拖尾就是高定刺绣,咱们要是做婚纱,总不能跟着别人的脚印走吧?要设计婚纱类的服装,必须得设计的与众不同才能有市场呀。”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毕竟工作室的规模不算大,贸然涉足不熟悉的领域,风险实在太高。

娜迪莎却没觉得这是个难题,她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双手撑着桌面,眼睛亮晶晶的:“正因为市面上的婚纱都差不多,我们才有机遇啊!你们想想,每个女孩都想在婚礼上穿独一无二的婚纱,可现在她们能选的,不是复制粘贴的款式,就是价格高到离谱的高定,咱们要是能做出既有特色,又让普通女孩买得起的婚纱,肯定能受欢迎。”

顾星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新鲜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涌进来,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些。她想起自己刚入行时,曾在一家婚纱店做过兼职,每天看着新娘们在试衣间里来回踱步,对着镜子叹气——有人觉得蓬裙太臃肿,有人嫌缎面太老气,还有人因为预算不够,只能放弃喜欢的款式,选择打折的样品。那时她就想,要是能设计出让每个女孩都满意的婚纱就好了,可后来忙着做日常装,这个念头渐渐被搁置了。

“娜迪莎说的有道理,”顾星晚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咱们工作室的核心竞争力就是‘融合’,从去年的民族风系列到今年的蜡染合作款,不都是因为把不同文化的元素结合起来,才做出了特色吗?婚纱也一样,咱们可以不局限于传统的白色和蓬裙,把江南的苏绣、非洲的蜡染、甚至其他地方的传统工艺都加进去,做出有故事的婚纱。”

老周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苏绣加婚纱倒是个新思路,我记得前几年去苏州,看到过一位老绣娘绣的玉兰,花瓣上的纹路细得像头发丝,要是能把那种绣活用到婚纱上,肯定好看。”林薇也来了兴致,她拿起一张空白的硫酸纸,马克笔在纸上快速勾勒起来:“那蜡染呢?咱们可以用浅色系的蜡染布做婚纱的衬里,外面再罩一层薄纱,走动的时候能看到里面的花纹,像藏了一片小草原似的。”

娜迪莎听着大家的讨论,兴奋地拍了下手:“对!我还可以让我妈妈帮忙,从内罗毕寄一些手工珠片和兽牙饰品过来,那些珠片都是当地妇女用传统方法做的,颜色特别亮,用来做婚纱的装饰肯定很特别。”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家里的照片给大家看——照片里,她的妈妈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彩色的线串珠片,院子的石桌上,还摆着好几串已经做好的珠链,红的、黄的、蓝的,像一串一串的小太阳。

顾星晚看着照片里温暖的场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她走到长桌旁,拿起一支铅笔,在硫酸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婚纱轮廓:“咱们可以做三个系列,第一个系列叫‘江南月’,用苏绣绣上玉兰、荷花这些江南特有的花卉,面料以真丝和乔其纱为主,突出温婉的感觉;第二个系列叫‘草原风’,用蜡染布和手工珠片,版型可以做得更宽松些,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由;第三个系列叫‘山海盟’,把两种风格结合起来,比如上半身用苏绣,下半身用蜡染裙摆,象征不同文化的相遇和融合。”

“这个名字好!‘山海盟’,既有画面感,又贴合婚礼的主题。”林薇忍不住赞叹,她在顾星晚画的轮廓旁,添上了几片苏绣荷花的草图,“而且每个系列都有自己的故事,顾客买婚纱的时候,还能听到背后的文化故事,这样就更有意义了。”老周也点头附和:“版型方面,咱们可以做可调节的设计,比如裙摆的长度可以根据身高调整,腰间加隐形的松紧带,这样能适应更多身材的顾客,也能降低生产成本。”

几人越聊越投入,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阳光已经西斜,金色的光芒把工作室里的布料都染成了暖黄色。娜迪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裙摆上的珠片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现在就给我妈妈发消息,让她准备珠片和蜡染布,咱们争取下个月就能出第一批样品。”顾星晚看着她活力满满的样子,又看了看桌上画满草图的硫酸纸,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她仿佛已经看到,穿着这些婚纱的女孩们,站在婚礼的舞台上,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芒,而这些婚纱背后的故事,正通过她们的笑容,传递给更多的人。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日期:“对了,下个月上海有个婚纱展,咱们要是能把样品做出来,正好可以去参展,说不定能接到订单呢。”老周笑着说:“那咱们可得抓紧时间,我明天就去苏州找老绣娘,谈谈合作的事;林薇你负责面料的采购,顾星晚你继续完善设计图,娜迪莎你跟进珠片和蜡染布的运输,咱们分工明确,争取一次就成功。”

顾星晚点点头,她拿起桌上的丝绸样本,阳光透过纱料,在她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想起刚才林薇说的“必须与众不同才能有市场”,其实所谓的与众不同,从来不是刻意追求新奇,而是把自己真正热爱的东西,融入到设计里。就像江南的苏绣里藏着千年的文化,非洲的蜡染里带着草原的热情,这些有温度的元素,才能让婚纱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段故事,一份回忆。

工作室里的讨论还在继续,有人在讨论珠片的颜色搭配,有人在研究苏绣的针法,还有人在计算面料的用量。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来,和桌上的台灯交相辉映,把每个人的脸庞都映得格外明亮。娜迪莎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这间小小的工作室里,不仅在孕育着新的婚纱系列,更在孕育着一个关于梦想和融合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织光于纱:双面江南的婚纱畅想(续)

顾星晚把最后一张“江南月”系列的设计图钉在展示板上时,窗外的梧桐叶已经被秋风染成了浅金色。展示板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图纸、面料样本和色彩方案,从最初潦草的铅笔轮廓,到如今标注着“苏绣玉兰纹样位置”“真丝乔其纱克重”的精细手稿,每一张都浸着工作室几个人近一个月的心血。

“星晚,苏州那边老绣娘传消息来了,第一批玉兰绣片明天就能寄到。”老周拿着手机走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我特意让她们多绣了几片备选的,有含苞的,有半开的,到时候咱们可以根据婚纱版型挑最合适的。”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照片里的老绣娘戴着老花镜,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绣线,绷架上的玉兰花瓣已经有了朦胧的轮廓,淡粉色的丝线层层叠叠,像真的沾着晨露。

顾星晚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拂过纸面,仿佛能摸到绣线的细腻质感。“太好了,这样‘江南月’系列的样品就能先开工了。”她转头看向角落里堆着的面料箱,“林薇,蜡染布的水洗测试做的怎么样了?我怕浅色蜡染遇水会掉色,影响婚纱的质感。”

林薇正蹲在地上整理珠片,闻言直起身,手里还攥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珠子——那是娜迪莎妈妈从内罗毕寄来的手工珠片,每一颗都带着细微的手工打磨痕迹,比机器生产的多了几分温度。“放心吧,我用冷水、温水都试过了,还模拟了出汗的情况,颜色特别牢,一点都没掉。”她拿起一块浅蓝色的蜡染布递过去,“你看,洗完之后纹理反而更柔和了,像草原上被雨水打湿的花田,特别有感觉。”

顾星晚接过蜡染布,凑近闻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草木染特有的清香。她把布铺在工作台上,和一旁的白色乔其纱叠在一起,两种面料一柔一刚,一素一艳,却意外地和谐。“娜迪莎呢?早上还说要给咱们演示怎么串珠片,怎么这会儿不见人了?”

“在茶水间呢,跟她妈妈视频呢,说是想问问传统珠链的编法。”林薇笑着指了指茶水间的方向,“你没瞧见,她这几天跟珠片较上劲了,吃饭的时候都在手里攥着线练打结,说要让‘草原风’系列的珠饰看起来更有非洲味道。”

顾星晚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见娜迪莎带着笑意的声音:“妈妈,你说的那个‘太阳纹’珠链,是不是要把红色和黄色的珠子间隔着串?对,我记下来了,等串好了拍给你看……”她推开门,看见娜迪莎坐在小凳子上,手机架在桌上,屏幕里的非洲妇人正拿着串好的珠链比划,娜迪莎手里则攥着线和珠子,笔记本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珠链图案。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顾星晚走过去,顺手给她续了杯热奶茶。娜迪莎抬头看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星晚,你来得正好!我妈妈说,她们部落里新娘戴的珠链,都是要串上‘幸运珠’的,就是这种带小坑的珠子。”她指着一颗深棕色的珠子,“我妈妈说,每个小坑都代表一个祝福,戴在身上能让新人一辈子幸福。我想把这种珠子加到‘草原风’婚纱的腰带里,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啊。”顾星晚看着那颗不起眼的深棕色珠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样一来,每件婚纱都带着两个地方的祝福,既有江南的温婉,又有非洲的热情,才是真正的‘山海盟’。”

娜迪莎笑着点点头,又对着手机跟妈妈说了几句,才挂了视频。“对了,我妈妈还说,等咱们的婚纱系列做成了,她要在部落里帮咱们宣传,说要让非洲的姑娘也看看,江南的苏绣有多美。”她把珠片和线放进盒子里,“咱们现在就去串珠链吧?争取今天把‘草原风’婚纱的腰带雏形做出来。”

两人刚走到工作台旁,林薇就拿着一卷银线跑了过来:“星晚,你之前说要在‘山海盟’系列的拼接处加银线绣,我找了好几家供应商,终于找到这种细银线了,你看行不行?”她说着,抽出一根银线,在灯光下轻轻晃动,银线泛着柔和的光泽,不刺眼,却足够亮眼。

顾星晚接过银线,用指尖捻了捻,质感细腻又有韧性。“就是它了!”她拿起一件半成品的“山海盟”婚纱上身——上半身已经绣好了半朵苏绣荷花,淡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下半身则是浅蓝色的蜡染裙摆,“咱们把银线绣在荷花的花茎上,再沿着拼接处绣一圈细窄的波浪纹,既能衔接上下两部分,又像把江南的水和草原的风连在了一起。”

老周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尺子和粉笔:“我刚才量了一下模特的尺寸,咱们可以把‘江南月’系列的裙摆做得再长一点,走起来的时候能拖出轻微的弧度,像月亮在地上洒下的光。还有‘草原风’的领口,我想做成V领,再用珠片串成细带,既能显脖子长,又能突出珠饰的特色。”

几个人围在工作台旁,一边讨论一边动手,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落到了西边的屋顶上,橘红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把工作室里的婚纱半成品染成了温暖的颜色。娜迪莎正专注地串着珠链,线在她指尖灵活地穿梭,一颗颗珠子很快连成了带着“太阳纹”的链条;林薇拿着绣花针,银线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沿着蜡染布的边缘绣出细密的波浪纹;老周则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真丝裙摆,每一刀都精准得恰到好处;顾星晚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把苏绣玉兰绣片缝在婚纱的肩头,淡粉色的花瓣落在白色的真丝上,像突然绽放的春天。

“叮铃铃——”墙上的挂钟突然响了起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娜迪莎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才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工作室的灯光亮得像个小太阳。“呀,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才六点多呢。”她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珠片盒,珠子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撒了一地的小星星。

林薇笑着弯腰去捡:“可不是嘛,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不过你看,‘草原风’的腰带差不多快串好了,‘江南月’的肩头绣片也缝上了,再赶两天,说不定能提前完成样品。”她捡起一颗红色的珠片,对着灯光看了看,“你妈妈做的珠片是真好看,颜色亮,还特别有质感,比我之前买的机器珠片强多了。”

老周也放下剪刀,喝了口凉掉的茶:“明天绣片一到,咱们就把‘江南月’的裙摆缝好,再调整一下版型。我估计下周三之前,三个系列的样品都能做完,赶上海婚纱展完全没问题。”

顾星晚看着桌上渐渐成型的婚纱半成品,心里涌起一股踏实的暖意。从最初娜迪莎那句突然的提议,到现在样品一步步落地,中间有过担心面料不合适的焦虑,有过纠结纹样位置的犹豫,可每当看到绣片绣好、珠链串成,那些不安就都变成了期待。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秋风带着夜晚的凉意涌进来,吹起了工作台上的一张设计图,图纸上的“山海盟”婚纱在灯光下,仿佛有了生命。

“对了,咱们要不要给每个系列的婚纱起个小名字?”娜迪莎突然提议,“比如‘江南月’系列,最主要的纹样是玉兰,就叫‘玉兰序’怎么样?‘草原风’系列用了很多珠片,像星星落在裙摆上,叫‘星落裙’好不好?”

“这个主意好!”林薇立刻附和,“那‘山海盟’系列,既有苏绣又有蜡染,像两个地方的风景相遇,叫‘山海遇’怎么样?既有咱们之前定的‘山海盟’的意境,又多了几分浪漫的感觉。”

老周点点头:“不错,‘玉兰序’‘星落裙’‘山海遇’,听着就有画面感,到时候展会上介绍的时候,顾客也更容易记住。”

顾星晚笑着说:“那就这么定了。等样品做好,咱们再拍一组照片,把每个婚纱背后的故事写进去,比如‘玉兰序’的绣片是苏州老绣娘花了十天绣成的,‘星落裙’的珠链里藏着非洲部落的祝福,这样顾客不仅买了婚纱,还带走了一段故事。”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细节,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锁门的时候,娜迪莎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室,灯光下,展示板上的设计图、工作台上的半成品婚纱,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真期待展会上大家看到这些婚纱的样子。”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憧憬。

顾星晚拍了拍她的肩膀:“会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这些婚纱里,有咱们所有人的心意,有江南的风,有非洲的光,还有对每个新娘的祝福。”

秋夜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梧桐叶的沙沙声。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顾星晚想起一个月前,娜迪莎那句突然的提议,像一颗种子落在了工作室的土壤里,如今,这颗种子已经发芽,正朝着阳光的方向,慢慢生长。而她知道,这场关于婚纱、关于融合、关于梦想的旅程,才刚刚走到最精彩的部分。